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系统之术

经过三次技术升级，使用水动力循环技术的麦克斯韦永动机面世，它一出现迅速席卷大街小巷，人人都喜欢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能源。

龙场淘汰掉过时的风能、电能，全部改用永动机近乎无限的曳力。

麦克斯韦永动机打着：“自动、高效、永恒”的口号，很快遥遥领先于各种过时的能源。

然而它显著的优点也是唯一的缺点。

永动机可以二十四小时开动，加足曳力不停向前，龙场的工作人员却不能不睡觉。

整个龙场实行三班倒的制度，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工作，由三个人互相交班完成，每人工作八小时。

虽然从一定程度保证每台机器运行时，总会有一定数量的工作人员守在旁边。

但是人的生物钟很难控制，每到晚班的时候，巡视员、小组长、各种负责人都会过来轮番检查，生怕出现事故。

在这样严密的人员值守下，身为源头的永动机竟然出现故障，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次，不知道谁又要倒霉啦！”晶晶讲话向来简明扼要。

“还不是那些家伙贪图星币，催着赶着非要今天把活干完，少干两个小时又不会饿死！”梦醒抱怨着。

“嘘！别乱说，永动机这么大家伙哪是加班就能加歇菜！肯定是操作失误！”晶晶赶紧纠正她的牢骚。

“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龙场启用永动机开始，一直昼夜不停，不知道累倒多少人，永动机不用休息，前方的勘探钻机、大型风井那些机器可扛不住啊！更别说人！”

“这些年残疾的人、发疯的人有多少，穷困潦倒的人就更多！”梦醒发起牢骚来没完没了。

斯梅尔系统分配给龙场的能源毕竟有限，麦克斯韦永动机再怎么厉害，必须使用水源维持运转。

为了维系这台机器的运转，大部分水源都优先供给它，以至于拓扑工程的其它部门，因为没有水源，一度陷入停工的状态。

这样畸形地发展下去，甚至出现把人类饮用水，全都供给一台机器的荒谬现象。

“你知不知道，听说某些冷门的部门，甚至渴死过人！”梦醒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以后悄悄地说。

“别胡说八道，那都是小道消息，以讹传讹，你小心惹事！”晶晶赶紧制止她，生怕惹出麻烦。

晶晶在龙场多年，深知这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何况拓扑工程负责人秦鹿只手遮天，他向来最反感下面的人胡乱议论公事。

身边的同事不明就里，私下发牢骚：“整天加班，龙场又不是负责人自己的私人产业，这么累死累活干嘛！”

第二天这个乱讲话的人，毫无预兆就被调到最冷门的部门，他倒是不必再加班，因为本来也没有多少活可以干。

只是，听说分配到他手上的物资少得可怜，根本不够养活自己。

晶晶知道梦醒只是一时情急，但是她信奉明哲保身，毕竟现在的职位轻松舒适，千万不能被别人连累。

“好啦，好啦，你别操心那么多，好好带着那个天降之子——九生，抓住这个好苗子，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晶晶宽慰道。

梦醒不甘心，还要继续争辩，九生过来喊她：“梦醒姐，物资到了！”

两个人搭档干活效率高，物资一会就分配完毕。

无事可做的时候，九生在龙场里四处闲逛，遇到的人无不对她尊敬有加。

“九姐姐！九老师！九负责人……”各种奇怪的称呼不绝于耳。

她心中明白：“这些人都是看重我所谓的名声——天降之子，哪是真心喜欢我！”

生活渐渐安稳下来，九生开始觉得挺没意思，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过来打招呼：“嗨，小美女，一个人干嘛在这里发呆？”

原来九生遇上例行检查的火天有，他刚检查完几台机器，一边擦拭沾染污渍的双手，一边开起玩笑：“像你这么漂亮的小美女，应该有无数裙下之臣，怎么还是一个人呢？”

“他夸我漂亮耶，以前都没人说我漂亮，真的假的呀！”九生心想，她对于这个间接帮助自己洗清嫌疑的人，好感满满。

因此她也不计较火天有那种油腔滑调的风格。

“没人追我啊，可不就是一个人嘛！”九生自嘲道。

“呵呵，小美女真会开玩笑！你现在洗清嫌疑，人生焕然一新啊，真好！”火天有的感慨发自肺腑，他一直很欣赏这个倔强的小丫头。

检查仓库的时候，双缝实验室众人不是推脱责任，就是各种耍花招试图偷懒。

只有这个小丫头跟在他身后，认认真真地做事，她干活细心、专注、一丝不苟，所以才被老天奖赏——误打误撞发现空集的奥秘。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令火天有觉得九生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系统超高的权限、无罪之人、传说中引路人的出现，全都说明九生身怀绝学。

此刻两个人站在一台巨大的机器前面，早已到了交班时间，周围空空荡荡。

风声呼啸而过，这里的环境正好适合讲悄悄话。

“你，你，你知道系统之术吗？”火天有迟疑着，连说三个你，终于问出那句盘桓在心底许久的话。

“啊，那是什么？没听说过！”九生不假思索回答道。

她是真的没听说过‘系统之术’，可不是装出来的反应。

火天有看着她一脸真诚，实在不像伪装，于是耐心讲解起来：“系统之术，传说中可以驱使系统为人所用，不仅能够增加系统分配的资源，甚至可以成为一代枭雄，成就一个人的雄图霸业。”

“这种学问至高无上，百年来懂得的人寥寥无几，可是一旦学会此术，便如‘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姜子牙家道中落，前半生受尽冷嘲热讽，他学会系统之术以后，哪怕当时已经七十多岁，还能有幸得到伯乐赏识，从而成就一番事业。”

“如果谁学会系统之术，那简直是一生富贵，从此无忧，据说很多人都在寻找它，你不好奇吗？”

九生本来耐心地听火天有讲解，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知识，结果又是龙场众人那套老生常谈，追寻什么荣华富贵的东西。

她终于忍不住打个哈欠：“啊，我饿了，我没兴趣，我要去吃饭啦！”

九生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火天有看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急得大叫：“喂，喂，我还没说完呢！”

“听说系统之术靠几个数字驱动：6、7、8、9……小到职场升迁，大至朝代更迭，天地万物皆服从它们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