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一锅烩
本来自家小日子过得滋润,不想淌这趟浑水,那成想,刘光福不愿让他白白躲清闲。
即然推脱不过,一大爷阎埠贵装作大喜过望,立即大包大揽,拍着胸脯说道:
「光福,都交给我吧。
你放心,咱们四合院出了祸害,我作为一大爷自然也有责任清理门户。
后面的事情我见别人弄过,一准儿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闻言,刘光福往后一退,把舞台让给一大爷。
这时,秦京茹还是缩在人群中间,根本不敢露头。
瞄到自家侄子被打得妈都认不出来了,心里直呼痛快,一打得好。
棒梗这小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平日对家里人也霸道得紧,稍不如意就要闹,对她这小姨更是一点也不尊重,真把她当成保姆一样。
不过因为寄人篱下,秦京茹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十分厌恶这个侄子。
从她来到城里,棒梗惹的祸一次比一次大,而堂姐秦淮茹总是在后面默默的帮他擦屁股,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棒梗会惹出她堂姐秦淮茹也摆平不了的祸事,这不,今天就应验了吧。
怕被引火烧身,秦京茹只得缩得小一点,让主事的一大爷看不见……
可这怎么能看不见?
但一大爷暂时没兴趣找秦京茹的麻烦,而是直接对关联颇深的正主秦淮茹道:
「秦淮茹,你家里都出了这种祸害,你是不是也该出来表个态?」
正照看儿子棒梗的秦淮茹,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刘光福,才讨好似的对一大爷阎埠贵道:
「一大爷,我家棒梗还小,他又已经受了教训,这么多年的邻居,一大爷你就饶他一次吧?」
事都是你家棒梗惹出来的,现在想求饶,晚了,一大爷阎埠贵冷笑一声,没好气道:
「这不是攀关系的时候,我作为咱们院的管事大爷,不能放着院里起火不管!
更不能放过一个害虫!」
秦淮茹膝盖一软,硬撑着没跪下去。
看了看地上烂泥一样生死不知的儿子,咬咬牙斩钉截铁的说:
「一大爷,我儿子我没教好,您该怎么处置都行,我一概支持。
但看在他还小,又是我们家唯一独苗的份上,您可怜可怜我孤儿寡母不容易,从轻发落吧?」
一大爷阎埠贵没有理这茬,这么多年的邻居,他太了解秦淮茹一家是什么德性,反正不管怎么做,秦家人都不会念他的好,还不如公事公办,于是扬声,指着一人道:
「你,就是你,秦京茹。
你去找找这群人带来的东西,他们应该有带,拿五顶高帽子,写五块游街的牌子,不算为难吧?」
人群中立即让开一条路,把想藏但藏不住,被指名道姓的秦京茹暴露了出来
刷的一下脸红透顶,秦京茹赶紧接话道:
「不为难,不为难,我这就去准备!」
猫着腰就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实在是她堂姐的目光太吓人了,双眼冒火,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给秦家两姐妹间挖了个坑,一大爷又道:
「外面的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过态了,现在轮到咱们四合院里的人了!」
看到一大爷阎埠贵的眼神杀过来,不等他说完,就有人一熘小跑来到中间五个肉蛆跟前,一顿勐踹!
随后,越来越多的四合院住户恍然大悟加入进来。
五滩烂泥刚消停一会儿,顿时又发出瘆人的哀嚎,他们一边哀嚎一边在哪儿求饶:
「别打了,我们错了,错了……」
不得不说四合院里「禽兽」们下手是真的狠,不想听五个蛆虫废话,便「怒不可遏」,拿脚就往它们嘴上踹,叫得越响,踹得越狠,直到满嘴喷血,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这一幕,吃瓜群众的毫毛都竖起来了,这四合院里牲口,心可真踏马黑啊,下手真毒,以后还是不要招若它们……
又踹了一会,一人气喘吁吁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
「一,一大爷啊,您看我们这样算不算划清界限了?」
「嗯!」一大爷阎埠贵给了来人一个肯定的答复。
没过多久,秦京茹举着牌子和高帽子跑了回来,麻熘的给五个人一人一套装备齐活了。
秦淮茹刚才束手无策,眼睁睁看儿子挨打,只能一个劲儿的在那求告,好不容易等捱过去,又立马开始扮可怜,博同情:
「一大爷,您让他们轻点儿……」
被秦京茹又这么一折腾,棒梗叫都叫不出来了,已经开始翻白眼。
吓得秦淮茹魂飞魄散,又是掐人中,又是喊。
终于,秦淮茹演技大爆发,哭喊着「噗通」一声跪倒在棒梗的身子前面,学着她婆婆贾张氏哭天抢地,放声嚎道:
「棒梗儿啊,你可不能走啊!
你走了,妈可怎么活啊!
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些人干的什么事,下手这么狠,他们这是要让我们一家绝户啊……」
其它四合院邻居暗爽不已,棒梗在院里人憎鬼厌,大家直道活该!
对秦淮茹这一套,不光四合院的邻居,连一大爷阎长埠贵也早看烦了,原先贾张氏没进小黑屋时,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次,次数多了,根本打动不了人,只会惹人厌烦。
于是,放任秦淮茹在那演,自个撇撇嘴,抬头对所有人道:
「各位街坊四邻,既然今天咱们这出了五个祸害,我们四合院出了其中个,这游街示众的事儿,就烦劳各位搭把手了。
要不然啊,上面还指不定会怀疑谁跟他们有牵扯呢……」
这话一出,可把四合院的,还有来看热闹的人都兜进去了。
谁敢不去,那就是有牵扯啊!
那谁捱得住?
街坊们「轰」的一声涌上前来,一边暗地里骂阎埠贵鬼心眼多,拖人下水,一边争着抢着来押解这五只害虫……
其他四个缓了一阵子,被人架着,还能走。
棒梗就惨了,他腿折了。
本来半昏迷的人,这被人扯着一触地,顿时又疼醒,浑身都痉挛了。
看见秦淮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嚎叫道:
「妈,快救我,救我呀……」
秦淮茹趴在地上,再顾不上「卖惨」,磕头如捣蒜,哭喊着道:
「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放过棒梗儿吧,他还是个孩子啊,我秦淮茹当牛做马,报答你们……」
一大爷摇头,带着一丝冷意说道:
「秦淮茹,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没教好孩子,放任宠溺,现在求谁都没用!
谁叫他这么作死呢!」
秦淮茹止住哭声,扑过来抓住一大爷阎埠贵的衣袖,哭喊道:
「一大爷,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你这心也太狠了吧,我们家棒梗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这是要害死他啊……」
一大爷一把推开他,嫌弃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只是邻居。
棒梗走到今天这一步怪谁?
还不是自个作的。
出了这事,还连累我们四合院还得跟他划清界限。
谁让棒梗不好好学习,话都记不全还骂人呢?」
而这关头,棒梗求生欲爆表,瞄到个熟悉的身影,大声喊道:
「不是我要来的,是他,是易中海叫我们来扌少家的!」
为了自救,棒梗大脑飞速旋转,毫不犹豫的将扇风点火的罪魁祸首易中海可指认出来。
而躲在一边,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易中海傻眼了。
就像犯罪分子总是喜欢回到桉发现场一样。
易中海也想回四合院欣赏自己挑拨的成果,想看到双方狗咬狗,两败俱伤,或者刘光福被人收拾得痛哭流涕,那样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一切都被棒梗破坏,他暴露了。
易中海急忙否认,他当的可没有直接说,只是旁敲侧击,决定都是棒梗他们自己下的。
可易中海不了解这些地痞流亡民,他们才不管你怎么说的,认定因为易中海,他们才糟的罪,纷纷指证他,还说他们聚会的饭馆也有人看见,是易中海来找的它们,可以作证。
反正就是要拉易中海下水,跟它们一齐受罪,有多一个人陪它们也是好的。
这就叫错有错着。
好吗,又揪出一个坏分子,四合院里顿时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一脸的震惊,看向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看它是个什么下场!
一大爷看了一眼刘光福,见后者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玩味的看着易中海,冷笑道:
「老易啊,老易,你这要我怎么说你!
唉!又要拿顶帽子和牌子了?」
「我这就去拿!」
秦京茹见机得快,自告奋勇掉头往回跑,去拿东西。
而秦淮茹盯着易中海,恨不得咬死他,对易中海,她太了解了!
秦淮茹相信儿子是因为易中海才会来找刘光福的麻烦,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于是,秦淮茹大喊一声:
「别放过易中海,所有坏分子一视同仁!」
说完,率先上去,挠了易中海一个满脸桃花开,再帮它松起筋骨。
其它的地痞流亡民,也把易中海当成坑它们的幕后黑手,都找上它出气。
这饼越摊越大,当棒梗叫出易中海的名字时,刘光福瞬间就知道怎么回事。
本来因为易中海上次撺掇老头子刘海中的事,刘光福走之前,也要另想法弄它的。
没想到,易中海这回自个送上门来,失手被一锅烩了,等再完成最后一步,这四合院也就清净了,刘光福也能放心出去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