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油画上的女人
在谢过老伯后，我又鬼使神差的走到那个天桥下。还真别说，我又发现一张新的招聘广告。
习惯性的先看薪资后看岗位。我去，竟然有个8000至9000的岗位。还五险一金。包一顿早餐。
定眼细瞧，夜班保安……
“不管了，应届生先就业后择业。”我流利的背诵着辅导员的口头禅。吐了点口水在双手上，得意得整理了已经龙飞凤舞的发型。
其实我心里是冲着这份工资去的。夜班算什么。在学校，哪个大学生没熬过夜。用着本该熬的夜赚钱。嗯，心里越想越美滋滋。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的厄运便开始了。
拿起电话，借着街头昏暗的灯光，我熟练的输入上面的联系电话。
唉，只要想起投出去的简历，我都已经麻木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电话彩铃。
“欢迎拨打x市保安公司，我们将竭力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电话那头通了。
一个女声带着温柔酥麻的声线说道：“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额~你好你好，我想应聘贵公司的保安一职，不知贵公司还招人不？”这句台词基本上都被我说麻了。都快成顺口溜了…
电话那头也干脆，“还招还招，您的基本情况说一下吧！”
您！！！哟呼，被重视的感觉真好。
在简短的介绍后，我竟然被录取了。天呐！这么快。看来他们还是长眼的，慧眼识珠啊。
对方那边竟然直接让我明天晚十一点就去报到，立即上班。随后还在短信上发来地址和上班的注意事项。
看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雀跃的心情恨不得马上打电话回去家里。但想了想，现在是老两口跳广场舞的时间，家里也就剩那个臭美的姐姐。
算了，她就只会派我买东买西。跑腿的事就没少做。
再说了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肚子饿得慌。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环顾四周也没啥小摊小贩的。天呐，这环境也太干净了，真怀念乡下小镇。出门大街上就是烧烤啤酒任造。
没有这些小摊贩人流量也少。
“卖粥咯，三块钱一小碗，五块钱一大碗…”一个喇叭重复播放早已录好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个阿婆骑着小三轮车，卖力的向我靠近。
“啊婆啊婆~给我一碗大的。”我赶紧迎了过去，先叫住来人。
卖粥的阿婆欢心的停下。用熟练的动作盛出一碗粥，并撒进葱花姜末。一碗香气扑鼻的粥就递给了我。
我摸了摸头，奇怪的问到:“啊婆，没勺子吗？”
啊婆自顾自的忙了起来，丝毫没在意我的问话，又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转身和我说:“你手都快没了，还要勺子干嘛！”
我愣了一会，心里觉得这个阿婆怎么骂人啊。
“我没骂你啊，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别见怪啊小伙子。”啊婆又转身回去盖好盆盆罐罐的盖子准备离开。
我趁阿婆还没离开，直接上嘴舔了几口粥。如果好吃就再来一碗，省的到时候又不知道去哪找东西吃，就我身上这几百块可吃不起套餐。
毕竟就算找到工作最快也得一个月才发工资不是。
“嗯，这味道行。”
阿婆此时已经骑上她的三轮车准备离开。
“诶诶阿婆，别走，再来一碗。”我嘴里的粥还没下咽就急着唤住阿婆。烫得我嘴巴赶紧咻了起来。
阿婆瞧了瞧我，并摇了摇头。无奈的问道:“年轻人，你真不怕死吗，我都说了你手快没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粥啊。”
“如果我是你，今晚我一定躲到寺庙里不出来。”
面对阿婆莫名其妙的好心，我也回了句:“啊婆，如果和没钱比起来，我对死亡丝毫没有感觉。”
其实我这句话是从游戏里的角色学来的。也就是在老人面前臭显摆文学。
“哈哈哈，那就再卖你一碗。你这小伙子还真有趣。”阿婆爽朗的笑声引得我也笑了起来。
又一碗下肚，感觉舒服多了。
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夜里的微风吹过竟然自带凉意，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吧，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回想起今天在刚租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女人，还有阿婆的话。心里渐渐开始后怕，主要还是等下就要回去住了，还是一个人。
“阿婆，你刚才的话是不是逗我玩的？”我把喝完的空碗又递给啊婆。
啊婆表示她没那闲工夫回收环保塑料碗。更没时间来吓唬我。
如果我帮她把车上别的人喝完剩下的碗拿去附近垃圾箱里扔掉，她就教我怎么应付那种东西。
反正只要不是花钱的事情我都愿意做，而且我必须住那里，只因身上确实没几个钱了。
于是我把那些用过的空碗集合起来。屁颠屁颠的拿起跑去找垃圾箱了。
“诶诶诶小伙子，啊婆信得过你，你今晚睡觉的时候记得摆个大字型。有什么危险或者疼痛也别收回，摆好就行。记住了吗？”
“这么简单？”我心里嘀咕了起来。
“不简单，今晚你就知道了。”阿婆笑了笑说道。
“阿婆，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怎么我想的你都……”
阿婆解释，每次她教人办法都是同样的反应，他都清楚对方会回什么话。这是经验。
“看来应该很靠谱，看这个阿婆不像骗子。”
于是我和啊婆告别了，拿上她客人喝完的空碗在附近找了个垃圾箱便丢掉。顺道再去之前合租的宿舍取了行李，打了辆摩的便回去新租的房子。
……
到了，我郊区新租的房子。摩的司机略微紧张的问道:“小伙子，你在这里租房？”
我没理解司机为何这么问，于是便回到:“是啊，这里不好吗？”
摩的司机神情有点惊讶，丢下一句话:“赶紧搬走吧。”然后头也不回的加速逃离了。
搬走，开什么玩笑？我四百块都付了，你让我搬走。
我没理会司机的话，拎起我的行李包就朝着出租屋走。
在走到一层楼梯口时我才注意到，这里由于没有其他租客，楼道显得格外空旷，似乎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五十九分了。望着黑漆漆空荡荡的走廊，自己呆呆在那里挣扎了一会。右手边是向二楼的楼梯。
此时我似乎又闻到那股
我没敢往上看，因为上边同样黑漆漆。
早上的勇气在这刻已经荡然无存，远处突然吹来一阵阴风，身体顿时打了个颤。
快下雨了。
鼓起勇气，我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幸好自己的房子是第一间。如果是最后一间那不得吓死。
鸡皮疙瘩此时已经布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