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鸣镝
青楼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大堂里歌舞升平,柏溪和苏沉在雅间点了个琴妓听曲,这琴妓弹完琵琶又去抚琴,也不言语,像是初来乍到。正好两人也都不懂风月,苏沉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柏溪喝着青楼的花酒,虽然不如往日喝过的醇厚倒也香甜。苏沉看了看不言语的柏溪拦住了她正要斟酒的手说:“你风寒未痊愈,不宜饮酒过多。”
柏溪心想,原来这世上的劫匪也有如此善良的,不都是凶神恶煞嘛,还挺会关心人!
突然门被一群人推开,他们身穿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长刀,柏溪一回头发现苏沉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速度之快,竟然没有人发现,那些人进屋盘查了一番便去了下一个房间。
白柏溪遣退了琴技之后,苏沉淡定出现,回到座位上说:“他们其实是穿了便衣的官兵,是来寻你的。”柏溪不明白:“那他们怎么不把我带走?”苏沉对着她身上一指,柏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女扮男装,官兵们竟然没认出来……怪不得苏沉让自己换上男装,看来是早有准备。
柏溪冲苏沉笑了笑:“还好没认出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呢,如果回去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喝花酒的机会了,能多玩一天是一天,说起来我是得好好感谢苏沉兄呢。”
柏溪端起酒杯敬苏沉,苏沉内心感叹世间竟有这般奇女子,好像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坦然应对,比江湖中人还要开朗豁达。
“对了苏沉兄,他们为什么要穿便衣,既然是寻我的,也不拿个画像比对。”
“六皇妃被掳,有损皇家颜面,如果大张旗鼓的搜查,即使侥幸逃脱,回去了也是有污点的人,不定会被人传成什么香艳故事。”
“哦,那这么悄悄的搜到了我,估计回去也是被休的命吧?嗯……我还是不要回去了,苏沉兄,我以后跟你行走江湖吧。”
苏沉严肃的说:“莫要开玩笑。”
他低头从袖口拿出一支鸣镝:“这件事是我无故牵连了你,算我欠你。如果日后遇到危险,朝天空弹出它,我定会来救你。”
柏溪接过鸣镝看了看,又看了看窗外的麻雀,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苏沉兄这么信任我,你就不怕我回去故意引你出来派人把你捉住?”柏溪问到。
“你不会!”苏沉自顾自地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柏溪对着苏沉竖起了大拇指。
“况且……没有人能抓得住我!”
呵!好自信的劫匪!
柏溪灵机一动:“对了,苏沉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温柔的、还是活泼的、还是娇媚可人的?刚刚那个琴技太无趣,我让老板娘多给你叫上来几个。”
“咳咳,不用了。”苏沉被柏溪突然的提问吓得呛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桀骜。
“难道苏沉兄你不喜欢女人?你莫非……喜欢男人?”柏溪站起身弯着腰把脸凑过去,想努力地看清苏沉面具下的表情。
苏沉的耳朵和脖子瞬间变得通红,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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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就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