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母亲受辱

二.母亲受辱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楚玉一骨碌爬起床,随便洗一把脸,携了药篓和剑,就上山采药去了。

自从前年大瀚兵败海澜,国君长孙无忌大感羞辱,传令全国各地加征赋税,允许百姓用粮食或者药草抵税,以广积粮草。同时将三年一度的武士选拔改为一年一度,大量集训武士,以图雪耻。

楚玉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便自告奋勇便上山采药,洛泽和田胥也很快加入进来。三人采集了药草,就送去村保家中,日日如此,也就成了习惯。

楚玉采药将近半框,田胥和洛泽并携前来,洛泽一眼便瞅见楚玉腰间的佩剑,三步并作两步赶来。

“楚玉,你剑给我看看!”

楚玉解剑递给洛泽,田胥才气喘吁吁赶到。

“可以参加考试了,太好了!”洛泽抽剑出鞘,对着身边一棵松树挽出一个剑花,宝剑嗡嗡作响,洛泽突然执剑猛刺,“扑哧”一声,宝剑没入松树两寸。

田胥气喘未定,被洛泽惊了一下,不无抱怨道,“憨子,你别给玩坏了,松树这么硬,你刺它干嘛?”

“你不知道,我想刺的,比这松树坚硬百倍!”洛泽还剑入鞘,再也不多看宝剑一眼,把剑递给田胥把玩。

楚玉注意到洛泽情绪的低落,开玩笑道:“洛泽,这把剑你肯定看不上,你家中有宝剑,早被你见识过了。”

洛泽的父亲据说以前是一位很厉害的武士,手中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后来不知为何终日酗酒,每次喝醉了就会打骂洛泽。

“我父亲的剑从来不让我碰。”洛泽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田胥观赏一番后,把剑递给楚玉,道:“楚玉,我看你采药也差不多了,你回家练剑吧,以前我们都用木剑,第一次使用真正的剑,总要熟悉熟悉。等下我和憨子多采集一些草药,凑够你的份量,我们一起去上缴。”

“胖子说得对,楚玉你练剑是要紧的事,你的剑法可是有点臭,剩下的份量交给我和胖子。”

楚玉晒然一笑,他的剑法是三人中最差的,技巧有余,气力不足。

看他二人如此诚恳,显然路上已商量过了,楚玉感激的看了两人一眼,也不做推辞,默默记下这份兄弟情。

辞别两人,楚玉高高兴兴的下山回家,一路上都想着下个月的武士选拔,如果自己成功入选,便可以领受一份固定年俸,届时母亲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快走到家中的时候,楚玉发现门口柳树上拴着一匹黑马,楚玉心中暗叫晦气,一定是陈大人府上的人,母亲日常便是在陈大人府上做工,替陈大人一家老少浆洗衣物,没少受他们欺负。

走近门口,楚玉就听到家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斥骂声,他便驻足细听。

“我说,衣服是你洗的,不是你弄坏的还能是谁?我胡瑙还能故意撕破了冤枉你不成?”

这个自称胡瑙的人是陈大人府上管事,是欺霸相邻惯了的,碍于他是陈大人的小舅子,大家都对他敢怒不敢言。

“快快赔钱了事,陈大人可等着我的回话呢。这件绣袍是我姐姐花了一千多钱专门托人缝制的,虽说穿了一年,也须值得九百钱,你快些拿钱出来!”

“哪里就值得九百钱,这是洛城苏绣布庄的料子,顶天说也不值三百钱!”

“三百钱?你说的轻巧,手工就不需要用钱的吗?”胡瑙轻蔑一笑,“我看你还算有几分姿色,

你要是现在没钱,我也可缓你几天去凑,只要你陪我……嘿嘿……你伺候的好,也许还可以再减免一些。”

“光天化日,你敢!你放手!”

听到这里,楚玉不敢踌躇,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

冲进屋内,楚玉一眼看到胡瑙把娘亲扑倒在地,两人推推搡搡,地上掉落着一件绸子绣袍。

“王八蛋,你还不放手!”楚玉大喝一声,毫不犹豫拔剑在手,直直刺向胡瑙后背。

刚才的踹门声,令胡瑙心中一惊,此时已有所防备,正待起身,又听到身后拔剑声音,便顾不得体面,就地往旁边一滚。

“啊呀!”胡瑙惨叫一声,这一滚险险避开要害,却还是被楚玉刺中肩膀。

楚玉剑势不停,转腕又刺出第二剑。

“玉儿,住手!”

“小崽子,你敢伤人!”胡瑙怒喝一声,顾不得肩膀疼痛,也来不及起身,顺势扫腿踢向楚玉下盘。

楚玉并无实战经验,心中火急,用剑也没章法,猝不及防被胡瑙踢到脚腕,踉跄两步,剑刺入了一旁的桌子。

“好你小子,持剑行凶,你好大的胆子!”胡瑙趁楚玉拔刺入桌内的剑,趁机起身,肩膀负伤不敢与楚玉纠缠,骂骂咧咧着跑向房外。

楚玉此时被娘亲扯住了裤脚,要追胡瑙已来不及。

“你们等着,给我等着,拒不赔钱还仗剑行凶,我看你们眼中还有王法二字吗!”胡瑙三两下解开马缰绳,跃身上马,临走时还不忘威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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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踞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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