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守护
陈鹃三女微醺的被卓玉章送回学校时候，孙丹妍早已回来。
其中最清醒的张兰推门进去，发现孙丹妍一头湿发的正在温习功课。看到三女脸蛋酡红，知道她们喝得有点多，担忧道：“要不要泡杯茶给你们喝？”
陈鹃摆摆手，软绵绵的坐到自己位置上，道：“有点头晕，但是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红酒后劲还没上来呢！”孙丹妍从抽屉里拿出茶叶，用开水给她们各自泡了一杯茶。
“丹妍，你怎么跑这么快！接下来的游戏都没玩呢！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跟你一起玩呢！”陈鹃郁闷的说道，一边手还软绵绵的乱摆。
“我不习惯这样的聚会嘛，你们都知道的！”孙丹妍微笑着说道。
张兰趴在自己床上，裙摆遮不住裙下的春光，漏了大半，她嘀咕道：“有钱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赵雪梅娇笑道：“谁说是呢！还不是被我们迷的团团转！我们家最美丽的丹妍，把某人的魂魄都给震飞了！”
孙丹妍脸一红，嗔道：“你们乱说什么呢！”
陈鹃眨眼看着孙丹妍，似笑非笑的说道：“丹妍啊，某人准备发动攻击了！你…应该心里有数了吧？”
……
“李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吧！”
烧烤店里，一回到寝室就被拉出来喝酒的李然，现在与王宝，钱家乐，于成三人狂拼酒。两个小时后，胜负以渐渐分晓。王宝王大胖狠狠的咬下一口烤鸡肉，率先发起‘酒疯’。
“大胖此言有理，哥们顶你！”于成嘟嚷一句，跟王宝碰一下，一饮而尽。
“是啊，李懒跟孙丹妍一勾搭，结果跟302室的女人都有了交情，幸福啊！”钱家乐沮丧道，“想想我的女朋友，怎么就不能长得漂亮一点呢！伤心死了！”
李然本来没有喝酒的心思，但是被好友拉着，又想起那惊鸿一瞥的倩影，心头苦涩，也只好用酒麻醉自己了。听着好友的唠叨，也不生气。
王宝悲愤道：“知足吧，你都是有女朋友的，哥跟于成还是单身的呢！”
于成在一旁起哄道：“就是！你们知道吧！一个人的世界与两个人的世界完全不同！一个人…世界都是灰色的，干巴巴的，灰蒙蒙的；两个人是彩色的，是温润的，是甜蜜蜜的！噢！mygod，哥的女王什么时候能出现啊！”
李然对于成的耍宝嗤之以鼻的，“谁不知道你于成一年换了两个女朋友…”
于成‘呵呵’一笑，“那我单身不假啊，你不知道，现在女孩子多开放，昨天还跟我睡过，明天就更另外一个人男人睡觉了！我能忍受么？我没操起凳子砸人都算我文质彬彬了！”
李然笑了笑，轻声道：“各有各的苦，我虽然与三朵名花认识，可她们又不是我女朋友，你们为什么认为我幸福呢！来，为各自的不幸，大家晚上不醉不归”
“你有什么不幸！”王宝嘴一歪，将一次性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干杯干杯干杯！”
“给我往死里喝！”
“你们以为真的有女朋友啊？”李然眯着眼睛摆摆手，“孙丹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没血缘的妹妹，我们交心20年……呃……”
李然酒气一上来，打了个嗝，然后抱着酒瓶傻傻笑道：“可奇怪的是，我们就是产生不了爱情！”
酒量最好的于成傻愣了，他不可置信的叫道：“真的假的？我觉得孙丹妍么，虽然土了点，但是看上去很舒服，很耐看啊！她被评为半朵‘名花’可不是假的啊！”
李然用力的一挥手，然后低头看着桌子，目光迷离，喃喃道：“可能…我们距离太近了，反而产生不了感情。也或许是太了解彼此性格，以至于紧张了，恐惧了，甚至抗拒了！她…太出色了！”
“没一个男人配的上她……”说到这里，李然醉醺醺的大声叫道，“我要守护她，保护她一辈子！”
“扯蛋……”
“夸张……”
“来来，喝酒喝酒！给我干了！”
想起曾经梦到的情景，那犹如世界上最纯真最清澈的泪珠，李然忍住强烈的晕眩，喃喃道：“即使这辈子不能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也不愿看到她的眼泪！这样的渴望，不知道老天爷能不能成全……”
……
杭城的清晨，湿冷刺骨，料峭寒风摩挲着树叶沙沙作响。林荫小道上已是有了人气，不少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喘着粗气，流淌着热汗运动着。
李然喜欢运动，不过难以坚持，经常隔三岔五的起来活动，维持基本的运动量。他本不欲今天起来跑步，但奇怪的是，昨晚喝了这么多酒之下，除了头疼欲裂，他竟是自然醒了。
李然觉得自己最近身体可能出了什么毛病，担忧之下，只好起来跑跑步。
昨晚依然做了噩梦，依然还是看到女人的眼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孙丹妍，而是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只是她那憎恶的表情让自己困惑，依稀觉得，这个女人憎恶的对象竟是自己。
为什么？
最近真是怪梦连连呢！李然心中不安的想着。
或许应该去看看医生？心理医生？
“早上好啊！”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李然觉得熟悉，刚刚想到一个人名，他已跑到自己身边并肩跑动着。
成尚！李然挑起眉头，面色诧异！
成尚穿着t恤短裤，脖子上挂着长毛巾，热汗滚滚，他侧首看了看李然，气喘如牛道：“我平时不在这一边跑！我更喜欢在篮球场那边的场地跑步！”
李然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想来不是心血来潮过来跑步了！”
成尚坦言道：“当然不是，我听说你偶尔会在这一边跑步，我琢磨着会不会碰到你！结果你知道了！”
李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成尚，带着某种挑衅的味道，说道：“你跑了多久了？累不累？”
“哈！”成尚自信道，“不比你差！”
李然不在说话，他迈动脚步，三两下，已超过成尚数个身位。
成尚不甘示弱，一咬牙，紧跟了过去。但是他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跑过李然。他听说过李然从小就练过武，能一个打好几个人，但是从来不知道他的体力会这么好！
就在成尚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前面李然仿佛知道他到了极限，于是脚步慢了下来，几乎是慢跑的形式，成尚才跟来上来。
成尚如风箱般鼓动肺叶，汗水如瀑布般从下巴掉落：“孙…孙丹妍…，我啊…不是看上她的相貌，我喜欢她，给我个机会怎么样！”
刚刚跑的剧烈，但是李然还游刃有余，他微微一笑，气息比成尚绵长许多：“抽烟不？”
成尚犹豫了一会：“一点点，烦躁的时候会抽！”
“喝酒不？”
什么意思？成尚心里想着，口中回答道：“还可以！”
李然笑了笑，“你要我给你机会没用，我又不是丹妍。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这个决心的话，我愿意给你创造这个机会！”
成尚还不明白李然的意思，转眼间，李然已是跑到前头，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晚上抽出时间，8点左右来夜市！”
“谢了！”成尚大声喊道。
李然甩甩手。
……
“解决失业问题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政府在制定及调整经济政策时应该考虑对就业的影响，力求实现降低失业率与经济协调稳定发展两者的并举，同时，还应鼓励就业形式和渠道的多元化……”
投资经济学课程上，银发苍苍的崔立站在黑板前拿着教书棒讲解着课程内容，“你们怎么看fdi（外国直接投资）与就业的关系？谁说说？”
“fdi与就业从宏观上看，fdi用过影响gdp间接影响就业；微观上，外资企业通过产业关联效应拉动上游和下游产业的发展，从而间接增加就业机会；另一方面，fdi流入加剧国内市场竞争，从而对就业产生影响。”成尚举起手，自信的答道。
“噢？成尚同学回答的很简洁，你具体说说！”
“我们首先假定，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特征……”
李然将头凑到孙丹妍耳边，打趣道：“孔雀开屏了！”
孙丹妍睫毛一弯，唇角仰起，带着笑意给了李然一记卫生眼：“好好听课！乱说什么呢！”
旁边陈鹃凑热闹，道：“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孙丹妍笑着摇摇头。
“李然，头好点了没有？”崔立似乎注意到李然那一脸得瑟的坏笑，清清嗓子，指着李然淡淡的问道。
全班同学回过头来窃窃私语，坏笑不断。
李然惊愕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崔立的课上请过假，这不，现实报就来了。李然苦着脸站起身，讨好道：“好多了！这不马上来上您的课了！”
“成尚的观点你怎么看？”崔立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然苦思片刻，才沉吟道：“fdi诚然能给国内就业带来积极影响，成尚同学虽然说了其负面影响，但是并不全面。国内民营企业是安置就业的主力军，但是民营企业缴纳税费过于苛刻，在与外资企业争斗中存在先天不足。fdi流入量越大，竞争越是激烈，民营企业利润越低，对就业影响消极。这点应该在数据模型中有足够考量。”
崔立颔首示意李然坐下：“两位同学都说的很好！你们有没有其他补充？”
成尚看了看李然，又看了看埋头作笔记的孙丹妍，轻轻叹了一口气。
张兰用手肋顶了顶赵雪梅和陈鹃，低声道：“成尚看起来也下决心了！平时看他也不是很高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