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有何不敢
“你胡说!”王氏激动的拿着木棍想去打男人,又被顾风一脚踢开。
“哎哟!”王氏疼的龇牙咧嘴,艰难的爬不起来:“老爷……疼……”
沈御心疼的扶起王氏,拦在怀里:“夫人……”
这场面,白汐韵看了直呼恶心,头疼的厉害。
“你且仔细说说,本宫在,没人敢伤你!”白汐韵感觉站累了,走到石桌旁坐下,吧玩着桌上的银针。
男人边爬边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男人叫大岗,几个月前,王氏私下找到他,说给他一笔钱,让他办点儿事。
大岗最初是不干的,他们世代从医,做的是救人的买卖,让他杀人,便是作孽呀!
后来,王氏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绑架了大岗的孩子,以此来威胁,大岗老来得子,唯有是从。
王氏以腿脚不方便为借口,找到了扮作半仙的大岗,腿脚好了,就让沈碧芷跟着这位大仙学习针灸之术,慢慢的,沈碧芷学有所成,大岗见状,准备和王氏分道扬镳,可王氏出尔反尔,还说大岗不继续留下来,就把他女儿卖到窑子里去,大岗连连下回磕头。
慢慢的,就到了现在。
“王金秀,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白汐韵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氏,冷冷的问道,手中的银针细细摩梭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刺向王氏。
“他说谎,他是……他……冤枉臣妇,臣妇没有做过此等恶毒之事!”说着,王氏指着跪着的大岗:“贱人,你可知你污蔑朝廷命妇是什么罪?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我……我没说谎,娘娘,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草民死不足惜,还请娘娘救救草民的女儿,求娘娘……”说着,大岗哭着给白汐韵磕头,额头上瞬间磕出了血。
“带上来。”
顾风一声令下,黑衣人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走过来,此女正是大岗的女儿,荷花。
“阿爹……”荷花看着大岗,哆嗦的身子去了过去:“阿爹,我怕!”
“花儿啊,我的花儿啊,是爹把你害了啊,我的花儿啊……”大岗看着荷花身上的伤,痛哭流泪。
“阿爹……”
在看到荷花的那一刻,王金秀的底气没有了,整个人蔫了下去,软在沈御的怀里:“老爷……”
沈御看着王金秀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又软了,看着白汐韵:“千琴……”
“你闭嘴!”白汐韵只觉得恶心,看着沈御的模样越来越觉得母亲当年是怎么了?
虽说自己不是沈千琴,可她有属于沈千琴的部分记忆,母亲对她很好……
到如今这个局面,她为沈千琴的母亲感到不值!
“沈御,我母亲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枫儿才是你,才是沈家嫡出长子。就算你瞎了眼娶了王金秀进门,让沈碧芷做了这沈府的嫡出大小姐,我都不与你计较什么,我只是觉得为母亲不值!”
白汐韵说着,一步步走向沈御,眼里从厌恶,恨意,难过,到最后的冷漠:“我就想问问你,枫儿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么对待他?他是你的亲骨肉,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的残忍!”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王金秀和沈碧芷的所作所为,可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枫儿不管不问,沈御,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
“我……”沈御一时语塞,听着白汐韵的质问,居然难以反驳,羞愧的低下头。
王金秀见状,拉着沈御的手,哭诉着:“老爷,秀秀十六就跟了你,我们母女为了你的地位吃尽了苦头,秀秀无话可说,可是碧芷还小,求老爷救救她,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老爷……”
沈御听着心窝子都疼了,看着白汐韵:“千琴,你……她知道错了,你……”
“呵!”白汐韵冷笑:“错了?杀人偿命你知不知道!?”
“沈御,里面死的可是你的亲儿子!”白汐韵说着拔出了剑丢给王秀秀:“如果你当真知道错了,那便自刎了结,本宫就考虑考虑,放了沈碧芷。”
王金秀看着地上的剑害怕的往后躲,抬头又看着沈御:“老爷,秀秀是爱你的,等秀秀死后,你一定要救救碧芷,老爷……”
“不,我不许你死!”沈御终究是躲不过王金秀的美色。
“就光凭这个贱人说的,就想定我夫人的罪?这要是传出去,沈某还怎么为人处世,怎么立足于朝堂之上!”说着,沈御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剑,把王金秀护在怀里。
白汐韵只觉得好笑,拔出顾风的剑对准王金秀:“那就本宫亲自动手。”
“你敢!”沈御挡在了王金秀的身前。
躲在沈御身后的王金秀看着白汐韵一眼,得意的笑了笑,那眼神像是再说:你能拿我怎样!?
“有何不敢!”白汐韵向前走了两步,眼里全是冷漠,就像下一秒连沈御一起杀了!
“千琴你不能伤害你父亲呀。”眼见着白汐韵要动手,王金秀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把抱住沈御:“要杀你就杀我把。”
“如你所愿。”说着,手起刀落,王金秀当场领了盒饭。
王金秀捂着脖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汐韵:“你……你……”
“夫人!”沈御抱着王金秀的身子慢慢往地上坐着:“夫人!大夫!快请大夫!”
“老……老爷……”王金秀一把抓住沈御的手,死死握住,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夫人!!!”沈御仰天长啸,哭得那叫一个悲观。
白汐韵嫌吵,转身进了房间,估摸着时间,沈灏枫也该醒了。
就当沈御要找白汐韵要个说法时,衙门的人带了其他有力的说法,王金秀还参与了卖人,下毒等死罪。
沈御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半晌,摸了摸眼泪,换上了冷漠的嘴脸:“王氏,王金秀,罪不可赦,已经以死谢罪!生前犯的所有事皆是她一人所为,与丞相府无关!”
沈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王金秀的尸体,随即闭着眼看向天空:“丢到后山喂狗!”
“是!”下人连忙抬着人从后门走,将尸体丢到了后山。
沈御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老爷,换身衣裳吧。”玫姨娘双眼秋波,拿着手绢为沈御擦着脸上的血。
“好~”沈御一把搂过玫姨娘的腰,俩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小院。
下人们也分分离开,留下一地的狼藉。
婳鸢收拾了小院子,然后跪在了门前,流着泪,喃喃自语:“公子……”
顾风看了一眼婳鸢就消失在了丞相府,屁颠屁颠回来的顾言看着跪在地上的婳鸢,小跑过去,歪着头问:“你怎么了?女主子罚你了?”
婳鸢摇了摇头,哭着说:“公子……没了……”
“额……”顾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婳鸢进来。”
屋内响起了白汐韵的声音。
婳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小跑进了屋,却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