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乱世春秋
公元前五世纪末四世纪初,吴起受命西出黄河,跃过秦晋大峡谷,经黄河进入陕西,率兵击秦。吴起料敌如神,用兵制胜,连战皆捷,快速夺取了陕西东部的韩城、大荔、澄城、合阳、华县等五座城池。
此乃陕西东缘,是东西纵深,南北狭长的一块土地,因在黄河以西,故称河西之地。吴起重新拔取此地,使黄河天堑成为魏人的内陆河,从此可以从容渡河,秦人无险可守。自此,晋秦两国之争得以告一段落,晋王大悦,吴起得以重用。
秦国宫殿
“报!王上,前线告急,晋国吴起已攻至黄水之河,我军溃败。”一名士兵匆忙跑进宫殿。
“溃败,吴起又是何人?”秦王疑问士兵。
旁边的参军道:“吴起是一个新起的兵家大将,不久前被晋国任用。”
秦王叹息一句“莫非,我大秦已至时日?也罢!传我王命,退兵据守,不再迎战,大秦或许也需修养,举国养民,分兵据守各地。”
楚国郢都
“遗子降兮,其福祸兮,痛哉萧兮,世道无常兮!仁兄,一路走好,你的子嗣我定将他抚养成人,请仁兄放心!”
血泊之中,成连救其一子,曰:牙,其后成连为记牙父,唤名曰:伯牙!成连与伯牙父早年相识,但却从未得知伯牙父其姓名,只唤做为“仁兄”,却因乱世伯牙父惨招不幸,成连与伯牙父虽只几面之缘,却胜手足之义,成连决定带伯牙深居世外,远离乱世。
自吴起的崛起,就意味着春秋的结束战国的开端,多少人慷慨赴死,流离失所,到处硝烟弥漫,战争频发,每个诸侯国均窥视天下,各诸侯国也都储备了很多强大的力量,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纵横天下机会!
二十多年后。
成连问伯牙学琴艺已久,有何感想,伯牙就地起坐道:“老师,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成连表示很疑惑,伯牙继续道:“那个梦很奇怪,很伤感,却又似乎很美满,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是什么,只是眼角的余泪犹然未干,这好比就像老师教我十几年的学识与琴艺一般,现实中很确切,但却又很虚无,每次我在感悟时,总有很多疑惑,这些疑惑比起学识与琴艺我似乎更为在意!”
成连似乎明白了他心中的疑惑,他望着远处说:“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本早已淡忘,可你如今的疑惑又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你的父亲,我的仁兄,他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他自己的名字,他只对我说过一句‘乱世之中,生死已不是自己能够决定,有很多人被命运主宰,而我只想与成连兄浊酒一杯,渔歌唱晚!’”
伯牙疑问到成连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成连告诉了他,“你父亲是一个剑客,但他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便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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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贵族的一名公主,一个剑客,一个公主,就此相遇!当楚国贵族得知时,齐派人马追杀你父亲,最终你母亲也随你父亲同去,他们临死之时将你交给了我,我便带你到此,这一过就是二十多年了!”
伯牙问道:“不知在老师眼里,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成连回答道:“他是一个强大的剑客,是一个一生只爱一个人的剑客,这自然是你母亲。”
伯牙疑问道:“既然父亲是一个剑客,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未告诉我?”
成连答道:“因为你父亲说,你是他的儿子,你会明白做为一个剑客的无奈,当年你父亲是一个很强的人,但却每次都选择做一个很弱的人,只要是你父亲想杀的人,往往也很想杀你父亲,也许是你父亲知道,恩怨永远不会结束,所以他甘愿选择做一个弱者!”
伯牙继续问道:”如果我父亲是一个很强的剑客,想必老师做为父亲的生死之交,也定是一个不下于父亲的人吧!”
成连似乎也瞒不住,就告诉了伯牙自己在当年是楚国剑圣的事,“当年在楚国我听说了你父亲的故事,就在楚国各处寻找他的踪影,终于在那天,你父亲出现了,在你母亲的窗外,可谁想到,你母亲居然是我的琴学访客,也就如此我与你父亲初次相见。”
“这一面我与你父亲交了手,他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我们一直打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于是我们从那以后就以兄弟相称,我被称为楚国的剑圣,而你父亲却有一个享誉整个乱世的名字:最强之剑,就是一个剑客而已,但却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伯牙感叹道:“父亲的故事的确很无奈,谁叫我们活在了这个乱世!老师,我想我该出发了,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我感受到了呼唤,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既然身处乱世,又怎能抛开一切呢!”
成连转身言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伯牙知道那是一个与成连分别的地方,就再无追问。
数月之后,伯牙问成连去的地方已在海上漂流如此之久,为何迟迟未到时,成连说:“蓬莱仙境,只此一别。”
之后伯牙才得知,成连当年就是在蓬莱与其恩师相别。成连说:“伯牙,你知道为何你的琴艺始终不得进取的原因吗?”
伯牙低头自愧道:“学生惭愧,毫无知晓。”
成连解释道:“因为那琴是你父亲为你母亲亲自制造的,在你父亲给你母亲之前曾要求你母亲弹奏它,然而你母亲经过几天都不曾弹出一音,最后你母亲问了我才得知,那把琴需要用内力才能够使用,于是从那时起,你母亲对你父亲便产生了爱慕之情。”
伯牙恍然大悟:“那老师带我来这里是?”
成连笑道:“身处险世,只得文艺终究难以立足,我想把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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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还给你,这是他教给我的,我也是时候教给你了,既然你父亲那么相信我,把他的剑法教给我,那么我就将自己的剑法也一起还给他们,当然,除了教你剑法,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当年,我的老师也是在此与我告别,时至今日,我的最后牵挂,也就是你,也将随之而去,我再无他求,就在这里度过余生也不妄一生了。”
伯牙与成连每天修剑,成连道出了伯牙的奇特之处,“伯牙,你父亲的剑法与我的剑法刚好相克,我专研二十多年都不曾能够同时运用,然而你却将两剑法运用如一种剑法,可见你对剑法的独特领悟,几个春秋就已全剑通学,如若你父亲在世,也会为你感叹!”
伯牙道:“剑,由心生,老师的剑法与父亲的剑法各处都有相克之力,然而在与老师学剑之中,我感觉,剑法就好比弹琴,每弦都有微妙之处,各有不同,但却能同时发音形成美妙的乐曲,所以,我认为你们的两种剑法虽相克,但只要使两种剑法巧妙配合,不失为其相融之道。”
成连感叹道:“果真如你父亲对剑的痴迷和你母亲对琴的领悟一般,虽几个春秋,却已快赶上我的剑术,再有一段时间定能胜我,为师可毫不夸张的说,以你现在的成就,毫无疑问已是千古第一人,几个春秋之内胜人几十载,绝非常人之所能及,如若我之猜测,今后你将会成就一番不凡的事业!”
伯牙道:“如今我连出去的目的未曾找到,怎谈成就。”
成连解其惑意味深长地说:“世人只知这世间有两种人,一种人已经死了,而另一种是还活着的人,然而孰能无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人,那便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人,你便是那么一个人,虽不曾过问世事,却能够坦然面对,这便是决定你命运的基石,但你也免不了世事红尘、生离死别,你决定了去忍受这些了吗?”
伯牙感叹道:“世人皆有痛,老师也不除外,就算我身处外世,又怎能避免,所以,是时候去那个世界看看了,我将老师与父亲的剑法叫做“纵横”,纵与横无不相克,但却能概扩宙宇之意、相生之力,老师觉得,纵横二字,概你与父亲如何!”
成连大笑道:“纵横捭阖,惟妙惟肖,既之相克,又之共生,不愧为仁兄之子,之后你便可以纵横之名,初问世道,或许,纵与横的关系,便会是决定天下的牵连!”
伯牙道:“老师,几日之后隔海退去,迷雾尽散,将与老师辞离,几日后,我将送老师一礼,以报多年来老师对我的授业解惑之恩”!
成连笑着说道:“深居至此,我倒是很想看看是何礼!”
日落,两人剑比酒歌,尽散去,月明映海,夜香尤为最佳。
世道兵纷,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人们在奔波中寻找着一片乐土,带离人们远离乱世,纵是极乐,横为净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