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
天色未晚,却折射出暗光,闻远处已有暗香,想是如昙花一现,只闻昙花香。
抬眼间,目光似乎都不在一样了。
“父亲,问我缘由,其实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四皇子也并非不及五皇子罢了。这世界一切生灵都并非只能从一方面去观看,我看四皇子也是如此罢了。”岑栖桉说
“你倒是敢啊,幸好还没有向圣上请旨,爱一个放弃一个,你可要想好,人家是皇子,不是萝卜青菜任你随意挑选的,需慎重选择,再者,皇子又不一定看的上你,之前你还为五皇子闹的不可开交,现在又是四皇子,呵,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在想我说明。”岑承镧气道。
抬眼见看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岑溪洛,才想起来,这屋子里并非只有两人,气氛似乎已经降到了最低点,空气里除了气味,就只剩下气味了。
“我先走了,小妹”岑栖桉眼神望向她。
“嗯。”
“爹爹消消气,想是阿姐找到了真心相爱的的人,阿姐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若是真的爱慕四皇子,按理说应该可以的。”岑溪洛望着父亲的背影说。
“哼,不是说了吗让她解释清楚缘由,就算她不喜欢五皇子了,也给个让人足以信服的理由啊,对了还有你,爹爹可没有忘,你也不小了啊。”
“有没有心仪之人,只要不是皇子,爹爹都尽量满足你。”
“只要你开口。”岑承镧道
“暂未有心仪之人,有爹爹在,哪里还需要夫婿啊。”
“爹爹就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岑溪洛说。
岑溪洛善于在在意的人面前服软,但岑栖桉像一根刺,现在只对她妹妹放下戒心,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眼也不坏。岑溪洛看似是对所有人放下戒心但也只是表面罢了。
梨花香,缠着衣角掠过熙攘悄入梦香。淅淅沥沥的落花声传在土地上,窗外花香溢出院子,野蛮生长。
滴答滴答滴答——
“这么可爱的小猫,还是放了吧,今夜有雨,泓高去取件披风来。”说话的正是四皇子元聂黎
“是,四殿下。”
“四殿下属下为你披上。”
“不必了,给我吧。”元聂黎对身傍的侍卫道
“这么凉的天,你也很冷吧,来系上吧”元聂黎将披风撕下一小块小心翼翼,生怕伤到这只刚生产完的小母猫,毛茸茸的样子,不摸就能感觉到温暖了。
“殿下,不必如此,这件披风可冷妃娘娘命人连夜加工赶制成的,怎么就这样撕了,还系在一只猫身上。”泓高愤愤不平道
“泓高猫也有心,你说它此刻的心是不是和我一样凉透了,再也捂不热了啊——”
“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到我的身上来,我也是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尽的笑声
“属下无能为力。”
……
人各有命,过好自己已经够难了,怎能再顾其他。
雨散后,云雾缭绕,只消绕这盛满梨香的院,小小的猫影,勾勒出回忆。
此院正是聂幽院——
并非皇子寝宫,而是皇帝买在山间的一座小庭院,后来落在元聂黎手中罢了。
倒也能图个清净,春意阑珊百花齐放,花朝月夕,层峦叠嶂的上,清幽的小院,可惜院主人性情孤雅,只注意到小小猫影,错过了春意盎然的景。
“四皇子乃我心上人不假,可这山清水秀也不假,希望有一天他能与我共赏这美景,不被他人所蒙蔽,做自己的人,不为王权富贵而活。”
“希望能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岑栖桉说
岑溪洛听到这些倒是有一惊,她的阿姐平日断不会这般疼惜一个人,以前没有爱慕五皇子时更没有,她想她的阿姐这一辈子注定了吧。
从前,母亲日日告诫她要做一位守妇道的女子,谨记三从四德,不能出半点差错,看她阿姐,她倒是觉得,那些无需就是些假大空,只要能看见阿姐幸福,又有什么是比这重要的?
“阿姐心系四皇子,只要向爹爹说明缘由,想必爹爹定然不会怪罪,你说不定也能得偿所愿。”
“嗯,你说的是。”
不久,向岑承镧说明理由的岑栖桉心安的等待中元将至。
这一切都是异常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