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豫州失守
翌日,早早斜阳绕满云。
路仁甲脑子思索着迎敌之策,只敢酸爽,最后还把曹操老儿头踩在脚下。
“仁甲,和我去见良师!”裴元绍的大嗓子把路仁甲吓了一跳,打断幽梦。
呆坐起来的路仁甲完全不记得昨日良策,大感不爽,自己这便宜叔父又一直催促,丝毫想不起昨夜梦里事。
路仁甲连忙穿好衣服,不顾伤痛,赶到庭院。
“叔父,良师怎么会召见我去朝拜呢?”路仁甲有些不明白,自己在黄巾军里面一个小头目都算不上又怎么会被召见呢!
“嗯,今日是太一法诞,正好让你熟悉一下良师,这样你以后也有一个好出路不是?”裴元绍可谓是对路仁甲贴心贴肺。
路仁甲暗道:果然不论到哪里都是要有关系呀!
路仁甲便跟着裴元绍后面,一路上也不答话,只是裴元绍逢人就介绍路仁甲,路仁甲也只好点头招呼。
“翼州渠帅裴元绍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宫里仪式的老农高呼道。
裴元绍刚到大殿,立马抱拳半跪道:“元绍协同家侄仁甲拜见人公将军。”
如此帝王礼仪可见一斑。
路仁甲也学着裴元绍行了礼仪,只见大堂上的儒雅书生明显是读了几年书的模样,不过就是身体单薄了些,这就是人工将军张梁了吧!
“元绍请起,今日太一法诞辰,本应所有黄巾义士齐聚一堂,不过地宫将军在迎战董卓,皇甫嵩又在侵袭苍亭,也只能我们广宗义士相聚了!”
“是!”
路仁甲只得被迫打工,这时太平军还没有出现颓势,至少对农人还是很好,不过张角一死,这些太平军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大肆折磨百姓,这也是太平军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张梁携带广宗将领汇聚大厅,张角却迟迟不见踪影。
众人行完礼拜,坐得各方闲谈。
“人公将军,不知良师的身体如何?”一位络腮胡子的将领问道。
“不太好,大哥自从被卢植军所伤,一直卧病在床!”张梁的眼角暗藏一丝狡黠,又故作悲伤。
“良师不是有符纸吗?怎么不烧了喝两剂?”裴元绍这个大傻子真是被张角忽悠瘸了!
路仁甲真是想拍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叔父,看来必须早日带着他跑路呀,不然皇甫嵩一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咳..咳,元绍这是你的家侄?”后殿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恭迎,良师!”众渠帅皆半跪,就连张梁微拜以示尊敬。
“多谢良师关心,这正是家侄,前日被飞石所伤,多亏良师的符纸才得以康复。”裴元绍就像是大贤良师的脑残粉一样。
不过这也不怪裴元绍,周仓对关羽的脑残追捧更是可怕,可见黄巾军的洗脑能力是有多强了。
“还不谢过良师!”裴元绍一巴掌拍过路仁甲。
路仁甲隐隐吃痛:“小子仁甲拜过良师,良师文成武德,千秋万代!”
裴元绍听到这样的言语,嘴角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内侄。
不过其他渠帅则是满脸鄙夷,张梁更是一脸死灰。
“不错,元绍你有一个好侄儿,今日之后你们就去豫州汝南郡协助彭脱!”张梁最近对这些老臣格外排斥,刚才路仁甲这样的发言无疑触怒到了他。
“梁说得不错,就依照这样的安排吧!”张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而且也没有几日的活路,
还不依照张梁的决定,这样自己也有个好下场。
“良师!”裴元绍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忠心却还是这样的下场,只觉心里拔凉,又把怒气转接道路仁甲身上,担忧想念:仁甲如此命苦,也不过是孩童言语,此番太一给我考验,也许也能因祸得福。
酒席草草结束,叔侄俩也早早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豫州汝南。
六月最是荒草尽,无人知晓黎明混。
裴元绍叔侄二人协同几个将士,骑上驽马往南门出了城去。
元绍所带的几个将人都是一群老农,根本没有急行军经验,再加上这些驽马走得也不快,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十来天也不过才走了200多里路,在东郡歇了脚。
路仁甲计算:还有一个月皇甫嵩就会大破豫州,届时大举北上,黄巾军的气数也算结束了。
路仁甲有意多歇几日,还谎称旧疾又犯,裴元绍哪里顾得上这些,就欲先行,让几位将军陪着路仁甲。路仁甲又心念这个傻货叔父,便不得已加快步伐又往陈留出发。
一路上虽然黄巾义士众多,但裴元绍不敢久留,因为豫州距离洛阳只有六七百里地,他们路上多耽误一天,豫州危亡就多一份。
“元绍将军,皇甫嵩已被我黄巾渠帅波才围困长社,天佑我黄巾,拿下北军五校,只是时间问题!”
古代的信息落后,斥候带回来的消息也许是半月前的了!路仁甲听见这条消息就知道波才大军马上就会遭到夜火袭击,长尾不凋,这时候想嘱咐又为时已晚。
皇甫嵩本就是名将后代,家叔皇甫规是凉州三明之一,家父皇甫节又担任雁门郡太守,久为边将,可谓是从小就吸收行军细胞,这群草莽结成的农民军又怎么是皇甫嵩的对手呢?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几人又行走几日,果见逃兵四起,黄巾军都摘下头巾上山为寇。裴元绍沿路抓了几个逃兵问道前方消息:曹操任骑都尉奉命参战,波才军大败,数万人遭屠戮。
这时裴元绍的信念终于收动摇:黄巾军不是不会死吗?怎么会被坑杀了数万人!
裴元绍一时晕厥,被逃亡的几个黄巾军一起藏于豫州腹地嵖岈山附近。
嵖岈山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乃伏牛山余脉,山势嵯峨,怪石林立。乃是一处绝佳藏匿地点。
两日后,裴元绍终于转醒,连忙叫过路仁甲。
“仁甲,这次多亏了你,我们几人才幸免于难,不过为何良师的法子不管用了?”裴元绍心灰意冷,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