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
汉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颍川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哈哈哈…….不用再坚持了,战况已经很明朗,你们俩,降不降?哈哈哈…….”黄衣头目用刀指着白袍将军道。
白袍将军发出“呸”的一声,面目狰狞,大声喊:“我曹操决不投降。”
在曹操不远处的一位布衣少将,手中长剑一舞,大声道:“刘备宁死不降。”
就在这简短的几句话的时间中,战场上又有十几具黄衣躯体倒下。
曹操与刘备的骁勇使他们能在孤军奋战中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连敌人也怕了这两位勇士。虽是如此,但体力毕竟是有限,他们的身体已开始麻痹,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看来已到日暮途穷的地步了。
“砰”剑发出悦耳的断裂声,刘备的脸上显露出无限的绝望。
奔劳多年,心中宏愿还没实现,现在却要葬身于此,这样的无奈有谁会懂?又有谁愿意去懂?
剑,已断;路,已尽。前面就是路的尽头,刘备已无选择,他只好把自己的心愿托付在曹操身上,对其道:“孟德兄,复兴汉室靠你了。”接着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曹操还在苦战中,本想砍开一条血路,营救刘备,但敌人数目众多,救刘备一事却是有心无力。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呀。”曹操恨道。
“天罡地煞引光芒,神威浩荡灭妖邪。”
这时天上突然光芒四射,在耀眼的光芒中出现一青色巨龙,全身发光,金刚怒目,向着地面不断咆哮,无数的五彩光束从青色巨龙身上向四面八方发出,这光束多而密,不断的向地上落去。似乎末日已降临。
“啊!!!”地上传来凄厉的呼喊,这喊声是如此的无助,如此的绝望,但很快,呼喊停止了,光束消散了,巨龙消失了,天地间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只是在干旱的土地上又多了数百具尸体。
“玄德,你没事吧。”曹操盯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对刘备道。
“没事。孟德兄,刚才听到的口诀难道是四灵法诀上神诀的神引唤龙诀?”遍体鳞伤的刘备用剑鞘勉强支撑着身体对曹操道。
曹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是,一定是。”
刘备喜出望外,心道:“两千年以来,无人能掌握此法诀,高人!!!高人啊!!!”
在数百具尸体之外,一黑影正朝着他俩缓慢地走过来。面对从远方慢慢走来的身影,曹操笑道:“势必要招揽此人。”
刘备充满喜悦之意,抬头望天,道:“只要有此高人相助,复兴汉室指日可待。”
“哈哈!看来你俩已无大碍。哈哈!”在刘备和曹操面前出现了一位衣衫褴褛,年老色衰的老乞丐。
刘备和曹操都惊讶万分,难以接受这位惊世高人竟然是一位老乞丐。
老乞丐向曹刘俩人点了点头,笑道:“怎么样,看不出乞丐功夫这么了得吗?哈哈!”
“砰!”曹操二话不说,弃下手中长剑,两脚一合,在老乞丐面前跪下,道:“多谢前辈相救,在下曹操,字孟德,今有缘遇见前辈,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让天下从此太平,百姓从此安康。”
刘备不顾身上多处的伤口,也向老乞丐跪了下来,道:“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但现在天下大乱,玄德希望前辈能帮助汉室,平定天下纷乱。”
老乞丐突然严肃起来,并有意无意的在刘备与曹操身上打量,
接着向天上望去,道:“老夫只不过是一名将近老死的乞丐罢了。况且老夫一生行乞,无意功名利禄。救国救民一事,还是算了吧!”
高人就在眼前,曹操又怎么会轻易放弃招贤的机会呢,再一次跪道:“前辈,难道你真的这么忍心弃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吗?”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自道:“知天易,逆天难。我们凡夫俗子又怎么能敌得过天命。”
“前辈!!!”刘备与曹操同时说道。
“你们不用多说。”老乞丐打破了刘备与曹操的话语说道。
这时,蔚蓝的天空中有两颗流星划破长空,从天而降。老乞丐望着这白天流星,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犹豫一会儿,终于向刘备与曹操道:“你们俩都是当世豪杰,老夫虽有心帮你们,但早已对天发誓,不再出仕。”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玲珑剔透的青色龙形玉佩,又道:“二十年后,会有两位逆天奇人出现,他们身上都会配有此玉佩,假若有缘,你们再请他们相助吧!”
老乞丐把龙形玉佩收回衣袖中,恢复嬉闹之气,笑道:“有缘再见。哈哈!!!哈哈!!!”舞动双手,就这样,瞬间消失。
刘备和曹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后,虽然有点失望,不过毕竟是他俩的恩人,心中还是挺感动的,对着老乞丐遗留下来的足迹,对着远处齐喊:“多谢前辈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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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后
明朝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不武村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整个神州大地,一只黑色雄鹰迎合着一缕缕璀璨的阳光在蓝天中自由飞翔,翱翔天际,看样子极其悠闲自在。
湛湛蓝天,和风习习,或由于飞得太久的缘故,黑色雄鹰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缓慢的降落在一石碑上。
石碑看上去虽大,不过却极其陈旧。石碑上刻有的“不武村”三字已随岁月的流逝而模糊不清,不仔细观察,根本不知道到写的是何字。黑色雄鹰站在这石碑上,拍了两下翅膀,慢慢闭上眼睛,打算在此休息片刻。可过不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声,吓得黑色雄鹰马上睁开双眼,拍打着翅膀,立刻飞了起来。或出于好奇,黑色雄鹰居然往喧哗之地飞了过去。
喧哗声是从不武村外不远处的小草原上传来的,草原上有一木屋,木屋破旧不堪,上方挂着一横匾,写着“杰克私塾”四字,木屋前种有一颗郁青的葡萄树,树上果实累累,遍布着紫红的葡萄,看上去繁枝叶茂,参翠挺拔。树底下摆放着三张桌椅,三位年纪相仿的青年都坐在桌椅上俯身低头,一声不吭。在这三位青年的前方站着一位高大肥胖的中年男人,他相貌怪异,双手都是毛,满面的胡子比头发还长,只见他神情严肃,说道:“万物皆有理,或真理,或谬论。何为对,何为错?实属个人而异。”口声怪异,看来这中年男子不是中原人。
坐在右首的青年,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后,说道:“对与错本就容易区别。若照先生你这么说,难道我做了一件好事,在你的角度看来会是错的?。”这青年年近十七,慈眉善目,长相平庸,却不缺少一股纯良正气。
中年男子摇头说道:“南宫轩,你悟性不高,许多事往往需要身临其境,方能悟出其中的玄妙。”
南宫轩不解,不过还是虚心受教,点了点头,道:“奇怪先生,我知道了。”
奇怪先生心道:“官场黑暗,腐败,你们两个月后就要去考状元,我必要好好栽培你们。”接着转头向左首的青年说道:“段峰,我且问你,如何区别对与错的界限。”
这个叫做段峰的青年也是十七上下,英姿飒爽,气宇轩昂,颇有书生气,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圣贤之书,以德为重,以国为爱。吾觉,对错之辩,当乃国律道德而定。”
奇怪先生摇着头,道:“此乃中庸之说。”他向中间的青年望过去,只见中间的青年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奇怪先生便道:“苏杰,你呢!”
苏杰还是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抖动了两下,众人以为他准备发言了,可他发出的并不是发言的声音,而是呼噜声。
南宫轩知道苏杰睡着了,拍了苏杰两下,苏杰立即醒了过来,搓着鼻子,抬起头,双眼瞪大,直盯着奇怪先生,只见这个苏杰年近十八,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他知道奇怪先生生气了,抱歉说道:“先生,对不起,我…我…”
奇怪先生叹了一口气,他瞧着段峰,说道:“其实对与错本无界限可言,孰对孰错,皆由心中所生。”接着又对苏杰摇头说道:“罢了,最近你们的确辛苦,要不你们先上交习作吧。”
苏杰知道奇怪先生不处罚自己,心中一乐,马上把习作交给奇怪先生,随后,段峰与南宫轩也交了上去。
奇怪先生首先查阅苏杰的习作,查阅中,脸上不时的露出满意的笑容,苏杰看着他笑容满面,不禁一乐。过了一会儿,奇怪先生点了点头,对苏杰说道:“你的习作不错,进步很大,以后继续努力。”
苏杰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接着奇怪先生又翻开了段峰的习作,这个时候段峰与苏杰愣了一下,苏杰急道:“奇怪先生,不用浪费时间,照往常一样抽查就可以了。”
奇怪先生关怀说道:“你们三人是我们村的希望。时间也不多了,你们准备要上京,这些习作是你们的心血,假若我再像以前一样抽查,怎么能对得起你们。”
段峰和苏杰听后,垂下了头。其实苏杰的习作是抄袭段峰的,奇怪先生查阅之后定会大发雷霆,南宫轩避免看到奇怪先生发怒的样子,也跟着低下头。
果然,不一会儿,奇怪先生脸色大变,破声怒喊:“段峰,苏杰。”
段峰与苏杰同时站了起来,说道:“是。”
奇怪先生满脸怒火,道:“好啊!抄袭。”
苏杰与段峰连忙跪下,求饶道:“对不起,奇怪先生。”
奇怪先生甩开手中的习作,喊道:“给我滚去山顶砍柴,天不黑不可回来。”接着又看了南宫轩的习作,可越看脸色越红,道:“平淡无奇,亏你写得出来,你也跟着去。”随之,拂动了双袖,“哼”的一声,进了屋里。
黑色雄鹰望着三位青年垂头丧气地离去,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呱呱”地叫了两声就离开了。也是,人世间的情感,一只雄鹰又怎么会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