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将计就计
清晨,雨停
练房走进一戴穷奇面具的黑衣男子,恭身走到夏叔身旁拜了拜,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陈南安从站桩中停了下来,望了望黑衣男子,对夏叔说道:“夏叔,如果有事就先去做吧,我自己可以练的”
夏叔一拜,沉声道:“那臣先退下了,殿下有任何不懂的可以找臣。”
陈南安笑着点了点头,挥了一下手,夏叔便带着黑衣男子离开了练房。
“呼,终于走了,这站桩法对于身体来说有极大的痛处,可益处也有许多,才练了一会儿,却比以往的好处都多”
陈南安跳下了站桩,以受伤的右拳再一次攻向了那木桩,微微的出现了印记,而右手却没有任何伤处。
“我从一年前起便习武,已一年了,除了父王,谁也不知。幸好父王有预感,大周皇帝迟早会对我南江王府动手,可也没想到这么早罢了。父王一死,府内其心各异,能信者寥寥无几;先生算一个,外公算一个,而夏叔却不能全信。”
“处境可真难呀!过几日也要去京都办父王的丧事,等回来的时候,南江王府还是南江王府吗?所幸这站桩法奇妙,能练骨强身,加快武夫的习练。不出几年,我必成六品武夫,八、九岁的六品武夫,历史上又能有几人?”
陈南安走到武具前,拿起了一杆木制长枪,一个七岁嫩稚孩童拿起了高自己两个头的长枪,这画面,多少显的有点不适。
他花了一盏茶的时间,舞了一套简易的枪法,心中暗想:“果然还是枪更适合我,顺手”
顿时,心中沸腾,血液像燃烧一样,疼得陈南安跪倒在地。发狂般的撕扯自己的衣袍,他跳进了院内的池塘里,想以池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浸泡在水中,疼痛和发烫似乎有转变,冷却下了一点。陈南安心想:“这站桩法实属怪异,给人带来的益处实在是太大了。练时,如击骨之痛;练后,且有反噬,如断骨,燃血。难道夏叔就没有感受到吗?不,他得到此站桩法,必先自练。呵,想我南江王府对他如此厚待,他却想害我?”
“现在不该想这些,必先自救!他觉我对他信任至极,我便反将他一军;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随即停下思考,对门外之人大喊到:“快来救我呀,我身上好烫,好疼呀”
说罢,门外的仆人听到这些,急忙冲了进来,看到陈南安泡在池塘晕了过去,连忙下水把他捞了上来,大声说:“世子晕倒了,快去请法大夫,快去啊。”身边的几个仆人连忙去请法大夫,剩下的几个仆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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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安抬进了房中。
王府内的门客一听此消息,连忙都跑进了才南安的房中。
“法大夫到了,都快让开。”屋内的众人都让开了一条道。
那法大夫身穿白袍,一慈善老人像。他走到陈南安身旁,伸手过去把脉,却发现陈南安身上火热至极。他眉头一皱,把陈南安扶正了起来,对众人说道:“世子病重,我要为世子针灸,请诸位离去。”
众人听闻,纷纷退至屋外。先生着急的说:“那就拜托法大夫了,望法大夫治好世子。”他拜了拜,走出了房门,并关上了。
众人言语杂乱。
“世子晕倒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世子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法大夫一定要治好世子呀!”
“......”
屋内。
法大夫退去了世子的内衣,用银针插进了陈南安的几十穴道里。陈南安身上滚烫的气息渐渐退去,待退去之后,他重重的咳去了一口瘀血。意识渐渐恢复了,望着法大夫,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多谢外公了。”
“没事了就好,乾清,发生了什么?”法大夫问道。
陈南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哼,这夏拢真是狼子野心,妄我南江王府待他如此之好,他可是从小陪在你父王身边长大的,他以为他是怎么成为二品武夫的?”法大夫有点发怒,但终究还是抑制了下去。
“外公别急,父王一陨,认谁都会有异心。好在我一年前便学武,否则此次,我便也没了”陈南安冷静的说。
“可怜我家小乾清,出生时你母后就死了,前几日你父王也阵亡了,现在连小乾清你也差点被害,可你要是被害了,我这老头子该怎么活下去呀?”法大夫摸了摸陈南安的头,然后抱着他,眼带泪水的说道。
陈南安望着法大夫,心中随之一动,外公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呀,谁都可以出事,但外公不行!
陈南安软软的说道:“外公不要哭,会好起来的......外公,你陪我演一场戏,骗过外面的所有人。”“好,都听你的。”
......
“外面的人都进来吧,世子没事了”法大夫在屋里大声的喊道。
一听此言,屋外的众人都纷纷进去了。
夏叔首先问道:“殿下没事吧。”
法大夫说:“殿下已经没事了,乾清他是因为一门武术,而经受断骨燃血之痛。那方法可是你传给他的,要不是他当时在池塘旁,他已经死了。夏陇,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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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几句话如惊天之秘,说的众人面面相觑。
夏陇当场跪了下来,眼含泪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站桩法有此后果呀!”
“要是我知道这站桩法有此后果,我怎敢给殿下习之?”
众人议论纷纷。
陈南安说:“这只能怪夏叔,快服夏叔起来。”
夏陇当场拔刀,说道:“此事全怪臣。”说罢,他一刀斩下了自己的手臂,当场血溅一地,众人惊恐不已。
陈南安心想:“这夏陇倒是演技高超,要是我未习武一年,必然会听信他的鬼话。”
陈南安装作惊恐,连忙下床而去扶住夏陇,大声哭道:“夏叔何至于此,我是夏叔看着长大的,难道我会不相信夏叔吗?”
“对呀,夏将军何至于此?况且殿下不是没事吗?”先生连忙劝道。
“都怪臣的不好,怪臣啊。”夏陇哭着,又磕了几个头。
“外公,快来帮夏叔止血。”陈南安大声说道。
“哼。”法大夫冷哼一声,装作不情不愿的去帮夏陇包扎伤口。
等包扎好伤口,先生说:“事已至此,终不能改,这件事也怪不了夏将军,诸位都退了吧?”
话毕,众人都退了下去,今天的一幕,可让他们记忆犹新,这夏陇为二品武夫,下手却如此狠辣,一刀斩断了自己的左臂。
顿时,只剩下了四人。
“既然伤已经包扎好了,我就退了”法大夫冷冷的说道,只要他外孙儿没事,一切都好。
“多谢法大夫”夏陇恭敬的说道。
“外公慢走”陈南安柔柔说道。
待法大夫走后,陈南安细声问道:“夏叔没事吧?这件事都怪我不好,习武却让夏叔断了一臂。”
夏陇满怀内疚的说:“臣没事,不过是断了一臂罢了,但殿下差点没了,臣罪该如此。”
“夏叔不必自责,我不是没事吗?我们俩叔侄也好久没有聊聊了,先生,你先退下吧。”
“是”先生走出了房内。
陈南安跟夏陇聊了许久,以至夜晚,请夏陇一起吃了晚饭,便让夏陇离去了。
陈南安躺在床上,默默想着白天发生的所有事。
“此事一出,他自认为自己演技超群,骗取了我的真心,以一臂换我相信,可笑可笑!他掌握我南江王府军权,现已叛出,我南江王府更加势落,一切终究还是来的太快了。”
陈南安感叹一声。
再过两天就要去往京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