第一章 穿越,梦中世界
酸,非常的酸,全身好像被大卡车来回碾过一样。
微微一睁开眼睛,就觉得眼睛涩的厉害,像是被谁撒过盐巴。放下捂着眼睛的手,视线在漫长的模糊后,才渐渐的变得清晰。
强忍着干涩的疼痛,微微仔细看去,在眼前的是一个带着纱幔的木质床顶,再低头一看,被子上同样绣着各种莲花,真真的是巧夺天工,夺目非凡。微微敢打赌,在自己这二十年里,绝对没有看到过这么厉害的绣工。
这栩栩如生,鲜艳夺目,呼之欲出的感觉,简直亮瞎了我的眼睛!感觉眼睛更痛了。
叶微微重新闭上了眼睛,想着肯定是自己还在做梦,可是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那个白色的床幔,还是那些鲜艳的荷花。
tmd,见鬼了,这是哪里?
再淡定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抬手擦汗的时候,还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了,身上穿的衣服竟然还是古代人穿的古代的白色里衣,都会变的不淡定起来!
微微伸手掀开床幔,艰难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回一看,自己竟然睡的还是古代那种的架子床,床上的枕头还是木头做的,怪不得觉得脑袋特别痛。
微微摸着酸痛的脖子靠坐在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
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好像有一个大大的古代庭院,足有现代三个篮球场那么大,庭院里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大校场,校场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中间有一颗巨大的百年老树和树下的简易的石桌石凳,老树足有二三十米高,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树干上挂着各种红色的挂牌,像极了庙里的许愿树,但是老树却就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这么空荡的庭院里,被风一吹,就咚咚作响,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梦里还有一个年迈的青衣老人,一身管家模样的打扮,正站在大树下用凌厉的视线盯着自己。他就那么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自己,那眼睛大的就跟铜铃似的,嘴巴紧抿着,脸上全是严肃认真的表情,虽然年迈,却站的笔直,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凛然的气势,他手里还拿了一根竹子做的藤条,那藤条又粗又长,上面还伴有各种各样的划痕,绿光都变成了灰色,显然已经使用多时了。
除了那位老人,院中好像还有白衣人在蹲马步?那个白衣人在院中蹲着马步,太阳那么大,明明看着很瘦弱的身板却依旧挺拔,能清晰的看到他滴落在地上被蒸发的汗水,能感受到他不断颤抖的身躯,但是那个人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像一个屹立不倒的松树,不屈不挠的挺拔着。
微微想睁大眼睛看看他的脸,但是那人的脸却始终模糊着,好像被虚化了几百倍,让人根本就看不真切。
但是那人却给微微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那些感触,她就像能感同身受一般。难受、坚持、努力、挫败、勇气、信念、失望、迷惘。
梦中的感觉那么模糊,又那么的清晰。
那个人像自己,又好像不像,原来她不是他,她生的特别清秀,大大的眼睛,细长的眉毛,小巧的红唇,一看就是女孩的样貌,却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衣衫,明明那么瘦小的身躯,却好像拥有无穷的力量似的,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蹲着。明明汗水从脸上不停的滴落,她双手握着的水桶不停的打着摆子,水桶里的水不时的发出响亮的喷溅声,可是她还是那般坚持着。
梦里可真是奇妙,被那位老人盯着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的强烈,可是转眼又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女孩,在那么拼命的坚持着。下一秒,又感觉那位蹲着的人变成了自己,那两条腿麻木感是那么的强烈,那种从蚂蚁咬的麻木感和麻木感度过后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觉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继续下去了,明明双眼已经被汗水模糊了视线,但看着眼前模糊的青衣老者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敬畏,还是因为不甘心,就那么痛苦的坚持着,直到眼前一黑,才彻底失去意识了。
现在,眼前这个场景,是梦,还是现实?
微微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是那么清晰的提醒着叶微微,这是真的世界。
那么——我是穿越到了梦里吗?
微微勉强支撑起她酸软的身子,走到房门边,打开房门。
看到外面熟悉的庭院,熟悉的......校场,熟悉的.......大树。好了,这下,她真的确定自己穿越了,还是穿越到那个奇怪的梦中的世界。
可是,穿越不都有接受记忆吗?怎么自己就是做了一个无厘头的梦就穿越了?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啊?人家穿越的不都有各种记忆,或者遇到车祸什么的,怎么轮到自己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就来了?
叶微微觉得自己真的是满脑袋的问号?
为啥睡个觉还能穿越,还穿的这么离谱,还有这梦中清晰的感觉,那种好像自己是主人公,又好像是旁观者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就好像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叶微微。
“小姐,小姐,你起来了吗?”外面,有一老妇人的叫喊声伴着敲门声。
微微听到这声音不由得觉得头大,本来想好好在房间里待着思考自己怎样才能想办法穿回去的,但是外面的敲门声一直契而不舍的响起,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微微只能艰难的爬起来,打开房门,一本正经的冲来人:“怎么了?”
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灰衣,面容和蔼的老妇人。微微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妇人,一边板着脸一脸正经的询问。虽然这位灰衣妇人看上去十分年迈了,却把一身廉价的粗布衣裳洗的干干净净,明明身着一身灰衣,但是却依旧把头发盘的整整齐齐,面容和蔼,眼神慈爱,见到自己,还俯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俨然是一位十分有教养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