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仙的故事
为了尽快将自己的图谋付诸实施,赵剑寒希望取得父亲的支持,于是拉着父亲的衣袖,把他往自己的房间里拖,赵振东也正好有些疑问,就顺着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让父亲坐在自己平时看书的位置上,赵剑寒自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书桌的另一边,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坐下来,好像现宝似的用清脆的童音问道:“爹,孩儿使的这套拳法还成吗?”
看到儿子的这幅神态和架势,赵振东忍不住笑了,随后想到先前的疑问,又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虽然为父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拳法,不过为父能感觉出来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功夫,你是从哪儿学到的,为父之前怎么不知道?”
赵剑寒嘻嘻一笑,骄傲地说道:“这套拳法叫太极拳,是一个白胡子的神仙爷爷教给孩儿的,当然高级啦,孩儿觉得比爹教的拳法高级多了,孩儿刚醒来时走路都走不稳,就是练了这种功夫之后,身体才会这么棒的。”
儿子的一席话把赵振东说得有些糊涂了,问道:“什么白胡子神仙爷爷,这儿哪儿来的神仙?”
赵剑寒扬着脸开始给自己的父亲讲故事:“就是这次受伤的时候啊,孩儿上次从树上摔下来以后,没过多久就醒了,孩儿还听见娘亲在哭,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儿怎么使劲都不能动,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把孩儿急死了。”
一边说着,赵剑寒还一边用自己的小手拍拍胸脯。看到儿子这副模样,赵振东的眼光柔和许多,伸手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算是一种安慰吧。
赵剑寒接着说道:“就在孩儿最害怕的时候,一位白胡子爷爷出现在孩儿的脑子里,他叫孩儿不要害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恢复的,到那时就能见到娘亲和爹爹了,然后他就开始教孩儿练这套拳法。”
赵振东一惊,急忙问道:“白胡子爷爷出现你的脑子里?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出现的?”
赵剑寒绕了绕自己的后脑勺,将脑海里出现的老人的形象描述了一番,说道:“孩儿也不知道,反正这个老爷爷就那么一下子就出现了,就好像娘亲以前跟孩儿讲的故事中那些神仙一样,孩儿就叫他神仙爷爷。”
赵振东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名堂,就示意儿子接着往下说。
“神仙爷爷先要孩儿把几句话背熟,孩儿听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神仙爷爷说孩儿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赵剑寒把太极拳的总诀背诵出来,然后问道:“爹,你知道虚灵顶劲、气沉丹田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几句话是太极拳的要诀,赵振东乍听之下隐约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其中蕴含的深刻道理,只好让儿子接着说下去。
赵剑寒便将自己跟着脑海里的影像学习的经过简述了一遍,有些地方故意说得颠三倒四的,总之,就是极力模仿小孩子的口吻,最后总算把大体的过程基本上说明白了。
上面说的这些内容除了“神仙爷爷”和那些安慰的话语是赵剑寒杜撰的以外,其他的基本上是事实,尽管这个事实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这也比较符合人们心中神仙的行事方式。
其实古人对于神仙还是非常迷信的,历朝皇帝都自称天子,“八仙”的故事在明朝广为流传,赵振东也不例外,这种神奇的本领也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到,而且很显然,这个“神仙爷爷”对自己的孩子没有恶意,还给了儿子莫大的好处,难道神仙看上了自己的儿子,要收下来做徒弟吗?赵振东陷入了沉思。
赵剑寒又说道:“神仙爷爷还说爹爹的武功刚猛强硬,又长年征战沙场,留下了不少暗伤,以后年纪大了,就会影响身体,如果修炼这套拳法,可以调养身体,还能让爹爹的功夫比以前更加厉害,爹,神仙爷爷说得对不对啊?要不你也学学这个太极拳吧,孩儿只用几个月就学会了,爹爹是个大英雄,一定也能学会的。”
赵振东在西北边军服役十几年,每次战争都处在战场厮杀的第一线,数次死里逃生,浑身上下伤痕无数,留下的暗伤绝不会少,他自己也对此心知肚明,这几年自己的武艺一直没有太大的进步,可能与这些暗伤有关。
作为一个武术行家,他也知道刚柔并济才是王道,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虽然第一次看到太极拳,他还是看出这套拳法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子,也许不适合战场厮杀,可是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却有很大的借鉴作用,或许真的能让自己的武艺更上一层楼。
至于太极拳能治疗暗伤,赵振东还有点怀疑,尽管向儿子学功夫会影响自己高大的形象,可是看到儿子殷切的目光,他也不忍心拒绝儿子的好意,再加上他那武痴的性格,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看到自己讲的故事已经把父亲的思想引导到自己的思路上,赵剑寒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对了,神仙爷爷还说,过一段时间天下就要大乱,他要孩儿好好学本领,以后可以救很多人,他还说孩儿以后会当大元帅呢。”
石破天惊的话语就这样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了,赵振东听到以后大吃一惊,忽的一下子站起来了。
“大元帅啊!明朝只有开国太祖,洪武皇帝是大元帅,其他时候的军事统帅都称作督师。不管自己的孩子以后再怎么出色,以后也不可能当上元帅啊?这话可是有造反的嫌疑,要是让锦衣卫或者东厂的那些家伙知道了就是炒家灭族的大罪。可是这话是神仙说的,这难道还会有错吗?”
尽管赵振东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也对这样的言论非常敏感,好在这里只有自己父子俩人,不会有人泄密。不过他还是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回来坐下后低声问道:“这个神仙爷爷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