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他在,我们都没法子亲热
姜甫喻今日也来了。
萧时廉与沈簇大婚那日,他远在徐州,未赶回来。
姜甫喻如今在徐州任职,恰逢这几日回京,赶上了萧时义的大婚。
“时廉兄,阿曳妹妹。”
姜甫喻虽也喜欢过沈簇,可萧时廉对他却并无敌意。
“甫喻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姜甫喻并未与通政司右通政任大人家的女子成婚,他不喜那女子,不愿娶她,姜夫人也拿他无法子。
如今他又去了徐州任职,姜夫人远在京中,虽常去书信催促他该娶妻生子,可姜甫喻只当没有看见。
这几日因公事回京,姜夫人得了机会,每日在他耳边念叨,他左耳进右耳出,气得姜夫人差些犯了头疾。
他也曾恨过萧时廉,为何要欺骗他,要隐瞒他。
后来,也便释怀了。
如今,他能坦然看着两人,在他面前十指紧扣。
姜甫喻进去后,萧时廉问她,“阿曳,你为何轻而易举的就能讨人喜欢?”
轻而易举就能讨人喜欢?
她有这么厉害吗?
虽说对姜甫喻没有敌意,可不代表他不吃醋。
沈簇也望向他,“可我已经是你的妻了。”
她已经是他的妻了,是他萧时廉的妻。
于是他道,“我不生气了,反正阿曳已是我的妻。”
“不吃醋了?”她故意问他。
“吃醋。”
沈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所以今夜阿曳休想要逃。”
明白过来的沈簇又红了耳根,怎么突然又说起了这个。
萧时廉见她耳根泛红,于是故意问道,“阿曳这是害羞了?”
沈簇推他,“有人看着的。”
“看着便看着。”萧时廉不以为意,“阿曳是我的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时义娶她是因为母亲喜欢她,而父亲永远不会对母亲的决定有异议。
他对她,并无感情。
而今日之后,萧府又多了一位女子,沈簇也有了说话之人,两人倒是挺投缘,萧喜曳也喜欢这位二婶婶。
这几日,萧喜曳都是随乳母睡,他要与娘亲一起睡,于是他哭,可爹爹却凶狠着脸命令乳母将他抱下去。
他瞧的出来,娘亲不舍他,可爹爹不同意,娘亲也无法子。
萧喜曳被乳母带下去后,沈簇回身去看萧时廉。
“阿喜想要与我们待在一起。”
萧时廉义正辞严道,“他有乳母,而且他已经这般大了,该独立了。”
沈簇提醒他,“阿喜还不足周岁。”
萧时廉仍旧不为所动,“我像他这般大时,也是随乳母睡,父亲也不许我每日粘着母亲。”
这——
沈簇也无话可说了。
萧时廉忽地将她抱起。
“阿曳,那小子碍事。”
碍事?
她没明白,于是问他,“阿喜碍什么事?”
“有他在,我们都没法子亲热。”
沈簇顿时哭笑不得,她圈住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道,“那时廉哥哥想要如何亲热?”
她朝他耳朵里吐着热气,萧时廉一双黑眸立即起了变化。
“阿曳。”他哑着声唤她。
“嗯?”她扬着声回应他。
“我们去里屋。”
“门还开着的。”
“我去关。”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隔日一早,春德来了府中。
看门的小厮认得他,便让他进来了。
春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到,“五姑娘,先生走了,他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五姑娘。”
即使如今她已成了萧家的夫人,可春德还是喜欢唤她一声“五姑娘”。
“先生何时走的?可有说去哪里?”
春德摇了摇头,“先生只说要我将这封信给五姑娘,并未说要去哪里。”
昨日,先生将这封信交给他时,他便问了先生要去哪里,可先生不愿说,他也没法子。
沈簇接过春德手里的信,拆开。
信中,张礼只说他要再次起程了,不知归期,还说月祥布庄交给她,他很放心。
待她看完了信,春德问道,“五姑娘,先生可在信中说了要去哪里?”
她摇头,信中只字未提。
得知信中先生也没有说去了哪里,春德有些失望。
沈簇以为他不会走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京中,操劳布庄的事。
因为有张礼在,她便可全心全意在府中养身子。
她将信折好,对春德道,“春德,先生会回来的。”
春德回了布庄,她将信递给绮俏,叫她收好。
萧时廉回来时,沈簇还愁着眉。
“阿曳为何愁眉?”
沈簇望了他一眼,叹声道,“先生又走了。”
萧时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先生是指谁。
“春德今日来府中,与说我先生走了。”
他明白过来,“先生可说了去哪里?”
“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说,沈簇才愁。
“先生或许过些日子就回来了。”萧时廉安抚她道。
张礼说过,他志不在此,不在京城,也不在月祥布庄。
因为戚曳的母亲,这些年他被布庄绊住,如今她已按照戚曳母亲的嘱咐,将布庄交与她,而他,得了自由。
她好似能明白他那句志不在此的话了。
她舒展开皱起的眉头,“先生想回来便回来了。”
“那阿曳不愁了?”
沈簇摇摇头,“不愁了。”
萧时廉伸出手刚要将沈簇揽进怀里,乳母便抱着哭闹不停的萧喜曳疾步走来。
乳母也是没了法子,喂他吃了奶,也哄了他好大一会儿,可他就是哭的不停。
沈簇忙站起身,朝乳母走去。
她问乳母,“阿喜怎么了?”
乳母着急道,“夫人,小公子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哭个不停。”
“是不是饿了?”
“已经喂过奶了。”
“那怎哭的这般凶?”沈簇也急了,伸手将萧喜曳抱了过来。
萧喜曳一进沈簇的怀里,哭声便立即停住了。
乳母疑惑不解,“怎突然不哭了?”
萧喜曳安静的将脸枕在娘亲的肩头,不哭也不闹。
沈簇也纳闷,只有一旁的萧时廉将萧喜曳的哭闹把戏看的明明白白。
沈簇怕他是生了病,于是询问乳母他是何时开始哭闹的。
乳母说不到半个时辰,她以为他是饿了,给他喂了奶,可吃了奶后仍旧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