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有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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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生命,已经完结.如何使用你们的新生命,是我的自由,就是这样。”
黑球上的字体晃眼明亮,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它。
“开玩笑的吧!”少年吼叫道,然后用手拍打着漆黑的球体,发泄着不满。
所有人都低着头,他们似乎已默认了这种状况,即便是这里资历最深的红发女人也低下了头。
马文定讥笑道:“黑球不对死者开玩笑。”他已忘记自己当初进入这个房间时是何种面目了,或许比眼前的少年更懦弱。
黑球交射出两道激光,在少年身上扫描了一下,又闪过若干个字体。
“弑父的孩童,浑浊的心是否已准备好接受苦难?”
少年的脸顿时煞白。他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有人看过黑球上的字符后,都不禁朝他看去。
红发女人突然说道:“黑球不会撒谎。”所有人愣住。
“我,我不是……是他要杀我,我,我不小心用刀砍到了煤气罐……他不是,不是我……”少年脸上的不屑早已散去,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红发女人叹了口气,对黑球说道:“这一次,你又要准备什么花样呢?”
黑球奏起悦耳的一首清新小曲子,而后曲子顿停,球体上的光泽刺眼,但是所有人都提着胆子看着上面用字符拼凑成的字体。
“玩具们,被玩坏了,其存在的意义将会终结。这一次,我将为你们放松一下,让你们体验一场轻松的战斗。”
马文定讥笑道:“每一次都这样说,事实上却都要发布一些可怕的任务,我们真像一个玩具。”
黑球上出现了几丝长条,长条上下浮动,凝结成一幅彩色画像,画像旁边是字符拼凑的字体。画像里是一个陶俑,陶泥附在轮廓分明的人俑上。
“【兵马俑星人】
【特征:泥土人】
【喜欢的东西:干戈与长戟】
【口头禅: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弱点:这么弱的玩意儿你还想我告诉你们弱点?】”
它似乎已习惯了嘲笑这些玩具,戏弄他们然后看着他们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
资料停格在球体上,球体却猛然朝两边伸展开机械,“啪”的一声,球体两侧都出现了一个吊缆,吊缆上挂着一些银皮箱子,箱子上刻着所属者的姓名,也罗列挂着许多奇异的枪械,通体漆黑,如墨一般,和黑球几乎是同一种颜色。
“我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快拿上你们的武器!我是队长文策武。”刺猬头男子忽然吼道,在吊缆上抽出一把字母h形状的枪械,枪械上有着许多细细的管子,管子在枪身上,当他提在手上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沉重。
“这是枪?怎么这么奇怪?”一个男人举起枪体看了看,“为什么我的枪和你的不一样呢?”
“这些待会儿再解释,你们先带好装备,记住!务必穿上银皮箱子里的衣服。”文策武举枪说道,这时黑球上已交射出激光,他又化作血淋淋的**,脏器显露又被分割消失。
红发女人提着一把小巧的黑色枪械,道:“穿上这件衣服或许能救你们一命。”
她已被激光分割消失。
马文定看着呆愣的新人,嘿嘿一笑:“真想看看你们待会儿如何活下去,这可不是游戏。”生死的确不是游戏,石杰额头上已溢出冷汗,看着他们消失
他看着之前被黑球誉为弑父的少年已默默拿着箱子开始整理,所有人中只有他将银皮箱子打开,其他的人无不沉迷在奇怪的枪械中。
“哟,我的脑袋,咦,这是什么?”一个男人大叫道,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激光射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将他化为虚无。
“到我了,到我了!”眼镜男提着小巧的三管手枪手舞足蹈地笑道。
石杰拧起眉头,双颊的肌肉紧绷起,然后提着自己的银皮箱子,打开后看见了一件黑色紧身服,环形装置此刻却不同于红发女人他们穿着在身上那般坚硬,犹如无气的气球,干瘪着身躯。想起女人的劝告,他只有将衣服穿起,奇怪得是当穿好衣服后,环形装置已鼓起来。
他提起一把通体漆黑的长管筒炮,看了看上面的装置不禁很好奇,可惜黑球已不允许他再有任何好奇了。
他看见了一副怎样的画面?漆黑阴冷的陵墓,帝皇的坟墓,摇曳的盏盏灯火,鬼火磷磷。
只不过,他只有脑袋看见了这一幅画面,双手却还不能动,他发现——黑球的传送仿佛是故意折磨一个人,让你面对这孤凄的黑暗余下空蚀的痛苦,没有躯干,没有双手,没有双腿,你只有眼睛看着这一片可怕的陵墓。
“救我!”远方一声嚎叫。石杰知道这不是游戏,这黑暗的场景如此逼真。待到全身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舒展了一下双臂和双腿,紧张地看着四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得冷汗淋漓。
远方的嚎叫的回声还在陵墓内回荡,声波几乎扑灭了摇曳的鬼火,他紧张的环视四周,一步步朝前方走着。
忽闻一声撼天动地的壮吼,气势非同一般。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壮烈的战歌震古烁今,即便是石杰也不禁有臣服之意,这战歌竟将陵墓的残壁摇晃,灯火已扑灭,只余下无尽的黑暗。
一滩恶臭的血液流溢四方,近乎粉碎的脏器与一把小巧的枪械被血肉混杂,石杰看着踩碎这具**的主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正浩浩荡荡地走来,手上持着干戈与长戟,陆续踏在这具已经粉碎的**,血肉被踩成肉泥,溅射出血液,血液附于陶泥,借着掌灯的兵俑反射恐怖的阴冷。
石杰忍不住要呕吐,但是他又不能呕吐,他只能逃。他如丧家的败犬,在这几乎是封闭的陵墓里寻找生处,身后的兵俑们已将**踩成肉酱,进入了这个摆满了石棺的暗房,掌灯的兵俑将一盏灯放在地上,所有兵俑都开始让开一条大道。一个骑兵俑缓缓骑着陶冶的马匹走进暗房,生硬的上唇开始抖动,洒落了唇边的陶泥:“又有外人,我们要保住帝王之躯!”
“是,大人!”一个武士俑单膝跪地,手上持着青铜剑,剑上挂着一颗血腥的人头,人头上戴着一副破碎的眼睛,赫然是之前的上班族。
石杰躲在暗处捂住嘴,呕吐物已堆积在喉咙,他已快忍不住将呕吐物倾泻而出了。
他忽然看着手中的长管筒炮,筒炮上的枪身延伸出一个细管,细管支托着一块方形的小盘,小盘在暗处闪烁着微微的蓝光,石杰强忍住恶心,试着将枪管对准了齐齐跪下的兵俑,看见方盘上呈现出一具人体骨骼,竟然在人体骨骼上标注了红圈,似乎只要是对准红圈内射击就能将他们瞬间瓦解一般。
他哆嗦着手,嘴皮已干白,刀削的脸颊已收紧了肌肉,他突然将枪械对准骑兵俑上的人俑。
——你们的生命,已经完结.如何使用你们的新生命,是我的自由,就是这样。
石杰闭上眼,猛地扣下厚重坚硬的扳机,红圈内骤然闪起一点红心。
——我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