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邀请函,鹿鸣馆
今天早上,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
我因为感冒,昨天晚上请假回了家,今天早上五点半急急忙忙的赶到学校,却发现班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不断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已经要开始早读了,还是快速回到位置上。
“王钰泽,你听说了吗?”前桌忽然扭过头来,对我说道。
“?什么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没什么。”她摇摇头,扭过头继续读书。
“……”我忽然感觉有些无语。我决定在下早读后问问其他人。
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过,大家开始相互小声的交谈起来。我不禁有些惊讶,毕竟按照平时,大家大部分都是会睡觉的——因为起的早,大家都挺困的——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少见。“真的是发生什么了吗?”我不禁小声嘟囔起来。我环顾四周,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刘翔,我决定去向他问问情况。
“刘翔。”
“嗯!怎么?”刘翔似乎被吓了一跳,发现是王钰泽后就冷静了下来。“怎么了?钰泽。”
“……”我忽然发现他的女朋友景思涵也在这里,不禁有些犹豫。“要是打扰到你们了,我就先回避了,这事也不重要。”
“啊,不不,没事,说吧。”刘翔笑了笑。“说吧。”
“……,好吧。嗯,怎么说?今天早上是发生什么了吗?感觉大家都挺反常的。”
“啊,这个啊。”他忽然又拉低声音。“案子解决了。”
“啊?!”我忽然有些蒙。
“是崔郝沅。”
“啊?为什么?”
“她自首了。具体是为什么,是什么情况,我也就不知道了。”刘翔摊开两手。
“这样啊。”我不免有些吃惊。
“嗯,不过事情也已经成这样了,也没办法改变了,就不要在意了,还是往前看吧——说起来,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表示再见,就回到自己位置上。
“唔,怎么了嘛?”王依婷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快速转头,看到她一脸担心的表情。
“不,没事,刚刚吃过药,有些无力罢了。”我慌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样啊,没事就好。”她扭过身,走到第一排的时候,忽然转过身,“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的啊。”
“啊?嗯嗯。谢谢。”我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居然是崔郝沅,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十分开朗的人,与同学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不应该会做这样的事。以及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啊,毕竟她和吴静雨天天都是有说有笑的。况且,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和她的那次讨论,她那惋惜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啊……
“王钰泽!”窗外传出来一个尖厉的喊声。
“啊!来了来了。”我慌忙跑出去。
站在窗外的是一位女老师。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你就是王钰泽?”我点了点头。
“你生病了所以你妈给你送药了。”她说着把袋子递了过来。
“嗯,谢谢老师。”我接过袋子。
我回到位置上,感到有些奇怪,毕竟我来的时候已经带上药了。再者,也应该是由班主任告诉我让我去门岗领啊,为什么老妈直接就送到门岗了,连给老师说都不说一声。我摇摇头,
决定还是先打开看看。
袋子里面是一个大的红色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药。
“真的是药啊……”我忽然感到有些无语。忽然我感觉盒子盖子背面贴着一些什么东西。我把盒子盖子反过来,发现一封信,信是由白色透明胶布粘在了上面。上面写着王钰泽收,但是没有写寄件人。
我将胶布撕了下来,打开信封。信里的字是用报纸剪下来粘上去的,我将信纸展开放在桌子上摊平,读了起来。
“亲爱的朋友,王钰泽。近来可好?你是否还记得我?是我,李阿德。因为学业的关系,许久没有给你写过信了,近来可好?我好怀念以前我们一起讨论汉语拼音的时候,当时我因为发音不标准,没少受你笑话。现在我的发音可是十分标准的哦?毕竟是你鼓励我让我有了信心,我才能按顺时针的顺序学会发音的。嘛,话题跑偏了,抱歉抱歉。这个周末你是否有空?我从英国回来了,并且学习了我最有兴趣的宗教神学,我知道你也有兴趣,所以想要见见你,聊聊天,同时叙叙旧。但是做这些一定要按照正当的正确的顺序,毕竟钟表的时间永远都是顺时针,所以我们也不能反着来。要从左边开始哦!更何况!身为明天的第二天,也是一定要打破常规,要竖着过哦!但是也不能逆着过。地点嘛~~在那个地方可以吗?如果你忘记了那个地方是什么,你可以看看另一张纸上的名字,你一定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届时也会有其他朋友在场,我相信一定会十分有趣,希望你能到现场,时间啊,就这周六,这周六的那个天地都逃避了,再无可见之处了的那个时间。你一定知道吧?一定要到哦!”
我拿起另一张纸,上面画的是六排图形,第一排都是叉号,总共有六个,其中几个在叉号的空隙上画有圆圈。另一排是三个井字型符号,依旧是有些空隙上画有标记。依次重复,一排叉,一排井,总共三排叉,三排井,每排中总有一两个上面画有标记。
“这……是送错人了吗?我并不认识什么英国朋友啊?”我不免有些怀疑。“但是……名字没有写错啊……以及,”我将画有图案的那张放在最上面,“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仔细看了看,第一排六个叉号,其中第二个叉号左边的那个空白部分被画了个圈,其余五个都没有画圈,下面的三个井字型符号中,第一个井里第三列中间那个空隙画了个圈,其余三个都没有被做上什么标记。另外几列也是有些上面有标记。“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盯着看了许久,完全看不懂。就将正面朝上的纸反面朝上,之后又反过来,不断重复。这时我忽然看到这张纸上画的有淡淡的线条,将这些图形每两列隔开。“这……是把图形分了三组吗?”这时忽然上课铃声想起,我赶快将纸塞进桌兜。
第一节语文课往往是枯燥乏味的,老师还没有讲十分钟,班里同学基本就倒下一半。老师见此,也只是摇摇头。
“那些图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趁老师板书的时候将纸重新放回桌面上,压在语文书下。“总之,先看看那些有标记吧。”我用手指指着那张纸。“首先,第一排的第二个的左边,第二排的第一个的第三列中间,第三排最后一个的又边,第四排第一个的第一列的下面,第五排第二个的左边,第四个的上边,第六排第一个第三列的下面。”我看了看这些杂乱无章的标记分布,依旧没有什么想法。“这个真的不是随手的涂鸦吗。”
“蠿,这个字念zhuó,二声。”老师敲着黑板上的某段话中的这个字说道。
“!对啊!,我忽然想起来,这些有可能是字母表!毕竟他也说了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应该是字母表吧。”我用手指数了数个数,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总共六排,就三排井都81个了,空余那么多应该不至于。“不过,他在信中提了拼音的话,是拼音吗?但是也太多了啊。以及这个划线,是什么意思?分组?分区?但是为什么要分组?”就这样到了下课,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我不禁感到有些烦躁,便把信又重新拿出来看来一遍。“嗯……,汉语拼音有按什么顺序学习吗?”我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擅长总结,教别人也没有什么顺序,往往是想到哪里是哪里。“所以是有什么顺序吗?这个图形?不对,有顺序的是标记。但是吧,这些标记代表的又是什么鬼啊。”我摇摇头,准备做些别的,转一下思路。
现在是快期末考试的时候了,但是大家似乎都没有十分的放在心上,大家都在不断的讨论关于假期要去做些什么。
“这道题很简单,其实就是顺时真相加即可。这个图形不是六边形吗?从这个边开始,一次顺时针相加。”前面两个同学讲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了一眼,是章黎雯和秦梦璐。
“你们两个关系是真不错。”麻司莲忽然插了进来。
“哪里有。如果不是璐璐求我,我才不愿意呢。”章黎雯两手抱胸,故作生气的说。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为了炫耀自己。我才不会去问你!我可是会做的。”秦梦璐回嘴道。
“算了吧,真的不是刚刚那个时候了。”
“因为本来就是不是这样。”
“怎么能这样~,璐~”
“你们两个真的是,天天吵,真的是关系好。”麻司莲忍不住捂着嘴笑。
“都说不是啦!”秦梦璐和章黎雯同时说道。
“按照顺序排列吗?那么,”我将那个画面图形的纸重新拿出来,小声低估起来,“如果,就算是拼音,那么拼音有什么顺序吗?”
“拼音?也不能说没有吧。”秦梦璐似乎听到了我的话,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笔向我凑过来,“不是a,o,e这样排队吗?”
“?为什么?”我不禁有些诧异。
“因为是韵母和声母啊。”
“啊!谢谢你!秦梦璐!”我突然感觉对于解开谜题有了希望。
“一共是二十三个声母,韵母有二十四个。但是每一组中有六个叉和三个井……六个叉是二十四个空,正好和韵母个数一样,那这样的话三个井就是代表声母,但是一个井是九个空,这样就有四个空是多余的啊?”我又重新看了看那张纸,“算了,主要后面两个井基本上没有用到。”
“不过,顺序怎么排?”我看了一眼信,“不过这个所谓的‘但是做这些一定要按照正当的正确的顺序,毕竟钟表的时间永远都是顺时针,所以我们也不能反着来。更何况!身为明天的第二天,也是一定要打破常规,要竖着过哦!但是也不能逆着过。’基本就是提示了吧。但是有这么明显的提示吗?”
现在没有其他的方法,也只好试试了。我将拼音依次写在了的空隙中。“嗯……第一组第一行是第二个图形的左边,是u,下面是t,之后是第二组的ing和n,第三组是u,an和g。兔凝馆?这个是什么地方?”我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可是,不就是要按顺时针方向吗?不过,他在这里为什么下面要强调竖着啊,难道是竖着写?这次得到的地名是鹿鸣馆。
鹿鸣馆啊,我记起来了,之前就一直听说,是个蛮出名的小宾馆,但是因为经营不善破产被当地一个杜姓的集团买下了,现在是成了一个大型出租屋,毕竟内部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动,可以把它当作一个四合院。
在那里啊……那么具体时间的话,‘这周六的那个天地都逃避了,再无可见之处了的那个时间。’如果说和宗教神学有关的话,那就是圣经中的审判日,来源于启示录那一章,原文是我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与坐在上面的,从他面前天地都逃避了,再无可见之处了。就是启下午八点十一分。那么如果是上午的话,那应该就是上午八点十一分。
鹿鸣馆,周六,八点十一分。我还是去看看吧,毕竟,这封信实在是太奇怪了。
到了周六早上八点十一分,我到了鹿鸣馆门口。鹿鸣馆的建筑风格颇有民国时期的风格,红色的转墙,油漆还是十分鲜艳。建筑的外观也十分简洁大方,给人一种十分有气势的感觉。
“这,真的要进去吗……”我不禁有些犹豫。
“欸?!你也被叫来了吗?”一个声音传来。我扭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是章怡雯。
“也?你也被叫来了?”我也有些惊讶。
“嗯……,这个是邀请信。邀请人是董浩杨。”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胆怯,声音渐渐变小。
“?董浩杨?是谁?”我有些疑惑。
“嗯……”章怡雯忽然沉默了。
“咦?你们也来了?”另外一个尖锐地声音传过来。我和章怡雯同时扭头,是李佳艺。
“嗯?你也是?”高启圆也忽然插了进来。“啊?啊啊!我也是,被邀请来了。”高启圆将背后的包拿到胸前,从中拿出一封信在我们面前摇晃。
“哇,你们也来了?”另一个声音传来,李佳艺扭头看过去,尖叫一声,“啊!是羽羽!”便过去抱住了她。是蔡羽涵。
“别这样好不好,你好重的。”蔡羽涵很夸张的推开她。
“诶?别这样,不嘛~”李佳艺也不依不饶。
“感谢大家准时到来,有请大家先去到屋里坐坐,毕竟人还没有来齐,希望大家能忍耐等待等待一下。”一个穿着西服的女子从鹿鸣馆走了出来,打开大门口面对我们说道。
大家也没有反对,就进来了。之后她带领我们走进大厅。大厅很是宽阔,地面是红地毯。吊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亮,虽然不是很亮去也照亮了这个大厅。左边的墙壁挂着一些画作,是按照中西画家以中间为仅限挂在左右两边的。右边是巨大的展示架,放着一些瓷器。
“好气派!”章怡雯不禁感叹起来。
“这一边是桌游室,大家可以进去消遣一下来打发时间。”她站在大厅正中央,指着自己左边的一扇门。“哦,对了,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王唯婷。是这座鹿鸣馆的管理人,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就行。每个地方都有电话机的。”
“嗯,王唯婷,”沉默许久地高启圆忽然开口了,“你说人没有到齐,所以是还差董浩杨吗?”
“不,不只他一个,还有王依婷,高婧怡和王煜豪。”
“诶?王煜豪是谁啊?”章怡雯插了进来,同时用食指抵住下巴——这是她思考时常用的动作。
“嗯,不认识啊,你呢?圆圆?”蔡羽涵看向高启圆问到。
“不知道,不认识。”高启圆摇摇头。
“我也不认识。”李佳艺摆摆手。
“同样的,我也不知道。”我也附和了一下,不过好像没有人在意,这是我发现大家都有些心神不宁,蹙着眉头。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一个活泼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高婧怡,后面跟着王依婷。
“啊,大家来的好早啊。看来我是迟到了。”一个粗犷的男声传了过来,我扭头看过去,并不认识。
“确实是太晚了。董浩杨。”章怡雯冷冷地回应。
“真的是抱歉。”董浩杨向大家陪笑,并很滑稽的做着弯腰道歉的动作。
“好了好了,大家也没怪你。”王依婷似乎想去阻止他的行为,但是他却自己停了下来了,并看向身后的大门。
最后一位来了。他身形有些消瘦,头发有些凌乱,前面发尖有些遮到眼睛。腰间佩戴着一把剑。
“对不起,来晚了。”他鞠了一躬表示道歉,直起身,“大家应该不认识我吧?我叫王煜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大家忽然一阵沉默。
“既然大家已经到齐了,那不如就先去客厅吧,请跟我走。”王唯婷首先打破沉默,在前面带头走进正对门的一个房间。大家也没有说什么,跟了上去。
客厅依旧是十分宽阔。不过地板砖变成了瓷砖,四周墙壁上是历代房主的肖像画,总共有二十幅。客厅中央有张长桌,左右两边各五把椅子,桌子上也对应的放了十一个餐盘,主位上似乎放着什么,被用白色丝绸布盖着。
“有请大家坐。”王唯婷将椅子拉开一些。
大家从左边开始依次坐好,依次是董浩杨,我,王钰泽,王煜豪,高婧怡,章怡雯在左边,章怡雯对面是王依婷,从王依婷开始她右边分别是李佳艺,高启圆,蔡羽涵。最靠边的位置被空了起来,没有人坐。
“这是干什么?”高婧怡忍不住开口问道。
“预约人告诉我的,如果大家到齐了,就先把大家请到客厅,让大家先做自我介绍,之后把这个打开。”王唯婷用手指一直主座位上的白布。
“但是大家都互相认识也不用不着做自我介绍吧。”章怡雯插了进来。
“也不全是,那个人我们就不认识啊。”蔡羽涵指了指王煜豪。
“那就只由我一个人来做吧。”王煜豪似乎看见了蔡羽涵在指他,自己站了起来,用很标准的发音说道,“我叫王煜豪,是受邀来的,具体是为什么要来我也不清楚,邀请函写的并不是十分明确,所以我才会来。”
“发音好标准。”高启圆小声感叹道。
确实,毕竟我们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一些地方的口音,很少会碰到这种字正腔圆的人,所以大家有些惊异也并不十分奇怪。我这样想到,就开口问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吗?”
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是从哈德市来的,到这边来主要是因为邀请,但是我在这边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会收到邀请感觉还是挺惊讶,因此我就来了。”他补充说明一般的说。
然后是一片沉默,大家对他似乎都有一些戒备。
“哦,对了,说起邀请函。”章怡雯突然打破沉默,将一封信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举到脸前,“大家都收到了吗?邀请函。”
“嗯没错,我是收到了,”董浩杨先接过话头,“是吴静雨,寄信人写的是吴静雨。”
又是一阵沉默。大家似乎都有一些慌乱,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吴静雨?为什么会是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王煜豪好奇的问道,“我记得最近的报导,不是说她去世了吗?”
董浩杨瞪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怒气的说道:“吴静雨,她是我女朋友。”
“诶?这样啊——”王煜豪拖了一个长音,似乎感觉像找到了一些乐子,“所以说,她的灵魂来给你诉冤来了?”
“怎么可能会有灵魂这种东西。”董浩杨又瞪了他一眼,“这个肯定是什么知情人写的,上面是说,自首的崔郝沅是无辜的,是别人陷害的。”
“这个你要信?”章怡雯大声吼了一声。之后似乎感到有些抱歉,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嗯——,你们的邀请也是吴静雨吗?”我想转变一下气氛,就加了进去,同时也想问问关于邀请人的事。
“不,并不是。”高启圆先回应了我,“我的是阿努比斯。”
“我的是赫卡忒。”章怡雯也回应了我。
“我的是塞特。”蔡羽涵小声的说。
“我的是阿瑞斯。”王依婷将信纸摊平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说道。
“我的是哈得斯。”高婧怡回应道。
“我的话,是厄里倪俄斯。”李佳艺最后也回答了。
“嗯哼,”王煜豪突然笑了起来,“全是一些邪神之类的可还行?”王煜豪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这么说你们就是和吴静雨那起案子有些关系?”
全场没有人回应。
“到时间了,我先揭开这个吧。”王唯婷一边说一边揭开白色丝绸布,里面是一个人偶,头上绑了一个播放机,正在滴滴作响。
“这是……”大家都十分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