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乐晗身世
再次回到博物馆,琉璃镜也没有什么异变。
白眉回到了书中,小玉儿也已经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给小玉儿道“晚安”,盖好被子后,楚言也回到房间。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喜洋洋,美羊羊,灰太狼……”当楚言数羊正要睡着时,寂静的房间传来了一个女声。
“你,你是谁?”
“嗯?”楚言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什么声音。
“你是何人?!”
“何人?”
“何人!”楚言终于发现不对劲,从床上蹭起,忽然他发现了琉璃镜发着光。
楚言伸手把镜子拿起来对着他的脖子,让镜子里那人看不见他的脸,万一是什么诅咒·····
“你是何人?”镜子里的人显然也看到了他,震惊说道。
“我不叫‘何人",我叫破喉咙。”楚言开着玩笑说道。
“破喉咙?真奇怪的名字。”里面的女子感叹了一句,接着回答道:“小女子乃乐晗。”
“咳咳,你真的信了啊?”
“你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原来你不懂这个梗。”
“梗?吃的吗?”
“噗,你难道是2g网?”
“你这人,怎么胡言乱语。”
楚言有些不服气,说道:“明明是你自己不了解好不好?”
到现在,楚言也没有发现里面的那个女子不是现代人,但两人还聊得起劲。
镜中世界。
乐晗坐在梳妆台上,她取出了爹娘留给她的书信翻阅了起来。里面还有着她小时候在汴京作的诗,写的是绿头鸭呢。
她看向窗外,此时已是莲花盛开之际。莲叶翠绿,高高矗立在莲塘中,点缀着朵朵荷花。看着窗外景色,她当即赋诗一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忽然间,有几只绿头鸭从莲叶间游出,乐晗她见鸭思情,忍不住流出眼泪。
泪水流到了脸上,她便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镜子,对着镜子擦眼泪。
她看着镜子,忽然,镜子冒出光芒,镜面泛起涟漪,接着便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影像。
“谁?”
“你是谁?”
······
而镜中的乐晗是何许人也?
预知她是何人,请看下文。
······
北宋,汴京,上元节。
华灯初上,一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宋朝女子和同伴一同在街上游玩,赏花灯。她们皆戴珠翠、闹蛾、玉梅、雪柳、菩提叶、灯球、销金合、蝉貂袖、项帕,而衣多尚白,盖月下所宜也。
不仅仅是女孩子,男子也穿得风流個傥,想要在街上遇见自己的另一半。
灯市规模很大,燃盏,花灯花样繁多,观灯的女孩子,尽兴游赏,甚至彻夜不归。
不仅是市民在庆祝上元节,皇帝也命人做了巨型的灯楼,金光璀璨,极为壮观。
“哇!好漂亮!”
“我们去放烟花吧?”
“走,同去。”
街上热热闹闹,人山人海。
“你们看,官家要放烟花了。”一人眼见,看见城墙上的皇帝手拿火棒,准备点燃那座巨大的烟花。
“大家快来看啊!”
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飞去,似一朵朵闪光的菊花,光彩夺目,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北宋万岁!官家万岁!”。城墙下传来子民的欢呼。
大街上,有一对父女,他们也正在欣赏此番美景。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一个如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娃看着漫天烟花,背出一句诗。
“哦?晗儿还会背诗呀。”牵着她的青衫男子温柔说道。他叫乐靖,尚书省担任一个小官。今天轮到他休息,便带自家的女儿出来观看烟火大会。
“当然,夫子可是特地教了我的。”小女孩仰着头说道。
“那晗儿可知道这上元节的由来?”青衫男子考校道。
“就是……就……”
“我知道,不过太吵了,影响我的记忆!”
“哈哈,爹爹给你讲吧。司马迁创建《太初历》,将元宵节列为重大节日。隋、唐以来,到我们北宋,更是盛极一时。《隋书·音乐志》日:“每当正月,万国来朝,留至于端门外建国门内,绵亘八里,列戏为戏场”,参加歌舞者足达数万,从昏达旦,至晦而罢。”
“哇,这么久就有了啊,我还以为······”小女孩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把嘴捂住。
“我什么都没说啊,爹爹也没有听见!”
“是是是。”乐靖宠溺地摸着她的小脑袋。
“爹爹,我们是猜灯谜吧!”小乐晗拉着他往一个小摊贩处走。
“好,好,爹爹陪你去。”
到了摊贩处,店主对乐晗说道:“小姑娘,要是你能当场背一首诗,我就把这个珠子送给你。”
“好呀好呀。”乐晗欢喜拍手叫道。
乐晗想起了昨天家里的那只绿头鸭,突然来了灵感,她即兴创作,说道:“鹅鹅鹅,一群绿头鹅。捉来吃火锅,红烧也不错。”
“……”
店主震惊了,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说道:“妙···妙!妙啊!真是妙极了!”然后把小弹珠给了乐晗。
“嘿嘿,我知道我是一个天赋型选手,但我还会努力的!”
······
然而世事无常,汴京的烟火黯淡散去,繁华不再。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在烽烟中被摧毁了。
靖康元年,金朝的完颜宗翰攻破太原之后,乘胜南下,直逼黄河北岸的河阳,摆出了一举灭亡北宋的态势。
而宋钦宗却一心只想着投降,以为可以继续用金帛来赂使金军撤退,派出使者到金营乞和,在军事上松懈。
再加之朝廷内部的主和派坚持割地不抵抗的原则,遣返各地聚集的勤王军,拆除京城的防御工事,为汴京被攻破埋下危机。
由于宋廷不在军事上作认真准备,两路金军未遇大的抵抗,顺利向东京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