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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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对外早已承认郝可清是皇后,所以即使和君如溪没有拜过天地,郝可清也如同一般的妃子一样被送入了皇帝的寝宫。

沐浴过后,先是香薰接着是香粉,深怕皇帝不喜欢,萨嬷嬷还特地在郝可清身上撒了一种奇怪的药粉。郝可清感觉就像是经历过一次清蒸一样。总算几个太监进来将郝可清裹在被子里便搬到了皇帝的寝宫,郝可清还在盘算是该谢谢这几个家伙把她从萨嬷嬷的手里解救呢还是该恨他们又把她送入皇帝的手里呢?(人家也是跑龙套的,不容易啊……)

郝可清被裹得严严实实不得动弹,只得躺着大量了这宫殿,和其他宫殿一样的恢宏,说实话这时候的郝可清没有一点点一点点也没有心情来形容此时她所处的宫殿到底有多恢宏和美丽(猪在临死前是不会考虑屠宰场干不干净的)。额……郝可清也的确觉得现在自己正和某个四肢脚被人类称之为猪的生物很像。

郝可清累得想要闭上眼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浑身一颤,睁开双眼时君如溪已至面前。她没有办法起来只好很努力地抬起脖子请安:“皇上。”

君如溪含笑将她扶起,解开被子。虽然是穿了一件衣裳,却也是薄薄的一件。郝可清脸红地抱着腿坐在床上。君如溪宽宏地将被子盖在了郝可清的身上,“怕么?”君如溪握着郝可清冰冷的双手,“如果害怕朕不勉强你。”

郝可清勉强抬起头和君如溪对视:“有陛下在,臣妾不怕。”

君如溪笑着将郝可清掉落下发丝别到耳后,轻轻抱住这个柔弱的女孩。冰冷的唇慢慢贴上她雪白的脖子,而后是脸颊,最后是嘴唇,她慢慢被压倒在床上。

“既然不能给我结果,为什么还要让我怀有希望?为什么?让我绝望不是很好么!”

是一瞬间的伤痛,心爱的女孩撕心裂肺的痛哭,近乎绝望的怒吼,还有,还有……所有的回忆都涌上心头,君如溪顿时放开了郝可清。郝可清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东西低落到脸上,睁开双眼却发现君如溪早已是满眼泪水,是没有办法抑制的悲伤,郝可清读懂了那双眼里的疼痛。那份疼痛的撕裂,是活生生的把一个和你相爱与你血肉相连的人从你的生命中拉扯开,郝可清又怎会不懂……

两个人相对无言。像是那一晚和也亦在一起一样,为什么要让我重复这痛哭呢?君如溪自嘲地笑了笑,背对着郝可清。“你先睡吧。”说话间君如溪站立起来朝外走,郝可清想要拦住他却不知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庆幸?

只是君如溪走出没几步,便感觉身体内有股火焰往上窜动,顿时停住不能往前走。郝可清立马上前扶住君如溪。君如溪看着郝可清,扯开她的手,怒吼着:“滚,快滚!”

郝可清被这样的皇帝吓坏了,只得坐在地上不得动弹,君如溪一点一点拼命命令自己理智,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郝可清一步步走去。郝可清还没有反映过来便被拉到床上,那唇齿间传过来的是没有人性的兽欲,身体分明撕裂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眼角那些晶莹的液体一点一点顺着脸颊滑落,滴到陶瓷的枕头上,分明地“啪”,“啪”的声音,你以为那是眼泪的声音么?不,那是心碎的声音……

博弈,如果是现在的我,你还会要么……

雪后的大地通常寂静地可怕,就算是女子嚎叫的声音也可以被掩盖,更何况是郝可清那几滴不被人瞧得起的眼泪,可是覆盖了心碎声音的到底是大雪,还是……

再睁开眼已是天亮。

天,又亮了。

郝可清呆坐在原地。

不久之前,君如溪只是轻轻丢下了句:“辛苦你了,不过身为皇后怎可隐匿如此淫秽的东西。”

她知道,她输了,她输了所有,她的爱人,她的自由,现在连唯一可以期盼的权利都被这一句话而变得满目疮痍。

可是,她是康庄王的郡主,又怎是如此便会败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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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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