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小屁孩有点坏
更新时间:2013-02-21
世界上什么最牛b?一句话:有钱。当你想吃个苹果还讨价还价时,我比你牛b,天天进肯德基;当你干渴的厚嘴唇想和美女接吻时,我比你牛,身边的美眉犹如白条鸡围了一群;当你要房没房要车没车整天灰球球的四处打工时,我还比你牛b,我手里攥着大把钞票,花钱如流水一样潇洒。所以世界上最牛b就是有钱,即使你看见一只苍蝇落在馒头上翩翩起舞,你要看它拥有多少财富,而不是看它穿没穿裤衩。
有人问你丫是干哪行的,咋就这么有钱?公司老板还是官老大?都不是,是我妈牛b,傍上了大款。
世界金融危机那年我家也发生了危机,我妈傍上大款一脚把我爸踹了。当时我只有六岁,刚学会打酱油还看不懂父母离婚将意味着什么。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老爸面部表情像墙皮似的没有血色。我和往常一样和他开玩笑,连叫了他两声灰太狼,结果我爸大怒。我赶忙躲到洗手间,故意把马桶摁的哗哗响,从门缝里悄悄观望。却看到我爸放声大哭一头撞在墙上,五个手指竟然在墙上抠出五条印痕。然后拿起锅盖“嘭的”在自己脑袋上来了一锅盖,一头扎进锅里屁股冲上不动了。当时我妈的表情很冷很冷,说的还是那句老话,“人生只有两条路,要么赶快去死,要么精彩的活着。”说完,把门关的巨响,再也没回来。
我妈和我爸区别真大,一个长的美如天仙,无论走在哪里都有人夸她是现代版的杨贵妃;一个是丑的狼见了都能吓跑,大号脸盆的脑袋,鼻子犹如一块面团压扁看不见一点鼻梁,但两个鼻孔倒像鳄鱼似的,超大。很多人都惋惜的说,唉,一泡牛粪屙在了花瓶里。
第二年,又发生一件大事,小区有个大孩子说他家小狗可能怀孕走不动了。我好奇的去摸小狗,不料小狗大怒,瞬间将我扑倒咬了我的小jj。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男人的小鸡比什么都珍贵,没了它就是太监,更别想传宗接代。为这事全家人都替我担忧,当时我妈带我去首都找最牛b的儿科专家医师为我治疗,女医师大约四五十岁颧骨上长了花生米大的一个黑痣,乍一看像落了一只超大的黑头苍蝇。她看上去临床经验很丰富,了解了我的病情后给我开了一大堆药。我喝了两天发现她开的药有点像伟哥,我那小家伙特别特别的有感觉。即便这样,我在病房里还是整整躺了一个多月,直到我的那个小家伙儿能正常挺起,大夫才让我出院。等我长大了总是想这件事,就觉得那位长痦子女医师简直是浪费能源,有点小题大做。早知道这样我在家里多吃几根大葱得了,还跑那么远住院干吗?真是消耗生命。
记得我妈临走时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大头乖乖,要好好听外婆的话,过后妈妈给你挣好多好多的钱让你花,好吗?我望着妈妈含着泪花的眼睛,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之后,她留给外婆一笔钱,并嘱咐她一定要把大头带好。然后华丽的一转身去了广州。
其实我的小名和外号一样,就叫“大头”。幼儿圆时我的脑袋就比一般小朋友大,走路有些头中脚轻,阿姨总说我先天发育不良。我的长相一点没有随我妈,全部随了我爸。要说那个丑,小朋友们看见我都想哭。尤其讨厌我的鼻子,扁的都能落飞机,有时真恨不得用气筒把它吹起来。还有人说我长了个女人屁股,一走路比女孩子扭的都带劲儿。其实我注重的是脸面,倒不太注重屁股。觉得吃饱了能拉出来就行,管它是男人屁股还是女人屁股。甚至哪怕长一个外星人的屁股也行,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那个年头真邪性,一批一批的美女好像都是批发价,抹红了嘴唇扭着屁股南下。不过都做着同一个梦,就是所谓的发财梦。
我妈就是在南下淘金路上认识的大款赵德明,人们都称呼他“兔爷”。因为这厮出生时属于先天性唇裂,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兔嘴”,后来小子有了钱,身份立刻变了,人们马上不再叫他“兔嘴”反而称呼他为“兔爷”。这个人文化不高,个子也不高,说一嘴蹩脚的粤语味普通话,舌头经常超负荷,把“鸵鸟”能说成“多尿”,把“蜗牛”能说成“温柔”。但这厮大脑相当好用,既敢干又能干非常有魄力。他经营的婴儿产品居然打入了欧洲市场。
兔爷的另外一个特点是对女人情有独尊,特别会给女人花钱,而且从不手软。据说兔爷养的小蜜都排号,我妈具体排第几号我就不大清楚了。从女人的数量上可以看出兔爷的确很牛,平时一说话就是皇帝级别的口气:男人嘛,爱江上更爱美人,决不能让小弟弟跟着自己受委屈了。我第一次见兔爷时,差点把我笑翻倒,一张生动的兔嘴,胖的连脖子都找不见,就觉得他长得还不如猪好看,最起码猪有一个憨厚的粗脖子。
我三岁时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草你妈”。幼儿园小朋友全让我骂遍了,阿姨惊讶的水杯都倒在衣裙上,竟然映出了里面的红色内裤。问我是跟谁学的脏话,我说和我爸学得。阿姨立刻无语,摇着头不住的抠脸上的痘痘。因为我爸妈分手前经常争吵,急了眼什么脏话都能说出来。我就是这种环境中不自觉学到的。后来阿姨用站墙根的方式惩罚我,孤立我,逼迫让我改掉这些恶习。
不过我也有可爱的一面,有时阿姨嫌弃我鼻子长的丑,说如果按考试成绩算,你的鼻子不及格。后来阿姨故意气我,问我她的鼻子能打几分,我说2分。她问我为什么那么低?我说你就长了两个鼻孔想让我给你打几分?阿姨立刻无语;有一次我在挠痒痒,阿姨吓唬我,大头你站在那里不老实瞎挠啥?我说我们本来就是猴子变的。小朋友都笑了,最后阿姨也笑了;还有一次阿姨考小朋友题,问世界上什么最大?我说外婆的咪咪最大,阿姨惊讶中又笑了。
说真话,我觉得我四岁的时候挺聪明的,经常自己出选择题考小朋友。有一次我的考题是: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你们猜谁回来了?a一头笨猪b臭狗熊c小肥牛d我妈。有个小女孩儿反应快,迅速举起手说正确答案是:d我妈。我说不是我妈,是你妈。小女孩儿立刻反驳说不是我妈,是你妈。我们在争执中,被老师听到了,“大头,你怎么又开始说脏话,什么你妈你妈?”我顿时又蔫了。脑袋一耷拉,两眼瞅着自己的小弟弟,像是有一肚子怨气要跟它算账。
我那时认为能把阿姨和小朋友逗笑就是好学生。其实不然,阿姨原来是个两面派,居然跑到我家告状去了。跟我外婆说,您这个孩子如果再不抓紧教育以后只能做个温壶盖子,成不了大气。我那时也不懂阿姨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夸我,反而欢喜的跑到阿姨跟前,用小手摸着她白嫩的大腿说,阿姨我就喜欢温壶盖子,你给我买一个吧?其实我那时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儿根本不懂“性”,就觉得阿姨白白的大腿特别闪亮,所以想摸。而且摸上去特别的过瘾,绵绵的,柔柔的。不料阿姨气的鼻孔都加宽了一毫米,胸脯增高了五厘米。
当时外婆上去一把将我拉到一边,怒斥我,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叫人讨厌?是谁教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学好呢?我哇的一声被吓哭了,外婆对阿姨说这孩子天生气性大,哭起来没完没了真有把房顶揭了的感觉。我平时是轻易不想让他哭,因为他下面还有个两斤大的疝气,一哭就掉下来了,怪吓人的。现在谁家都这么一个宝贝,伤不起啊。阿姨一听我有疝气病,好像感觉她惹了祸似的,赶忙将我抱了起来,安慰我道大头是个好孩子,不哭哟。我正在气头上哪能轻易听她的说劝,用小手很掐阿姨的嫩脸蛋儿,就像拧螺丝一样小手一旋转,阿姨的脸蛋儿即刻跟茄子似的紫红。最后阿姨嘴咧的跟鞋口似的向我求情,说大头好孩子,放开阿姨,过后阿姨给你买飞机大炮玩具。我一听要给我买玩具迅速松开了手,小脸一下子贴在阿姨的怀里。不料阿姨的胸脯一点都不柔软,像板凳似的前后一样,平的。然后我笑嘻嘻的望着阿姨说,你就给我买个宇宙飞船吧,我想上天。阿姨连说好的好的,到时候大头载着飞船阿姨跟你一同去月球上游玩。当时我那么小就很自信,就有了上天的**。现在想起来都想笑,不过等我长大后确实有人跟我开玩笑说大头,你要不是那两颗蛋拽着,你丫真能上了天。
感觉我的童年很糟糕,就像一张白纸既没有父母的陪伴,也没有什么生活色彩。唯一支撑我的是妈妈寄回来的大把钞票,它让我尽情的花钱来寻找快乐。外婆压根儿就瞧不起我爸。所以我爸从不去家里看我,一般都是去学校。他和我妈对待我的方式差不多,只要一见面就往我手里塞钞票。不过,他每次给我钱的数量只是妈妈的二十分子一。我猜测他在外面混得不好,满脸的灰色,头发像毡片,始终穿着同一条牛仔裤。
有一次老爸去看我,他莫名其妙的解开了裤子,我还以为他要在校园里撒尿,奇怪的望着他。他却小心翼翼的从防盗裤衩里取出500元钱塞在我的手里,还挤点眼泪出来,说爸爸不能在你身边,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那时我很小还不太懂事,看到老爸落泪的样子还给他打气。由于我个子矮够不着他的肩膀,只好拍着老爸屁股说老爸不要哭了,要像我老妈一样学的坚强点。我的话音一落,老爸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然后从兜子里掏出两个煮鸡蛋对我说这是老爸吃剩下的,你晚上把它吃了吧。我接过老爸的鸡蛋笑嘻嘻的说,我的游戏装备里正好缺两枚炸弹,原来在这里。其实父母没离婚前我和老爸相处的特和谐,一次洗澡,我的脚底不慎被浴液沫滑了一下,就在我要倒之际,我心灵手快一把抓住了老爸下面那个橛子。老爸大吃了一惊,迅速俯下头,然后看着我笑了,夸我脑子聪明,真会找扶手。还说要是你妈,你早倒了,因为她没有把。我看着老爸自豪的样子,故意往他头发上撩水。最后老爸抱起我连亲了我好几口。问我洗完澡,你想吃驴打滚还是狗不理?我想吃狗不理包子里面有肥肥的猪肉,驴打滚是黏米做的太粘牙。
给我记忆最深的是,每次老爸领我去鱼鸟市场,我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我买。唯独我想要个小王八时,老爸脸色刷的就阴下来了,说这东西太脏咱们不要。后来我长大才明白,原来我妈给老爸戴了顶绿帽子,他对缩头乌龟有抵触心理。
也许就是我爸我妈经常对我的宠惯,让我学会了大手脚花钱的坏毛病。
记得我8岁的时候我妈从南方飞回来看我,当时我考了她一道题,听高年级学生说男人和女人一亲嘴小鸡就变大,这是为什么?我妈气的眼睫毛倒立,说你不学好,是跟谁学的这些歪门邪道?然后啪啪的打我的屁屁。可怜的我,好不容易盼到妈回来了,还挨了顿打。我妈教训我也有一套,一张嘴就是你瞧瞧人家司马光,三岁就学会砸缸了,你呢?光学点低级下流的东西。我当时还挺嘴硬,说砸缸算什么?明天我砸锅让你看看。我妈又火了,手拎鸡毛掸子冲我杀来,我直接上树了。她够不着我又怕我出事,最后还得给我说好话,我当时是洋洋得意,单眼皮都变成双眼皮了。
学校里,我结识了一帮不爱学习的坏男孩儿。整天哼唱着老鼠爱大米,议论漂亮女生。我的同桌草莓就经常受到我的骚扰,尤其是自习课,我总是交头接耳,一会儿学学小沈阳,一会儿又模仿本山大叔。搞得周围学生笑声不断。有时还搞句打油诗:草莓草莓起得早,端上尿盆倒尿盆,门前高,一摔倒,连屎带尿喝了个饱……草莓顿时气得脸蛋儿发红小嫩手这个掐我。结果我连放二个臭屁,把她熏的都往一边跑。据说我爸的青春期是三十一岁,好像比正常人晚了些,我十一岁就青春期了,比我爸早了二十年。我怀疑是吃肉鸡吃的,因为这年月肉鸡食料里总添加激素,在催促我早熟。
没办法,想生存就得适应这个坏境,好像现在小学生怀孕也不是什么惊天丑闻,正常的犹如喝白开水一样。除了山沟里来的村汉骆驼祥子他二弟骆驼二子没见过大事面,现在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说实话,骆驼二子还不如他哥那两下,这厮刚进城看见一个穿超短裙的女子,两条白腿就把他刺傻了眼,惊奇的手机掉到地上,口水直流。最后羡慕了一辈子美女,做了一辈子光棍儿。而他哥骆驼祥子就不同,人家每天玩转人力拉车,专拉出色美女,末了成功的泡到了虎妞。虽然虎妞嘴巴锋利说话霸道,看上去泼辣一些,但到了晚上灯一灭,祥子立刻就感觉出什么叫幸福,而且白天那些不愉快瞬间全被激情冲走了。最后世人不得不佩服,说别看人家是个小人物,却做了件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