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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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你快逃,不要管我,好好活下去……”

“师傅……不……”

秦枫从黑暗中惊醒,刺鼻的消毒水味,睁开眼,洁白的墙壁,在病床上了,一扭头看见了自己全身缠满的绷带。

“呵,还活着”,他自嘲道。

“小枫,你终于醒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枫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坐在窗边的老人,一身休闲装,白发苍苍,岁月并未在他的脸颊留下痕迹,他的眼神深邃,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秦太虚,秦家老爷子,古武剑术世家,一脉单传,五百余年,屹立华夏不倒。

“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孙子,虽然出了点意外……”

“够了”,秦枫粗暴的打断了老人的话,他声音微弱,在这安静的病房却足以让人听到,他低沉的问道:“是谁?”。

老人愣了一下,手指在座椅上来回摩擦,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小枫,你要知道,凡是任务都会有意外,情报失误也不可…”。

“是谁”,秦枫再一次打断了老人,冷冷的问道,“任务明明已经完成,撤退时却遭人埋伏,路线只有自己人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我师傅也不会死!”

老人保持着沉默。

秦枫满是怒火的盯着他,“凭秦家的势力,有什么调查不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人家张了张嘴,却也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床边坐下,“枫儿,我已经老了,你父母也意外去世,秦家现在,就你一根独苗了”。

“枫儿,发现你时,你已经受了重伤,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你现在经脉寸断,武功俱废,以后怕是不能战斗了”。老人轻轻抚摸着秦枫的脸庞。

“呵,原来我是个废人了,对他们来说已经没用了啊”。秦枫自嘲道。

爷爷抚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道,“枫儿,出去走走吧,去外面世界看看吧,散散心,你还年轻,这对你来说也是机会”。

“有什么机会,师傅死了,却不能亲手为他报仇,我也成了残疾,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秦枫握紧双拳,血水顺着绷带中流淌出来。

秦太虚看着他,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他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秦枫的脸上,“枫儿,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

“我已经和上面打好了招呼,他们不会来打搅你,以后不用去部队了,你师傅的抚恤金已经送到他家里了”。

老人顿了顿,看着眼前双目无神的孙子,叹了一口气,“枫儿,你师傅的事情,爷爷会帮忙的,你先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就出去散散心的,十几年了,你都是在部队里呆着,还没出去过”。

说完,他走出了病房。俩保镖伫立在两旁。吩咐道:“照顾好枫儿,别让他做傻事”。

“是,老爷”。

“还有,让医生进去给枫儿换一下绷带。”

“是”。

“弘远,回家”。秦太虚一边对旁边的管家说道一边朝着电梯走去,离开了秦家的私人医院。

“是,老爷”。秦弘远低头答应道跟了上去。秦弘远,文质彬彬,带着一副金色眼镜,书生模样,仿佛普普通通,但已经跟随秦太虚十几年。

“老爷,这件事影刃和天阁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是否是假消息还不清楚”。弘远一边开车一边对老爷子说道。

“动用影刃所有人,查清楚,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想绝我秦家的种!停下,去上官家,我要去找上官老头商量一下。”,老爷子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向座椅。真实座椅瞬间崩烂。

“是,老爷”。弘远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场景,明知道老爷子实力不菲,却还是为之动容。

影刃,天阁,秦家两百年前创造的组织,一直延续至今,也是秦家赖以生存的基石。前者精通暗杀之术,后者在三教九流中打探情报,发展到现在,各行各业都有天阁的身影。

秦、李、王、孙、上官、玉,六大世家,传承数百年里,每家都掌握了秘传功法。于是乎为了防止祸起萧墙,上面决定创建“地狱”,执行“非常规任务”,规定凡是世家嫡系子女,十三岁后进入部队,跟随部队生活,满十五岁开始出任务,服役至二十五岁方可回家族。

以前有世家进行过抗议,后来七大世家变成了六大世家。

秦枫也不例外,作为秦家独苗,从小就在药罐子里泡着,滋养身体,四岁便学习秦家功法《凌云诀》,天资聪慧,领悟极快。同年,秦枫父母意外去世。

六岁开始学习剑法,八岁被爷爷丢在山中,只留下一把剑,与饿兽作伴,剑身的血混合着饿兽的碎肉慢慢流淌到地上,那是秦枫第一次见血。

十岁明劲小成,世家中顶尖天才,同辈中无人是他敌手。十三岁进入部队之前,明劲已经大成。

十七岁,踏入暗劲门槛,剑术也达到手剑合一的境界,在“地狱”实力仅次于十殿阎王。

十三岁那年,遇到他的师傅,傅红雪。傅红雪视秦枫如己出,亦师亦父,俩人执行任务无数,每次都是傅红雪保护着秦枫,这次,也不例外。

“小枫,这次任务完了之后,我带你回家看看,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啦。说起来,我儿子和你一样大,今年就该上大学啦。”

秦枫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个宛如父亲般的男子,自己还活着,他却再也回不来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泪水打湿了枕头。

自己成了废人,上面不会愿意花费精力来调查这件事得罪其他人,爷爷也不肯告诉他线索,如何为师傅报仇,我要苟活一世吗……

两位老人对坐在茶桌前,桌上两个茶杯皆出自春风祥玉,景德镇第一茶器窑口,茶杯里泡着的是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年产也不过几公斤。

秦太虚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枫儿这次遭遇埋伏,景阳兄,你觉得会是谁做的?弘远派影刃都查不出来”。

上官景阳深吸一口气,嗅了嗅茶香,“好茶,你这老家伙别给我浪费了,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大力气托人带回来的”。

上官景阳喝了一口茶,又道:“这次情报泄露,无非是那几家眼红小枫,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都以你秦家为首,但毕竟你秦家一脉单传,如果小枫死了,就不一定谁大谁小了。”

“亦或者是东洋那几家对秦家报复,以前你杀了他们多少人心里也有数,如果都不是的话,那……”

景阳顿了顿,手指了指天,不再言语。

秦太虚心中了然。世家势力发展逐渐庞大,上面也是忌惮不已,暗中削弱世家势力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默默坐着,低头喝着茶,不再言语。上官景阳仿佛想起了什么,抬头对秦太虚说道,“说起来,小枫那孩子经脉寸断,武功俱废,你这老家伙好像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你们秦家是不是还有别的秘传功法?”景阳神秘兮兮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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