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借人头一用
王文这边。
中军大帐内。
大魏国平西大将军曹腾坐于上首,王文及夏侯忠等四位将军分坐两侧。
“哈哈哈,这次我们大败敌军,几位将军功不可没,回去我一定禀明圣上,给你们封赏。”
这一场大胜,让曹腾非常高兴,对在场的几位将军许诺道。
“报告将军,属下不敢贪功,这次我们对敌能够大胜,都是少将军指挥有方。”夏侯忠上前说道。
“老六,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曹腾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文,问道。
“是的,父亲,是我指挥的。”王文回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曹腾问道,显得很激动。
王文一愣,心里想道:嗯?难道我叫错了。难怪之前下达命令,管他叫父亲时夏侯忠他们的表情怪怪的。但也不对啊,我现在的身份叫曹宝,营地里大旗上那个“曹”字虽然和宋体字有区别,但我还是能认出来的。另外,刚才他叫我老六,之前从这个身体的记忆里我就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大魏国平西大将军的第六子。这么算起来的话,我叫他父亲应该没错啊。说起来,这个身体的记忆,好像天亮之后就翻阅不了了,难道我的精神分裂只在晚上才会发作?或者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彻底死透了,所以翻阅不了他的记忆了。但愿是第二中可能吧。
王文正在胡思乱想,曹腾已经又激动的继续说道:“你终于肯叫我父亲了,十年了,你终于肯叫我父亲了。你十四岁那年,我在外征战,连你母亲病逝都未能见她一面,从那以后,你便再也没叫过我一声父亲……快给为父说说,你是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一般。”
王文知道这个问题早晚会有人问,所以早就想好了答案。王文回道:“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跟一个白胡子老头上山学艺,一去便是十年,这十年里我学了很多东西,也想通了很多事。梦里我还担心,这十年所学,是否还来得及为父亲分忧,醒来才发现只是过了几个时辰。”
王文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某人在梦中得高人指点,醒来就成了绝世高手的剧情,所以就直接拿来用了,古代人就信这种玄妙的事。
曹腾一听,更加激动了,紧握着王文的手说:“太好了,我儿梦中得仙人指点,实乃我曹家之幸。当年,我为了表示要跟胡人死战到底的决心,让你们兄弟七人随我一同出征。途中遇一相士,他给我说此行是“七子去,六子回”。我不以为意,男儿大丈夫为国捐躯乃无上荣耀。我曹家满门忠烈,我曹家儿郎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结果,那一仗下来,我七个儿子,死了六个,活下来的就你这么个……”
“这么个草包。”王文抢话道。
曹腾瞪了王文一眼,继续说道:“结果活下来的却是你这个么“第六子”,那时候我才明白,所谓的“七子去,六子回”不是七个儿子去,战死一个,活着回来六个。而是七个儿子去,最后能活着回来的只有第六个儿子。当时我以为我们曹家气数已尽,再没有跟朝中那些小人抗衡的资本。没想到你在梦中得仙人指点,将来必然大有作为,这是我曹家之福,大魏国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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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心想:七子去,六子回,这剧情怎么这么熟呢?对了,这不是杨家将的剧情吗?老头以为只会死一个,那会不会以为死的会是战力最渣的我?
想道这里,王文问道:“父亲,冒昧问一句哈,当时你以为只会死一个,会不会觉得最有可能死的是我这个草包?”
“放肆!”王文话音刚落,从未说话的夏侯义起身便呵斥道:“若不是你,老将军会叫你大哥二哥保护你?若没有你拖累他们,他们必然能突围,他们又怎么会死?你现在倒还怀疑起老将军来了。”
“够了。”曹腾走过来将夏侯义按回座位,长叹一声说道:“夏侯将军,我知道我家老大作为你的弟子,你一直很看重他。这些年你对他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以为是我安排他和老二去保护老六的,就因为老六是我唯一嫡子,是吧?今天我就把这话说开吧,其实当年是老大自己要去保护老六的,他说他是大哥,保护弟弟是他份内的事。”
夏侯忠也接话倒:“是啊,你徒弟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最重要的原因是援军迟迟不到,才把胜局拖成败局,你要怪就怪朝中那些人吧。”
朝中那些人?这是第二次提起了,难道这朝中还有派系争斗?王文心想。
“打扰一下,刚才你们说的朝中那些人,到底是那些人啊?”王文问。
“老六啊,你平时……”
讲到这里,曹腾突然卡词了,王文替他补充道:“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自然对朝堂中的事不清楚。如今的朝堂中一共分为两派,主和派和主战派……”
“什么主和派,就是投降派呗……好,您说!”王文又插口道,然后看见曹腾在瞪他,赶紧示意曹腾继续。
“主战派有当今圣上,镇守燕地的燕王,我,郭仪等人为代表。圣上曾表示先祖已武立国,若此战失利,便迁都再战。燕王也表示,若战事吃紧,便放弃燕地,引兵回援;投降派,啊呸,主和派的观点是胡人发动战争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觊觎我朝的资源,如果我们能满足胡人的要求,金银也好,布匹也罢,那两家握手言和,不用丢了祖宗打下的江山,百姓也免受战争之苦。”
“嗯,量我朝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王文总结道,然后又说:“之前我还有点不明白,现在算是想通了。想必让我督管粮草也不是您的意思吧,那地方易守难攻,您的四大护法随便一个带一万人马都能守住。把我放在那里完全多余,所以把他们放在那里除了守城也是避免我瞎指挥对吧?但就是那么一个地方,胡人却敢用三千人偷袭,而且还打算得手之后发起总攻。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细思极恐啊!”
“你想道什么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曹腾说道。
“好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出征,您只是作为将,而不是作为帅,您也是听命于人是吧?”王文问。
“没错,此次出征是以当朝大司马蔡靖的独子蔡德恒为帅。”
“那蔡靖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
“表面上都不是,但主和派都是人他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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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沉吟道:“那他其实就是最大的主和派咯。那他除了是当朝大司马还有没有其他明里暗里的身份?”
曹腾说:“有,他是已逝蔡太后的胞弟,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舅舅。蔡靖除了是当朝大司马,还暗中控制着朝中的铁矿和布匹生意。”
“这就对了!”王文说道:“打仗要武器,打造武器就要用铁,所以我们打仗就是在花他的钱,迁都就是逼他丢下他的产业。如果议和的话,他不用花钱,又保住了产业,还可以在岁布生意上赚差价。所以他才让他儿子做三军主帅好给我们使绊子”
“也不是,让蔡德恒做主帅是圣上的意思。”曹腾解释道。
“嗯?圣上的意思?让我想想。”
说着话,王文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盯着地图,手上还不停的在地图上比划,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圣上是主战派,他蔡靖是中立派,圣上让蔡德恒为帅就是让蔡靖表态,蔡靖便将计就计授意蔡德恒让我督管粮草,若您不派人帮我,我必然守不住,我若失守,您将面临两面夹击的局面;若您派人帮我,您将无人可用,胡人集中力量主攻,您也很难守住。这特么过分了啊,把我们卖了换取议和的资本。而且现在看来,这个蔡靖很可能已经通敌叛国了。但是,圣上做为主战派,让蔡德恒为帅,肯定还有更深层的意思……父亲,您出征时圣上可有什么交代?”
曹腾想了想,说:“没有,我出征之后圣上只是将他的佩剑赐给了我,说愿我能持此剑还他一个太平天下。”
王文看着曹腾所说的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总觉得剑鞘和剑不匹配,忍不住说道:“这剑是不是拿错鞘了,看起来好奇怪啊。”
曹腾解释道:“圣上说这剑是他幼时习武所用,后来剑鞘丢了就请他的弟弟齐王帮他重做了一个。”
“这就对了。”王文说着话已经把剑拿到了手里。把剑拔出来放在一边,手里拿着剑鞘反复查看。
看了一会,王文抬头问道:“可以拆开吗?”
曹腾纠结道:“拆开不难,但是你确定里面有东西?损坏圣上赐下的东西是要掉脑袋的。”
“不确定,但我感觉里面有东西,赌一把呗。”
王文也不确定。
曹腾无奈,顺手拿起王文放在一边的剑,把剑鞘固定好,一剑下去就将剑鞘分为两半,只见剑鞘内侧刻着几个小字:计杀蔡德恒,马涛可信。
“马涛是谁?”王文问道。
“皇城守备军副统领。”曹腾答。
王文略一思索,道:“圣上玩得有点大啊。”
“杀蔡德恒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去把他砍了。”夏侯忠说。
王文摇头说:“圣上是要计杀。就是要找机会把他弄死,又不落下口实。那只有让他死在乱军之中了。”
“那斯一直躲在后方,怎么让他死在乱军之中?”夏侯义问。
“我倒是又办法让他到前线来,但是要向二位将军借一样东西。”王文故弄玄虚的对夏侯兄弟说。
“什么东西,尽管取了便是。”
“你们的项上人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