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四以前(嘉兴帝*苏青)
刘宇被燕武的表情吓了一跳:“我,我不知道,好像是去小解了。”
“那张峰呢?”
刘宇都快哭了:“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燕武把人丢在地上,转身往不远处的树丛走去。
这里是郊外,人烟稀少树木丛生,尤其是在立春时节地上更是许许多多冬日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枯枝败叶,与嫩绿的柳条在一起,平白无故把灌木丛后面的景色遮得一干二净。
燕武扒开灌木丛一看,苏青就在里面,跪在地上背对着燕武,一时间看不出在做什么。
燕武微微松了口气,走过去:“苏青你······”
“别碰我!”燕武的手刚搭上苏青的肩膀,后者忽然反应巨大地一把把那只手甩开,惊魂未定地往后退了两步。
燕武愣在原地。
眼前的苏青算得上衣衫不整,外袍上沾满了泥还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好在里衣完好无损——勉强让燕武有些许的心理安慰。
少年嘴唇边缘有一丝暗红,额头上不知怎的磕出一大块淤青来,眼神无比戒备身体却不自主微微发颤。他像只被老虎抓住了小羚羊,害怕却不肯示弱。
“出了什么事?”燕武问。
苏青看清了来人,放下戒备耸了耸鼻子,站了起来:“无事。”
燕武却不信一把抓住了苏青的手腕,后者身体猛地一抖转头看他时眼眶通红,眼泪大滴大滴地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活也不肯落下来。
燕武没再追问,眼潭深处却升起一抹可怕的阴狠,他把苏青的外袍脱下来给后者穿上自己的衣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扶着他往外走。
“宅子离这儿不远,正好可以去歇一歇。”
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苏青心里的恐惧却轰然决堤,被燕武抱在怀里低声哭起来。
他是被苏父苏母宠大的孩子,莫名其妙被自己的同窗拉进了灌木丛如何能不怕,尤其张峰还是一副面色狰狞宛如畜生发情的模样。
燕武比苏青还要高出一个头,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算作安慰,感受到胸口处的衣服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湿意手不自主地握紧,手指上青筋暴起。
少年脸上却很平静,甚至还能语气自如地安慰苏青,直到把人背回宅子哄他躺下。
苏青眼睛都哭肿了,他不愿意让人看,索性把整张脸捂在被子里,半晌发出闷闷的声音:“他,他要做那档子事为何要找我?我,我又不是女子。”
燕武坐在床边眼神幽暗,半晌沉声问:“他摸你了?”
苏青没听出少年话音里在爆发边缘的愤怒,诚实地摇头:“我跑了。”
燕武嘴角微不可察地浮现出一丝笑意:“阿青,世上有男人好女子,也有人好龙阳。张峰心思不纯日后不要与他来往。”
被子里的头微微动了动,看样子像是在点头。
半晌苏青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露出小半双眼睛轻声道:“你也不要理他,离他远些。”
燕武蓦地轻笑了一声,示意他好好睡一觉:“我知道。”
等到苏青彻底睡熟了燕武才熄了桌上的油灯,轻手轻脚地转身出门,来到柴房。
柴房外面赫然站着一圈的侍卫,负责侍奉燕武的侍女走上前来小声道:“殿下,人已经被抓住了就在里面。”
苏青一旦不在身边燕武就懒得再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少年勾起了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笑意却没能到达眼底,眉峰压得很低显出隐约的阴鹫毒辣来。
燕武推门进去,里面的人立刻跳了起来就想往外跑。少年反手抽出长剑直刺后者的大腿,剑尖没入血肉发出迟钝的声音。
那人喉咙里咯咯咯地出血,却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救命”。侍女带着一盏油灯走进来:“殿下小心脚下。”
微弱的黄光照出张峰颤抖的身躯。他浑身上下被五花大绑,舌头活生生被割了下来,一口的血牙。他一见到燕武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看到了旁边的侍女,忽然呜咽了一声,不断地摩擦着往后退。
被燕武一剑刺穿了大腿钉死在原地。
从脸色来看张峰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可是他没有昏过去,鼻涕和眼泪一起在脸上流淌。他想求燕武放他一马,毕竟他也没真正碰到苏青。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随着燕武的剑尖在大腿里的转动而逐渐烟消云散。张峰现在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赶紧去死。
燕武忽地一笑:“你认识张元吗?”
“阿青说他是你除五服的旁支亲戚。”燕武轻声说,“他原先是在我院里做马夫的,然后我把他杀了,剁成肉泥喂了老鼠。就在十年前。”
旁边的侍女微弱地抖了一下,连带着煤油灯也跟着一闪,映出张峰无比惊恐的脸。
苏青在睡觉燕武就毫无顾忌:“他想抢阿青送我的镯子,然后被我一刀插死了。可惜实际上那镯子是我故意带出去的,也是故意在那个时辰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