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纸变成的灵鸟过了一会飞了出来,它在空中颤颤巍巍,不一会就掉落了下来。李秋深看到这一幕,知道了自己想要探查的事情的结果。对楚河平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来了圆阵,楚河平也跟了上来。
酒庄离他们不远,李楚二人走了几步就到了。此时的酒庄已经没有了故事里形容的模样,围在四周的栏栅,大部分已经倒在了地上,有些还立着的,也有几处地方被毁坏,那块挂着酒庄名牌的木棍,也连同名牌一样只留下了半块,而名牌则掉在了地上。
那块灰布也失去悬挂的地方,掉在了地上。那个长桌的前半部分桌角已经消失,因此倒在地上呈斜角状,缺口是黑色,上面还有隐隐的雷光浮现。椅子大部分都被破坏成了一块块废木头,散落在地上。
而前方的院落,第二层已经彻底被毁掉,而第一层里面堆满了第二层掉落下的木料,大部分物品要么被毁成渣要么被砸成渣。
“五雷正法……”楚河平走到木桌旁,嗅了嗅缺口,又用手触碰了一下,一阵麻麻的感觉。
李秋深看了一眼那个木桌,就移开视线往酒庄内走去,木头碎渣太多,所以行路十分不便。有些地方甚至有些扎脚,而且还有些碎末掉落下来,让李秋深不停咳嗽。走了一会他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这个地方被楼梯遮住并没有受到碎渣的影响,而且这扇门也被紧紧的锁着。
“奇怪这地方明显有古怪!那么为什么赵老四没有进去查看?”李秋深继续往前走,他每走一步,地板和上面的楼梯就发出吱呀声,好像这里马上就要倒塌似的。
看着不停落下的木屑,李秋深在原地停了下来。他从衣服里的那个乾坤袋里拿出一张符,并把自己的食指咬破,在符上画一条血线,然后贴在楼梯上,然后在走几步确定楼梯不在发出吱呀声时才继续向前。
啪。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李秋深移开脚附身一看,是一张令牌。令牌的样貌有些像修士身份牌,但是却又不一样,因为上面只有一个字“雷”,李秋深低下身子拿起牌,看向背面,背面也有三个字“百灵会”。
“老板你在看什么……”刚才在看木桌的楚河平,此时已经跟了上来,他看着李秋深手里的令牌一愣,待着疑惑的语气说:“百灵会……这个组织不是大战争时就已经被消灭了吗?这里就算再怎么古老也不可能发生在几百年前!”
李秋深转过身子,他眉头紧锁,并不停地研究着“百灵会”的令牌,但最后还是没看出什么,便把令牌收了起来,同时对楚河平说:“那个雷法,确定五雷正法吗?”
“是的。而且并没有阵法和符纸的残留痕迹……”
“这样啊……一个道家内门弟子,和一个百灵会的令牌。看来有必要让赵叔去总局一躺了……”李秋深继续往前走,楚河平跟在他身后。
他们站在大门前,打算推开大门,但是手刚伸进去,那门就好像不存在似的,被穿了过去,李秋深愣了一会,一边快速冲向大门一边说:“楚叔快点!这里要塌了。”
楚河平进入大门后,四周都好像变成了黑色,而李秋深正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看着某样东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小女孩,她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梳着丸子头。小女孩把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珠子,那个珠子大约有一个两个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大,时不时散发着幽光。
“百鬼泪……”楚河平看到那个珠子,
不假思索地说出它的名字,这时他明白那个内门弟子为什么来到这里,也明白失去支撑力量的领域为什么存在。
轰隆隆,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就好像雨天的巨雷,楚河平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大叫:“老板,快点……”
楚河平听下了他的呼唤,他眼前的李秋深还在看着那个小女鬼,小女鬼此时抬起了头。她的两眼上有两道长长的泪痕,眼中藏着一种恐惧,忽然间她后退了一下,紧接着她脸上表情就变了,变得惊奇接着她疑惑地看着李秋深,可又有着股期许,犹豫了一会后小女鬼伸出手好似要触碰李秋深。那一刻她就好像被人遗弃的小动物,在那小小的纸箱里缩紧身子,害怕又痛苦,忽然有个人出现在它面前,对它伸出了手……
而李秋深也对她伸出手,可是接下来只剩下一片白光和那句听不到后半段的:
“为什么你会……”
……
眼前庙宇依旧,楚河平看向李秋深,他的眼角流下了泪滴。这是第一次,楚河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老板,该走了……”楚河平走到李秋深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李秋深好似清醒了许多,擦了擦眼角说:“走吧……已经知道这里的事了。”
楚河平和李秋深走出庙门,并把门重新装好,然后在门外对庙宇鞠了一躬才离开。
此时在等着他们的徐志远已经有些不耐烦,他靠在一块树旁,左移移右动动,还拿出手机摆弄几下,可惜无论怎么做,信号都不太稳定,更别提上网了。
“志远,久等了。”
徐志远转头看着那两个人走了上来,他一边在心里吐槽道: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走。一边走了上去说:“没事,这也不久。”
“对不起……”
徐志远看着那个名叫李秋深走过他身边,并留下一句没几分歉意的道歉。他看了看李秋深,忽然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好像有了点悲伤。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秋深三人终于来到了“徐家庄小学”。学校坐落在一块巨石上,看起来并不大,从远处看好像只是多了几间屋子的民宅。
“这里马上也要没用了吧……”徐志远看着这所小学眼里露出怀念和感伤,他是这里最后一届学生。他读完三年级后这里就改为幼儿园,一年后又废弃,然后就成那些年老、身体不好的教师的居所。
“人总要向前看,这些没办法改变的事,只能接受不是吗?”楚河平走上前,对有些伤感的徐志远安慰了几句。
“说的……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