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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猴老喜欢粘知了了,去年大哥带着他疯了一夏。隔壁家新交的小伙伴,倒和他一个性子,两个人像熟识了很久。少华家刚搬来没多久,有一次初见到他,发现比我还瘦,穿着一件我没见过的小海军服,瓜瓤着的头发有个长长的“奶奶拽”小辨子,对我一笑,很是和气。不知怎么的,我们就玩到了一起。他有一个小妹妹,老是爱哭,也不爱玩。
“咣当”一声,少华推开了半扇门,几步到了我在院子处,问道:“怎么了,喊你也不应,不是说好这个时间吗”,二猴摊摊手,“东西不见了,放在墙角处,一早上都没找着”,“找不着就算了,用我的”。
不二话,跟家里人说了一下,就在附近,我们顺着东头走去。阳光里,两个小男孩交头结语。住得地方,也有蝉,老杨树太高,我们只有望树生叹。我们俩准备铁道站那,那一片有杂树,树也有不高的,特别是铁道两侧掩土堆向下的树,我们斜伸着,反倒看得更清楚。
那一处的杂树,有几棵长着红红的鲜红果子,汁液很甜,掉到地上有很多。这种果子一般都长在野地处,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山里头有很多,丘陵平地上少见。二猴随着少华先摘了几颗,躲在树荫下吃着,而耳边蝉声戏落着旁边几棵老榆钱树,深绿色的叶子有时我们也扯下来吃几片,滋味有点清甜,就是夏季的时候,悬吊着一种吐丝的小黑虫子,有时包裹在树叶里,俗称“吊死鬼”。妈妈在我更小的时候,还吓唬过我,说是吊死鬼的冤魂变得,以至于我每次在黄昏时遇到,周围静静地,心里毛毛的。二猴是不是,我倒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