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赫敏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以及小精灵叛乱的经过。”
“哦,好吧,我要说,魔法史恐怕是我考的最糟糕的一科了。我恐怕真的对这门科目没有任何兴趣。”子云毫不在乎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赫敏总喜欢在考完之后再重温一遍考试内容,然而除了子云偶尔会回答她一些话以外,哈利和罗恩并不会对她的话有任何回应。罗恩有时甚至会说这使他感到恶心。他们慢悠悠地顺坡而下,来到湖边,扑通一声坐在树下。另外一边,一只大鱿鱼躺在温暖的浅水里晒太阳,韦斯莱孪生兄弟和李.乔丹正在轻轻拨弄它的触须。
“多好啊,再也不用复习了。”罗恩快活地吐了口气,伸展四肢躺在草地上。“哈利,高兴一点嘛,一个星期以后我们才会知道考的多么糟糕,没必要现在就为这个操心。”
子云摇了摇头,他不是很赞成罗恩的这种观点,然后他看到了和他一样摇了摇头的赫敏。两个人对视以后会心一笑。
另一边的哈利只是揉着他额头的伤疤——那道“神秘人”失败咒语所留下的闪电伤疤,有一点恼火地说:“我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伤疤一直在疼——以前曾经疼过,但从来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发作。”
“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吧。”赫敏关心地提议。
“我没有生病,”哈利说,“我认为这是一个警告……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
“哈利,自从禁林归来后你的状态似乎一直很差。但是,如果那个禁林中的怪物如果真的是‘神秘人’,那么海格和邓布利多教授说过禁林的经历后,邓布利多一定会留下后手。毕竟,它是‘神秘人’最害怕的人啊。所以,听罗恩的话,稍微放松一下心情吧,或许会让你头上的伤疤好受一些。”
罗恩在一边完全打不起精神。
“哈利,就像子云说的,放松一点。只要邓布利多还在,魔法石就不会有危险。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能够确定斯内普打听到了制服路威的办法。他上次差点被咬断了腿,不会匆匆忙忙再去冒险尝试的。如果连海格都背叛了邓布利多,那么纳威就可以入选英格兰魁地奇球队了。”
然而,罗恩的这句话让子云突然陷入了思索。他记得之前好像有过什么担忧。
哈利似乎认可了大家的劝说,点了点头。而赫敏则给出了自己的理解:“这都是考试在作怪。我昨天夜里醒来,忙着复习变形课的笔记,然后才突然想起来,那门课我们已经考过了。”
而子云这时候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站了起来:“等下,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海格的那个龙蛋的获取是不是太顺利了一些,为什么那个人用价值连城的龙蛋去和海格对赌,而且输给了他。想象一下,如果你最想要的东西,有一天被一个陌生的人故意输给了你,那么时候,你的心里防线是不是会出现一瞬间的失守呢?”
哈利听到这句话后,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我们必须马上去找海格!”
四个人迅速起身,飞快的穿过场地,往森林的方向奔去。
海格坐在小屋外面的一把椅子上,裤管高高地挽起,对着一只大碗,忙着剥豌豆夹。
“你好,”他笑着说,“考试结束了?有时间喝杯茶吗?”
“好的,
谢谢。”罗恩说,可是哈利打断了他。
“不了,我们有急事。海格,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还记得你玩牌赢得诺伯的那天晚上吗?和你一起玩牌的那个陌生人长得什么样儿?”
“不知道,”海格漫不经心地说,“他不肯脱掉他的斗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猪头酒吧——就是村里的那个酒吧,总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光顾。那家伙兴许是个卖龙的小贩吧。我一直没有看清他的脸,他戴着兜帽呢。”
哈利扑通跌坐在那一碗豌豆旁边。“你当时跟他说了什么,海格?你提到霍格沃茨没有?”
“兴许提到了吧。”海格皱着眉头使劲回忆,“对了……他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告诉他我是这里的狩猎场看守……他又稍微问了问我照看的是哪些动物……我就告诉他了……然后我说我一直特别想要一条龙……后来……我记不太清了,他不停地买酒给我喝……让我再想想……对了,后来他说他手里有一颗龙蛋,如果我想要,我们可以玩牌赌一赌……但他必须弄清我有没有能力对付这条龙,他可不希望龙到时候跑出去惹是生非……于是我就对他说,我连路威都管得服服帖帖,一条龙根本不算什么……”
“他是不是显得——显得对路威很感兴趣?”
“没错——挺感兴趣的——你能碰到几只三个脑袋的狗呢,即使在霍格沃茨附近?所以我就告诉他,路威其实很容易对付,你只要知道怎样使它安静下来,放点音乐给它听听,它就马上睡着了——”
海格脸上一下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不应该把这个告诉你们的!”他脱口说道,“把我说的话忘掉吧!喂——你们上哪儿去?”
四个人一路上没有交换一句话,一直跑进门厅才停住脚步。刚从外面的场地上进来,门厅里显得格外阴冷、黑暗。
“给了海格龙蛋的人果然是奔着制服路威的方法去的。现在,路威已经不再能够起到阻挡的作用了。这很危险!”子云的脸色不好看,他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未来的走向很混乱,而现在的选择很关键。
“我们必须去找邓布利多,”哈利说,“我们只有说服邓布利多,才能阻止斯内普获得魔法石。我们只能希望邓布利多能相信我们。现在的问题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们环顾四周,似乎指望着看到一个指示牌为他们指点方向。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邓布利多竹子啊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有谁曾被带去见过校长。
正在这时候,门厅那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