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斩妖除魔
众人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由大惊,个个色变,转身看去,只见饭店此时空无一人,只有最里面的角落里面朝里对墙还坐着一个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却也看不清面目。[..]
王偌嫣听他骂潘天,心中大怒,便也毫不留情的回骂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缩头乌龟,躲在角落里不敢见人,还愣充什么好汉,难不成还想学英雄救美不成?我看倒像是龟孙救泼妇才是。”她话音刚落,却突然看到一把竹筷朝自己急射过来,不由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躲在潘天身后。
潘天伸出手来,手上使出去烦恼指法,将那些散开的竹筷一把接住,泠笑一声道:“阁下好辣的手段,礼尚往来,还是还给你吧!”他说完便手中轻轻一抖,将那把筷子原封不动的扔了出去,手法却是“摘花飞叶手法”,只见那筷子,齐齐的朝那人背后射去,比之刚才他的那一扔却是丝毫不逊色。
那人似是背后长眼,听到筷子飞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巧妙的躲了开去,顿时那些竹筷尽数插在墙边的一个木头做成的圆柱之上,齐根尽没。
小宝见潘天随手这么一扔,便已认出这是师叔慕容轩的独门手法,自己虽然也会,可是看到如此惊人的效果,不由脸色大变,顿时在心里惊叹潘炅的手力之强。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潘天如此内力,不由也是惊的“哦”了一声,转头朝潘天看去,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桌上,半天才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慕容老贼生下了野杂种,这就难怪阁下的为人如此了,当老子的可以去强抢人家的老婆,做儿子始乱终弃又有何不可呢?哈哈!”
潘天见此人年约六十岁左右,身材单瘦,长着一对八字胡,身穿一身青衣,却也想不出来他到底是谁,却又为何对师公和爹爹不敬,刚想说话,却听小宝怒声骂道:“阁下如果不是从海里爬出来的,便报上个名号来,若是看不惯老子,你选个地方,单挑也行,群殴也可,老子随时奉陪!”
那人看着小宝,泠声一笑道:“野杂种既然想找死,老夫今日就成全了你。”他说完便突然挥出右掌朝小宝袭来,脚下步法却也很怪,瞬间便已欺到小宝胸前,单掌却已朝他胸口拍下。“
小宝见他步法奇特,掌法更是凌厉,不敢硬接,轻轻一闪,一招“挥剑成河”便已朝他手掌削去。
那人刚才眼见小宝避开他的一击,中途右掌回折,正要朝小宝面门扫去,突然见到剑招已至,面色顿改,似是知道这招的厉害,连忙后退一步,跃了开来,看着小宝,半天才道:“想不到慕容老贼教出来的徒弟出了一个所谓的狗屁武林盟主之外,其它的便都是如此不堪,这招“挥剑成河”当年在那个卑鄙无耻之徒手中尚且还可以成形,如今到了你这野杂种手里却成了这般窝囊,有种你再试试老夫的掌法。”他说完之后,便又双掌翻滚,齐齐推出,夹杂着“沙沙”之声,朝小宝挥去。
小宝见那老人双掌通红,劲力超强,不由大惊,刚待去挥剑,却不想双掌已至胸前,空间已是不够,连忙快速后退,从背后掏出一把短刀来,顿时刀光一闪,朝他右掌砍去。
那老人原本已将小宝逼进墙角,本欲将他一击致命,却不想他竟又变出一把短刀来,又见刀招甚是诡异,眼见自己右掌不保,连忙收掌,幸亏他收的及时,不然右掌早已断了,饶是如此,手臂之上仍被削掉一块皮来,顿时鲜血直流。他也不管,只是泠泠的注视着小宝,眼中精光逼人,半天才问道:“难道阁下便是最近十年来,剑扫黄河两岸,刀劈大漠南北的狂剑霸刀苏小宝?请问,短刀步非云是阁下何人?”
小宝见他道出自己的名号,不由得意的说道:“什么步非云不步非雨的?如今你知道了老子的名号,是不是怕了,若是识相,滚便是了,老子暂且饶你一命。”
潘天刚才听那老人问出“步非云”这个名字,不由心中大惊,加上刚才他看到那老人使招时双掌通红,不由想起姑妈讲她当年大战魔教教主柳胜的故事来,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方才所使的掌法便是当年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血魔掌法”,却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何来历。
那老人听小宝说完,不由笑道:“真是悲哀啊!身为儿子竟然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当真是可怜!这也难怪,慕容老儿如此卑鄙,先是设计抢走了人家的媳妇,再是白白捡了一个现成的野杂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步非云到底是谁了。”
小宝见那老人屡屡辱骂自己的师叔,不由怒道:“阁下难道不会说人话吗?怎么手下吃了败阵,难不成也想学那泼妇,在嘴上讨个彩头不成?”
那老人听他骂完之后,却也不说话,半晌才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阁下的剑法便是昔日“江湖四杰”之首长剑慕容轩的“落日剑法”,而刀法却是你的母亲苏浅雪传授你的,是也不是?
小宝听那老人说完这番话,不由一惊道:“阁下如何得知?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哈哈!”那老人也不答话,却突然仰天长笑几声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自幼便是慕容老儿养大的,也是他教了你这套剑法,是也不是?”
小宝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师叔乃昔日“江湖四杰”之首,当今武林盟主的师父,江湖人认识他剑法的只怕数不胜数,那又什么稀奇的?阁下又何必在此故弄玄虚。”
潘天见那老人似是知道小宝的来历,不由心中也很是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那老人道:“稀奇!当真稀奇啊!”
小宝泠声笑道:“有什么好稀奇的?阁下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老人突然问道:“既然你问了,那老夫索性先问问你,你可知道,昔日的“江湖四杰”是哪四杰?”
小宝道:“笑话!江湖四杰闻名江湖,哪个不识,谁人不知?便是长剑短刀、黑白二圣四人,若是阁下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哈哈!”
那老人也不计较,又问道:“那你可知道短刀步非云是你何人?”他说完之后,便用放着精光的双目,直直的逼视着小宝。
小宝见那老人如此怪异,心中虽有不解,却仍然没好气的说道:“短刀步非云乃是上一届武林盟主,威震武林,我就是想跟他有关系,却也没这个福气,却不知阁下问出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老人突然面上闪出一丝诡异,半天才道:“你错了,你不仅跟步非云认识,而且还有着天大的渊源,你想不想知道?”
小宝刚要说话,刚才那女子却突然一把长枪直直的又朝潘天刺去。
潘天刚才正在听那老人与小宝的对话,一时没有留意,如今听到背后风声很急,连忙闪开,顿时那长枪贴着自己的腰部,刺穿衣服,直穿过去,好在并末伤及身体,不由怒道:“姑娘到底意欲何为?屡屡下此重手,想要制在下于死地。”
那女子见一刺不中,便又挺枪刺来,嘴里却骂道:“潘炅,你这个薄情寡性之人,如今到了此时你竟然还在装糊涂,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定叫你死在我的枪下。”她一句话说完,那长枪却已连刺了五六枪,招招更是迅疾,只是枪枪都被潘天躲过
,不是刺到这张桌上,那是刺到那条凳子上,顿时将饭店弄得乱七八糟,桌子上的饭菜碗筷掉了一地。
潘天只是一味避让,却也不还击,仍是边退边解释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是潘天,不是潘炅,还请姑娘手下留情。”他此时已围着那饭店退了大半圈,好在刚才打斗之时,那桌子都被移动开来,这才使得他能施展出踏雪无痕的步法来。
那女子听他说完,不由一愣,顿时停下了长枪,半天才道:“原来,你就是害我爹爹惨死,又杀死我三位兄长的恶魔潘天?今日真是苍天有眼,让本姑娘找到了你,现在姑奶奶我就要为冤死的父亲、兄长报仇雪恨。”她说完之后,便摘下头上斗笠,露出面目来。
潘天一见,不由“啊”的惊叫一声,脸上面色顿改。
旁边的王偌嫣却也紧张的指着那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墨兰见他二人均是如此紧张,连忙问道:“王姑娘,她到底是谁?为何处处要制相公于死地?”
王偌嫣半天才道:“她是关慧语,怎么会这样?”
“关慧语?”墨兰及三婢听后,也都不明白到底她是何人,为何潘天和王偌嫣看了会如此惊讶。
关慧语又怒道:“恶魔,你害我爹爹,杀我哥哥,我与你誓不两立,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拿命来吧!”她说完之后,便又挺枪刺来。
“慢着!”突然那老人大喝一声阻止道。
关慧语见他阻止,停了下来,不由怒道:“我为爹爹,兄长报仇,关你何事?你为何要阻拦?”
那老人泠笑一声道:“姑娘,不光你想杀他,就连老夫也想杀他而后快,你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我们二人联手如何?”
他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潘天见这老人落井下石,又说出此话,心中更是猜不到他是何人,为何如此恨自己。
关慧语一愣,随即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他与我有杀父杀兄之仇,难不成与你也有杀父,杀兄之仇不成?”
那老人扫了一眼潘天道:“不错!他虽跟老夫没杀父杀兄之仇,可是他老子却与我有杀父杀兄之仇,更何况当年若不是他老子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抢走了我心爱的小师妹,老夫也不会遗憾终生,一生孤独。如今他老子死了,这些新仇旧帐,自然是父债子偿,今日你我联手杀了这小杂种,为自己的父兄报仇,你看如何?”他说完之后,便慢慢朝潘天逼来,眼神之中满是仇恨,一双手掌早已变得血红。
潘天听他说完,不由大惊,见他正朝自己紧逼过来,却也不怕,连忙大声说道:“阁下把话说清楚,若是你的父亲当真是我爹所杀,你再来报仇不迟,切莫血口喷人,污蔑先父,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老人听后,突然仰天长笑道:“哼!含血喷人?我问你,你父亲是不是武林盟主潘擎苍?是不是曾经杀死了日月教教主柳胜?”
潘天听他提及此事,不由寻思道:“此人问出这番话来,莫非与当年的魔道妖人柳胜有关?却不是他是柳胜何人?看来今日之事甚是棘手。”他一念至此,不由豪气的答道:“不错,在下先父正是当今武林盟主,魔教教主当年企图谋反,乱杀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我爹爹身为武林盟主,杀他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那老人突然目露凶光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何话可说?今日我为爹爹报仇,与这姑娘联手杀了你又有何不可?”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是一惊,万没想到这老人竟是昔日魔教之首的儿子。
潘天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不由泠笑一声道:“原来阁下果真是魔教余孽.看来爹爹当年还是太过仁慈了,没有将魔教赶尽杀绝,以致于留下你这个祸害!想来刚才阁下所使用的就是昔日魔教妖主柳胜的血魔掌法了,很好!今日在下就会会你这套歹毒的掌法,继承先父的遗志,继续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魔教余孽,免得你将来继续危害武林。”他说完之后,便索性将手中君子剑交给了身边的王偌嫣,并小声叮嘱她们离那老人远些。
王偌嫣不明就理,连忙小声跟墨兰说了,二人纷纷朝后退去,直离得那老人很远这才站定,又见三婢与隔着那老人,却也无法开口叮嘱她们,只是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