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 拳馆
新闻播报当天,智绣一早起床跑下了楼,一跳一跳地来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馆长身边,
眼前的电视刚好正在诉说着警方对于这起绑架案件的看法与推测,并大约地叙述事情的经过,
希望有目击者提供讯息,也希望那位不留姓名的男子可以一同协助查案。
宋馆长正好在看完播报以后看见了智绣,开口道:
“智绣啊,近期来治安不太好,要小心知道吗?”
智绣笑嘻嘻地说道:“知道了,爸。”
“昨天玩得很开心?看起来心情很好。”
“还不错,东闻带我去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也在那里吃了好吃。”
“那还不错,钱还足够吗?是谁出钱的?”
“噢,还足够啦,不用担心,不过是东闻出钱的,他说难得又赢了,奖金有着落了,请我吃请我喝还请我看电影。”
馆长挥了辉右拳:“那还不错,敢亏待我女儿,我扒了他的皮。”
“他哪敢啊,一拳下去给他死。”
“还一拳呢,我看现在不是爸爸一拳给他倒地,而是爸爸被他一拳倒地。”
智绣抱着馆长的手臂撒娇道:“不会啦,爸您老当益壮。”
馆长指了指电视:
“也提醒他小心自身安全,你看电视的这个报导,专门针对独自一人的,他又常常一个人在外头。”
“哦,爸,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其实呢。。。”
就这样,智绣一五一十地把整个案发事件的经历过程都告诉了馆长,
骄傲地说着东闻的英勇事迹,如何地冷静,如何地快速,如何地站在那人面前护卫,
还有最重要的如何把其中一位打趴在地,然后事了挥挥衣袖就走人了。
心花怒放的智秀没注意到馆长脸色逐渐变黑,也还在继续地说着,
以为这样能更好的融洽气氛,意识过来看向馆长才发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惹馆长生气了并停了下来。
脸色不好的馆长开口了:
“智绣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吗?对方可是拿着刀子呢,为什么还要上前呢?如果对方挟持了你,把你带走了,爸爸与妈妈怎么办呢?”
“没有,我没上。。”
“还有你怎么不阻止东闻呢?他是拳击手没错,但对上拿着武器的不是一样脆弱吗?”
智绣逐渐低下头:“可是他。。”
“你怎么跟东闻混在一起反而不会思考了呢?以前的你很理性的啊,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什么这次反而如此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智绣小声回复:“我有,我只是打电话报警,然后在角落看着罢了。”
“还看着?!那也是危险,东闻呢?我得好好说说他。怎么可以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爸,东闻他也只是想帮忙。。。”
可惜的是,智绣的解释并没有舒缓馆长的愤怒,?如同战场上快马加鞭的信使一样,
来到了无限拳馆,准备兴师问罪了。而智绣也低着头,静静地跟在身后,
进入了拳馆里,径直地往东闻的方向走去,直到他身旁大约三步的距离,
馆长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东闻,示意智绣叫醒他。
被摇醒的东闻还不明事理,分不清现实梦境的时候,
已被馆长用练习用的拳击垫打在了头上,一顿混肴的感觉来袭,并下意识地把头护着。
“你个臭小子,让你带智绣出门不是让你去逞英雄。”
“还看见刀子不跑,脑子有坑?你怎么不跑?蛤?还跑到人家面前?你身体铁做的吗?你脑子也有坑是不?”
“还用脚踢人,你还拳击手?拳击手用脚的吗?”
“还事了不留名快速走,你怎么不说你怕警察?你怎么不说你多事?”
“智绣出事的话,谁负责?你赔我老婆一个女儿吗?”
也就因为是东闻,才没有更严厉地责骂,毕竟馆长自4年前就看着东闻长大,
也很喜欢这个独立的男孩,时不时也把他代入自己大儿子的角色,作为智绣的哥哥。
而如同一个父亲有的想法一样,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不是自己的孩子有多么地厉害,
有多么地优秀或做了什么好事,反而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也造就了现在的这一幕,
被打得懵了的东闻不停抵挡上下左右飞来的攻击,
而另一边的馆长正用尽毕生绝学怎么顺怎么来,打得你找不到天地。
一边闪躲着攻击的东闻嘴上的贱技也再度被磨练至新高峰:
“馆长啊,我不就做了件好事吗?哪有做了好事还要被打的啊?”
“馆长,我救了人啊,那个人没事,我也没事啊,好好的很安全啊。”
“馆长啊,你这样不讲道理,智绣会讨厌你的,师母会不要你的。”
“馆长,你再打,我还手了啊!我真的还手了啊!”
“馆长,你这样不公平,你怎么不打智绣,她也在场啊!馆长,你再来,以后比赛,我上场就弃权,丢你脸!”
本来只想给个小小教训的馆长反而越打越烦躁,也越来越用力,
而最后还是智绣站到中间阻止了气喘呼呼的馆长,停止了追击。
贱人总会遇到贱事,这故事说明,有些人被打,的确是活该的。
快速跑进厕所的东闻洗了把脸,到旁侧饮水机倒了杯水拿到了馆长身侧,
小心翼翼地跪坐并奉上息怒之圣水。而另一旁的智绣则是赶紧地把窗户打开,并打开风扇让空气流通。
东闻战战兢兢地说道:“馆长爸爸,你别生气啦,喝个圣水息息怒?”
“谁是你爸爸了?今天你不给我个解释,你别想走。”
“馆长,要不这样,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行不?”
馆长斜眼看着东闻:“好啊,你说,我不生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上前了。”
馆长再次站起来大吼:“你当我傻还是你傻?!什么叫不知道为什么?!”
东闻急忙安慰道:“哎,你刚说不生气的。”
馆长再次坐下:“好,你继续说。”
金东闻再次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并真诚说到自己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冲上前了,
平时的自己不是那样的,也许是昨天赢了比赛有点膨胀,觉得自己什么都行了。
当然,在馆长爸爸的威严下,最后还是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会让智绣卷入危险的事件当中,而旁边的智绣也就全程静静地听着。
“东闻啊,也不是我要讲你,你也这么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做事要成熟一点嘛。”
东闻点点头道:“有的有的,我有注意的。”
馆长也心软地看着智绣说:
“算了,有就好吧,智绣毕竟是女生,别让她也陷入这些事情。”
东闻继续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那好吧,早餐吃了没?要一起吃吗?”
东闻还在点头:“要的要的,我注意到了”
反应过来的馆长严肃地看着东闻:“金东闻。”
东闻好似吃了点头药:“好好,我多加注意。”
馆长手中的拳击垫再次飞奔:“给我好好听人说话!”
再次吃了拳击垫的东闻缓过神来发现馆长已站起身走向大门,提醒了智绣让东闻打理好自己再下来一起去吃早餐吧。
而智绣听到了以后知道馆长气消了,动作也愉快起来,拖着东闻的手臂要他快点弄好一起去吃早餐。
女孩就是如此地善变,前一秒还在修练闭口禅,如今却好似机关枪一样不断地讲着昨天的事还有今天早上的新闻播报,
让东闻也有点惊讶,一边答复着也一边在脑海里给智绣定下了一个宝物性质,‘我可爱的百变怪’。
东闻摸了摸自己的头:
“智绣啊,馆长是怎么那么有力的啊?打人很疼啊,你小时候一定很可怜。”
智绣吐了吐舌头:
“才没有,我爸都不动手打我的,只有我妈才会。他知道因为打拳击的关系,出手的话可能控制不好力度,所以小时候我做错事的话,都是妈妈操刀。”
一阵后怕,东闻回复道:
“那师母也是很可怕,竟然降伏了这个拳击大魔头。”
智绣拍了拍东闻的肩膀:
“你管好你的嘴吧,等下被我爸听到,少不了训练时多来几次循环。”
一同走回到馆长家里,接了师母,再一起走向菜市场去,来到了开早市的餐馆,
非常基本的三明治,土司,茶水,也有一些额外的肉类与小菜搭配。
而东闻也在一路上和师母打小报告,述说着自己被馆长打得多惨,好人没好报,
明明就是个好事,为什么还有被骂,说馆长不公平只对付自己,
而师母也静静地听着,偶尔应着几句,但多数都在沉默,
抱大腿无望的东闻只好继续牵着智绣的手,时不时搓揉几下小手来抚慰自己的心灵创伤了。
一番猎食以后,智绣提议继续走走消化消化,而馆长夫妇就决定先回去歇息了,留下这两位少男少女儿。
也许是刚才还是有点害怕,食欲没有很好,现在仅剩的两位再次出发去寻找其他的美食了。
而绕了绕来到了另一条街,这里开了一件新店,感觉还不错,很有西方的滋味,
应该里头也会充满西方的早餐款式。抱着尝一尝的想法,这一对年轻人便走进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