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清醒

宫墙之外,元瑾芝一鼓作气,恨命的将手指掰在瓦片上,嘴已紧合。

“你干嘛?”元暮颜脸部微动,眉眼弯弯。

“回……宫”

一声尖锐的女声娓娓而来。

“皇兄,你为何不接我?”半分指责,半分委屈。

“为何要接?我推了?”他笑,似丝竹之音的清晰感拂面而来。

元瑾芝爬起来“我…真是”

“暮颜已经请示过父皇,阿瑾不必在如往日那般,咳咳…走正门吧。”

“哎呀我忘了,哼皇兄怎不早说?”小女孩眼里高傲的光惹人不快。

“你有问?”元暮颜道

“阿瑾回宫,咳咳暮颜不要如此”元镜昊肃正道

檀春宫

“陛下意下如何?这延故娶了尚书大人女儿,尚书一家独大,委实不妥”隐妃端起一杯茶递给目不转移的元玉。

“霜儿心里想必很清楚,这尚书冯大人与丞相杜大人不和,一方倒,处处倒,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就说朕是天子,也有犯愁的时候啊”元玉踌躇满志。

“啧,不如将冯大人的女儿嫁给杜大人的次子,杜大人有一爱妾方氏听闻现已身怀六甲,陛下看不如将方氏腹中的孩子指给那冯大人的还未出世的后辈,陛下意下如何?”隐妃自是想了个好法子,只是一切还得听从皇命。

“这朕倒是也想过,但杜大人此人野心不小,只怕一个次子权衡不了他。”元玉踌躇满志。

“话说不能这么肯定,次子不行杜大人府上上上下下的人莫非就真的一个他在意的人吗?”隐妃将手中的蜜饯递给皇上。

元玉吃了一口,露出不满的神情。

“陛下万事有两面,蜜饯如此,这盛元国的人亦是如此”

表面功夫谁都会做,不见得所看见的就是真的,谁会特意盯着那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表面不一定是本质,但本质是不会被表面所蒙蔽的,朕知道了。”

元玉褪去不悦的神情,拿起方格子里的蜜饯。“高市传旨下去,就说,中元佳节将至,朕邀请众爱卿在中元那日带上家眷一众来清月阁赏月”元玉且然已在心中算好一切

“既然陛下已心有所算,妾便退下了”隐妃是后宫最稳定的妃嫔,三年诞下一儿一女,父亲是剑藤大将军,为皇帝卖命自然皇帝不会亏待了他的女儿。

————

“呀,皇弟怎么又输了,棋艺不行就不要挑战了”元瑾芝傲娇的说

“哼本皇子从来不做无益的事”说着向门外走去。

“哟哟哟玩不起了?”远处传来声音,说话的人是六皇子元深泓

“六公主技艺高超,皇弟自愧不如所以离开不行吗?”元暮颜说

“呦你什么时候承认瑾芝技艺高超,什么时候鹤灵院的铁树就开花了,啧。”六皇子说

“不过你和瑾芝对弈会输我倒是挺意外的,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如我帮你赢回来。”他又说

“皇兄,你到底帮谁!?”瑾芝生气质问和她一母同胎的哥哥。

“唉,你也不让让暮颜,我只能帮他了。”元深泓说

“来来来,皇兄我可不信你棋子都没碰过你能赢我。”瑾芝别有深意的,说完这句话后坐下了。

“好,那你就看着。”元深泓说。

对弈开始时,元瑾芝非常自信,可没过一会儿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她的黑棋被元深泓破解,不仅如此,她还被摆了一道,他的黑棋全被围住了。

“皇兄,这下法是和谁学的?”元瑾芝问

“清月阁的一个小太监。”元深泓抬眼看向元暮颜

元暮颜看也向他,目光对上了目光,沉默片刻,他开口“这个太监有问题。”

“不错”元深泓接着说

“这又有什么问题,清月阁那么多奇能异世的人,不就是棋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元瑾芝不解

“那我问你,你的棋谁教的?”元深泓问

“父皇啊,父皇教我的时候我还小,大概才六岁左右,学了也有几年了。可是他和我有有什么关系?”元瑾芝说

“父皇是天子,他的棋是太上皇教的,盛元12年时太上皇还是我太子,他的技艺可是传遍整个盛京城的,他又传给了父皇,你的记忆又是父皇教的,你觉得我学了一个小太监的棋艺是怎么敌过父皇教你的棋的?这只能说明他的棋艺应该和父皇不相上下。”元深泓说

“可是皇爷爷,应该只会教他的子孙后代吧,又怎么会?教一个小太监。”他又说

“瑾芝你难道没想明白吗?”元深泓说

“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元暮颜问到

“忧桀”

“看上去应该有15来岁的样子。”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瑾芝问

“过几日中元节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元深泓说

“嗯”

“对了,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还在边疆吗?”元暮颜疑惑的看向他

“我知道我知道,母妃打算在中原时,给他寻一王妃,你看我他,表面上那么不情愿,没想到回来的那么快。”元瑾芝叹了一口气说

“这不是好事吗?你常年在外,又回来不了几次,寻个王妃让你多多在宫里陪陪芸妃娘娘,一举两的好事呀!”元暮颜抬眉笑。

“行啊,我过几日就去清薇宫告诉告诉薇妃娘娘,你也老大不小,该娶亲了。”元深泓说

“那皇兄也要排在我前面。”元暮颜说

“你们怎么不问我?我可是很想嫁人呀。”元瑾芝说

“你也逃不了,过几日母妃肯定也会给你安排的。”

————

“阿姐,今日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岑溪洛问

“过几日中元节时,我们要一同去宫中,你不好好打扮一番?”岑栖桉本身着一双桃花眼妩媚至极,虽然小小年纪,但已看出这种姿态。

“阿姐说的是,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一早我们去街上挑些绸缎做些衣裳,如何?”岑溪洛湾起她的小月牙嘴巴,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好”

“那就说定了”

“记得明日把你那些闺中密友都叫来哦。”

“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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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下初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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