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陷入困境
艾欧里亚闭着眼睛思索着事件的全貌,突然感知到的一阵气息让他想到了如何将功补过,他立马扭头对雷米说道:“那剩下的半瓶酒并不是被喝掉的,而是洒在了地上,我嗅到了浓重的酒精气味。”
李苟盛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艾欧里亚见状继续补充道:“酒精挥发,魔气和酒精味充斥整个房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还能感受到另外两种魔气。”
李苟盛说道:“枕头烂了,床也烂了,桌子上有裂缝,毫无疑问这里发生过斗殴。”
雷米赞许的点头,然后说说道:“毫无疑问,我还是发现了其他的东西,鞋子只有一只,说明当事人在脱鞋子时候遇害的。”
李苟盛一脸震惊的看向雷米问:“何出此言?这之间简直看不出任何关联。”
雷米嘴角微微上扬:“你会穿着一只鞋去接待客人吗,你会穿着一只鞋来回走动吗?显然不会,那么在什么境况下会穿一只鞋呢,那就是在穿或者脱另外一只鞋的过程中!”
两人都为雷米精巧绝伦的推理而惊叹,而雷米理所当然也得到这两人的信任。在此之后,三人一致认为房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合理的证据,决定前往树林看看。
从窗户跳进果园里,首先着手考察地面。窗前的地面留下一些脚印,但在前面的一些地方又看不出来了。果园的其中一截枯枝上找到几根很细的深蓝色毛线。
“他最近穿的一套衣服是什么颜色?”雷米问李苟盛和艾欧里亚。
李苟盛回答:“没人知道。”
“好!有一个人穿着蓝色衣服。”
雷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仿佛一起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将两人召集在一起。
众人直接坐在草地上,艾欧里亚率先回答说:“所有的贵重物品都在,显而易见,凶手并不是为了谋财。”
李苟盛补充道:“凶手是一个会魔法的人,那里有两股本命魔法气息。”
雷米点头:“也就是说凶手学过魔法,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小资家庭。”
艾欧里亚问道:“所以凶手是谁?”
众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是啊!凶手是谁呢?就算找到在更多的证据,没有办法指认凶手,也像拳头打在棉花身上无处发力罢了。
艾欧里亚提议道:“不如,咱们先去喝一杯?”
这一建议得到了雷米的同意,李苟盛也没有反对,于是就得到了执行。
李苟盛收拾好了队伍,他们没有选择返回镇子里,而是直接住在被害人家中,叫一位老乡帮他们购买酒和食物。
众人没有收拾房子,他们各自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休息,雷米直接选择今晚躺在搏斗过道床上。
雷米、李苟盛和艾欧里亚坐在了一起,其他人则坐在另一侧,两边互相听不到各自的声音,这是艾欧里亚提出的要求,他担心其他的警员说他的坏话。
酒食要很久才可以送过来,几人感到无聊,但还不想休息。
雷米率先拉开话匣:“你会魔法吗?”
艾欧里亚和李苟盛都点头回应。
“自然魔法还是人文魔法?”雷米又问。
李苟盛首先回答说:“这两种我都会。”
艾欧里亚紧随其后:“我也都会。”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有大法师的水平,那为什么要在这种小地方担任这种小的职务。”
李苟盛没有说话,艾欧里亚同样没有回答。
雷米看到他们不愿意回答,也只能放弃这个问题,但心中勾起了对这两人的兴趣。
艾欧里亚问雷米:“您的魔法水平是什么?法师学徒、见习法师、法师、还是大法师、总不可能是最强法师或者荣耀法师吧?”
雷米苦涩一笑回答道:“我不会魔法。”
李苟盛和艾欧里亚一听到这话,满脸诧异的看向雷米,异口同声的问道:“不会魔法?”
雷米挠了挠脖子说道:“对,我不会魔法。”
艾欧里亚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是禁魔体质,还是说有诅咒缠身。”
“嗯,就是诅咒,我们整个里德家都不可以学习魔法。”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下来,艾欧里亚和李苟盛都不再说话,雷米看见这样的情况说道:“这是干啥,我并不为这种情况而感到难过,虽然魔法无法使用,但魔具又不是不可以,而且就算成了魔法师,又不是不会被杀,依旧是人体,捅上一刀和普通人的伤害一样。”
“而且掌握恶魔化这种改善肉身的手段只能是大法师,大法师在我们这种地方才多少啊,法师在我们这种地方才多少啊,所以我根本不必为此难过。”
“等等。”李苟盛突然说道:“您说的没错,在小地方掌握魔法的总归是少数人,也就是说,我们的勘察范围并不广,犯罪嫌疑人的对象也并不多。”
雷米回答道:“我早就想到了,只是,就算就算掌握魔法的人少,也有十几个人,他们虽然只会一些简单的小把戏,却终归有魔法气息。”
艾欧里亚笑呵呵的回答道:“一会儿就从这几个人里头找答案,总之我们最终的范围缩小了不少。”
李苟盛问道:“那我们应该先从谁开始。”
雷米迷茫的看向两人:“有谁?”
两儿一时语塞,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个村子到底谁掌握魔法,但是想要得到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走访去问,不过可能有人隐瞒,也可能有人欺诈,即使是这样,这仍然是当前最好的方法。
事不宜迟,李苟盛立马召集部下让他们去走访查看。年轻人有活力,听说案件有了进展立马行动起来,争先恐后的开始任务。
而一向懒散的艾欧里亚也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继续在镇子上混日子,于是也积极的开展行动,他的心中当然有抱怨,但却不敢马虎,仔细的执行着这项任务。
而雷米这感到一阵阵的睡意,打了个盹儿,眼睛眯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就在那个经历过搏斗的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