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锲子

我是在医院醒来的,当时医院的电视里还播放着一个大官被抓的新闻。

而我茫然的看着四周,目光落在窗外的冬青树上,这颗树的叶子格外的绿呢。

“我的祖宗啊,你终于醒来。”一个看起来很和善老头从门口走了过来,见我醒了过来,激动地过来抱住我,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说好多了,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不要那么激动,他抱的很紧,我感觉自己刚醒过来又要躺下了。

然后我问他,“你是谁呀?”

他对我的头部四处看了看,言语里充满了急切的关心,他问我,头还疼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其实,我的头还是有些疼,但是为了让他不要那么担心。

我就说我不疼了。

接着我又问他,他是谁。

他又激动了,回答说,“我是你蔡爷爷啊,你都忘记了。”

我制止了他,“别激动,别激动。我会好的会好的,所以那我呢?我又是谁?”

他说,我是他孙女。

额,我不是想问这个。

之后医生进来了,他帮我检查后说,“还好送来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把头上的伤养好后就可以出院了。”

头上的伤?难怪我的头这么疼。

我问医生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记不起来了呢?

医生说,我和别人打架,被人一板砖打了额头,其实额头受的伤不是很大,大概是我年纪小,大脑还没发育好所以才脑震荡失忆了。

我觉得他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

我问医生,那我什么才能好起来?医生说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

哦嚯,这么严重,话说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我这么厉害?

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我那个蔡爷爷,他说他也不知道,还说他都不让我打架,可是我老是背着他和别人打架,自从我阿爷走后就更频繁了,这次估计是那些人太阴了我才会这样。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打架挺厉害的。

哦豁,我挑了挑眉,我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

不过,我还有一个爷爷?我到底几个爷爷?那我姓什么叫什么?

医生检查完便走了。

经过蔡爷爷一番解释我才了解,原来我是被阿爷收养的,阿爷叫齐昊,是个流浪汉。我大概三岁那样就被齐昊收养,可能是觉得我一直跟着他流浪不好,一年后就带着我从z市投奔到在m市多年并且还有房子的好友蔡国伟那里,这就是现在这个蔡爷爷。

我们一起生活了有三年,今年年初齐昊因病去世了,听说是老毛病了。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对了我叫阿念,今年七岁。蔡爷爷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只跟着齐昊叫我阿念。

“其实你不记得挺好的。”蔡国伟叹了口气,“就这样挺好的。”

看他这副神情,我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记得也好啊…………

躺在床上我这么想着,一时间不想恢复记忆了,感觉会很累的样子。

可是不恢复记忆真的好吗?就像人的尽头就是死,即使这样也总是要努力的活着。

在医院住了有半个月,我便出院了,还是我强制要求出院的。医院太闷了,而且,总感觉我们很穷的样子,还是别住了,医院花钱可多了。

这个疑问,直到我看到我们住的地方后,我就很清楚了,我们果然很穷--那是一个巷子深处的偏僻小医馆。这次住院就花了蔡国伟半生积蓄,当然这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我问蔡国伟,“医馆开在这,真的有人来吗?”

他点了点头,说,“会有人的。”

好的,你开心就好。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冬之青,生之延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冬之青,生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