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兵器?!
尤里很意外,他的锤子可以锤的动那块合金。随着火焰的冷却,打在金属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一个声音或者是感觉。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对了,是一个音符。没错是一个旋律中一个的音符。尤里感觉即惊奇又兴奋,扔掉手里的铁,又去夹了一堆的金属块过来敲击。每个都有不同的声音,而且同一种金属或者合金的纯度和合金的金属构成都决定它们所发出的声音的不同,强弱长短的不同。他后来发现,其实音符并不是来自敲击,甚至他本来好像就可以感受到金属的音律。想着以前所听过的旋律,和现在所有的音符,他意识到,他甚至可以用不同的组合还原一段旋律。
他根据记忆里的样子,根据音节长短和高低,选择着不同“音节”的金属或者合金。当把他们都融合在一起,熔炼完倒出来冷却的时候,他无语了。所有的金属融合成了一坨黑黑的东西,而且金属之间不能完全融合,导致合金产生许多花纹,甚至冷却之后产生了崩裂。尤里再用锤子去敲,结果一锤子敲成了粉末。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才放下心来。幸亏没有被老师看见。他刚才的实验可是浪费了不少稀有材料啊。
问题出在哪里呢?如果说是一段旋律,那么把所有的音符放在一起肯定是形成不了音乐的。音乐有顺序,有长短,有高低的。那么如果是有顺序,把“音符”按顺序打起来呢?他按照这个思路又尝试了许多次,最后终于找到了他的那个旋律。那个旋律是一个音,像是许多音符同时演奏,又像是不同音符按照顺序在演奏。那种旋律带来的轻盈的感觉让他陶醉。然而当他感觉到那个旋律越来越乱的时候,金属崩裂了。不同合金的熔点有所不同,所以锻打不到一起也是正常的。
怎样才能把金属融合到一起又不破坏旋律呢?
经过不知道多少次失败以后,最后他终于找到一种可以长久保存这种旋律的方法。他将所有的合金按照计算,通过折叠的方式锻打到一起折成一个许多个细密相交的圆圈。当他最终把那块铁坯打制成型,冷却之后他拿钳子夹起来那块合金。他突然感觉金属轻了许多,几乎失去了一半的重量。他远远的感受到那正是那个音律的感觉。他感受着金属中时而强时而弱的旋律。掂着那块轻盈的合金。那一刻他才完全明白以前的老师所做的工作的意义。
在参孙手下做学徒的他学会了精益求精的制造理念。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作品虽然是个渣渣,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因为有一些金属的提纯无法达到尽善尽美,有的合金的组合也无法准确表现音符。而且锻打的力度的差异甚至会导致合金组合的破坏导致旋律的音准失准。
已经无法更近一步了。他尚有许多旋律的音符缺失,无法制作其他的旋律。研究的成功让他心下欢喜,但是瓶颈的感觉又让他心下郁闷。再按照老师所记载的方法制作了几种合金和自己尝试了一些合金的制作之后,他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音符便放弃了。后来实在是没有事做,他便重新打了一块合金,然后根据自己的身材做了一把武器,一把像剑又像刀的武器。比剑短,比刀长,是剑但是刀型,是刀但是直的。武器轻盈飘逸,他给这把武器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风剑”。
他想起自己学艺的初衷,感觉自己离目标原来越远了。有时候会拿剑胡乱的砍两下,好像会点剑术的样子。其实啥也不是。
“骗子,
完全就是骗子,说的铁匠可以偷师别人的剑术呢?”心想着那个脾气暴躁的酒鬼就连个一招半式都没教过他,还天天让他做免费的劳力来换酒钱他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到现在身上竟然一点钱都没有,都让那个酒鬼买酒喝了。最近一段时间酒馆老板又催账了。反正自己是没有办法,让他自己头疼去吧。说着又刺了几剑“嘿哈”的配合着。
“哟”工作间外突然传来一声嘲讽的惊叹声。“这难道是你的狗头老师教你的狗头剑术?不错不错,蛮有样的。”一个身材消瘦,雇佣兵打扮的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尤里一时有点窘迫,确实刚才那两下子有点丢人现眼。就赶紧岔开话题问他:“请问这个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效劳吗?”
“哦,是这样,上次那批剑我兄弟们觉得不错。最近队伍里面又加了几个人,再过来打几把。虽然在我看来,不太怎么样,你老师的手艺看来有点退步了啊。”说着自顾自的走过工作间到了后院直奔老师的卧室。尤里阻拦不及赶紧跟了上去。刚推开门,准备出门的老师和那人打了一个照面,老师就从墙上取下一把剑,一剑刺了过去。
尤里大吃一惊,赶紧退到一边。只见来人似乎有所准备,抽出腰间佩剑当的一声迎了上去。尤里看到那人所持的剑竟然是半截。还没等尤里退出战圈,两把利刃就在空中翻飞打在了一起。尤里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两个人嘴也不停,一个骂狗东西,一个骂无能鼠辈,边骂身形还不停,手里动作不慢,叮叮当当的一路打到工作间,工作间被砍的乱七八糟。一直打到街上,几个路过的路人差点遭了殃。尤里远远看着也帮不上忙,就从腰间取下剑,准备瞅准机会给那人来上一下。
结果两人一会人跳上墙头,一会儿跑到屋顶,根本找不到空隙。听他俩骂着骂着,尤里把剑又别了回去。
原来这俩人认识的。从他们的对骂里面他知道原来两个人是好朋友。后来因为一个女人安妮反目,但又不是真反目。看他们两个人对打也不全是杀气腾腾,反而是在发泄心中怨气,而那个刚来的客人也始终并没有全力出手。他就放下心来了。
打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终于有点体力不支,停手了。尤里递了一个毛巾给师傅擦汗。师傅则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倒水给我啊?”
“哎,还有我。”
参孙扔了手中的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这才作罢。
“早知道上次是你委托打的剑,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做。”
“行啦行啦,都穷成什么样了,还在那装。要不是我给你搞点生意,你恐怕早就饿死了。”
“滚,我什么时候缺过钱?说吧,什么事?做武器的事免谈。我不可能给你这么无能的人打剑,丢不起人。”
“那可不?你打剑不勤快,数钱的时候倒挺勤快。”
两人嘴上还是不消停,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个没完。后来来的客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参孙才没有再继续跟他争辩下去。来的那个“鼠辈”是雇佣兵的头领,前段时间的订单就是他差人下的。今天来还要打几把。顺便为自己打一把剑。参孙本来不应。后来尤里提醒他酒馆老板又催债了他才答应下来,不过给“鼠辈”打剑绝对不可能。还补充说明了上次打剑的是自己,他要真想打就找尤里打。
客人看了看少年有点意外。上次那批剑,他知道是参孙的风格,但是又有一点不太像,手艺也有一点欠缺。想是可能参孙并不太认真的原因。但是他没想到几十把剑竟然都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打的。而且这个少年好像也是学徒并不算太久的样子。至于手下的那几个,他无所谓,毕竟那样的武器已经够用了。可是自己的剑让一个学徒打恐怕有点不能接受。最后只能用杀手锏了。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带扔给了参孙。参孙接过拔开木塞闻了一下便收起来了。客人有点不乐意。参孙却说已经成交,你不用征求学徒的意见了,我命令学徒给你打一把剑。
这......好像没什么区别吧?尤里感觉自己又被卖了。
客人并不买单,但是磨不过,也就作罢了。
客人名叫索伦。
索伦后来自己决定在参孙家住下了,没事的时候就和参孙去酒馆喝点,喝多了两个人就打架。这一住就是好些天。尤里搞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那天他正在工作间忙着制作他要求的那几柄剑。已经到了成型的阶段了。轻车熟路,他显然已经得心应手了。索伦转到工作间随手拿起一把剑坯舞动了几下,平衡性很好,又拿了剩下的那几把试了试,重量和手感竟然出奇的一致。当下心里竟然有些惊讶。
“怎么样,我这个学徒还可以吧?”参孙端着一杯茶自顾自喝着。
“你给我也倒一杯啊?”
“你又不是残疾人,你自己没长手啊?”
这两个人又开始了。
索伦看着少年工作的样子,很认真也很细心。“不错,这几把剑我试了一下,平衡性和重量几乎一模一样,已经比较稳定了。比你当年可强多了啊。”参孙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索伦抽出自己的断剑有点自怨自艾。说起了最近的经历。上次他们雇佣兵在接的一个护送商旅的单的过程中遇上了西北盗贼团,虽然不是那个团长,但是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剑术相当了得。本以为自己一套诡异的剑法一般小角色都不放在眼里。谁知道跟那个少年打了半天竟然无法伤到他分毫,总是差那么一点。最后还让他跑掉了。
“说实话这十几年,我一直以为我的这一套诡剑术已经到达了巅峰,没想到只是到达了瓶颈。”
“哼”参孙冷哼了一声。“你的断剑是你成名的原因,但是你真的以为你的破剑是合适你的武器吗?”
索伦想了一下,他自从使用断剑之后,改了以前大开大合的路子。改用了短兵的欺身战术,剑术风格完全改变了。因为那一战他手持断剑连续击杀几名西北盗贼团的首领人物,所以断剑也成了他的标志。后来他又不断精进自己的剑术,自创了一种诡剑术。从那时候起他也没有想过换武器。但是经过这一仗他有点怀疑自己了。想想当初自己被砍断长剑,用断剑也是不得已,后来为了配合自己的断剑才练习了新的剑术。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的断剑并不完美。因为重心变化了,平衡性并不太好。而且是剑的造型,流畅度并不高。而那个剑鞘一般作为格挡用途,也显得太长和累赘。以前也尝试过刀,但是刀的重心和挥砍的方式不同,无法适应。有什么是兼顾他套路的武器呢?想着想着他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少年放在案台上的佩剑。
“要是这把剑的话,再配一个精钢的剑鞘就正好了。”说着拔出了剑。“咦,这么轻?”
参孙不知道他的学徒什么时候做的,反正这段时间没有单子也一直没闲着。他便过去拿了过来端详起来。
剑的造型古怪自不必多说了,关键是剑身的花纹相当奇怪。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差不多有七种合金锻打成型。里面甚至有魔铁和陨铁。挥了几下,特别轻,几乎是应该有的重量的一半。“不应该。”参孙心里面想着。然后就迅速的挥刺起来,剑越来越快,重量越来越轻,而且招式转换少了惯性非常的流畅。顺势刺向测试锋利度的草席卷,剑直接穿过,紧接着草席卷上半掉了下来。锋利度相当不错。当他停下来挥舞,一阵声音极低的风鸣声在剑身响起。
“风属性的魔法兵器!”参孙心中大惊。这不是召唤风属性的魔法兵器,而是本身就是风属性的兵器。索伦看着相当赞赏,准备也试试,结果参孙拿过剑鞘,把剑收入鞘中就收了起来。
“好小子,怪不得这几天天天忙个不停,我看你没少祸害我的矿石啊?”
尤里大惊,最怕的就是这个。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的东西拿出去败坏我名声吗?我给你没收了,以后不准私自打这种武器了,听到没有?”
“是是,我知道了。”尤里小声的说。
“哎,我说你,给我看一下怎么了?不就是一把学徒打的剑吗?你至于吗?你就让我试一下,我觉得这个挺适合我的。”索伦在一边没看明白,一直吵着要玩一下。后来实在不行,有点生气。就转身掏出几个金币,跟尤里说“你给我再打一柄这样的。”
参孙瞪了尤里一眼就走了,什么也没说。尤里战战兢兢的不敢答应。索伦窝火,便自顾去酒馆喝酒去了。
第二天索伦还是去了工作间,找着那些武器的样品,想找一个合适的兵器。找了半天没有一个合适的,后来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少年那款剑的模型,一个粗铁的模胚。顺手捡起来舞了起来。有点重,但是好像挺合适自己的套路。剑身长度比自己的断剑稍微长一点,但是可以直刺,可以砍削,剑的平衡感又不像刀那样不容易把握。要是再轻一些就好了。
“你那把剑用的什么材料,怎么会那么轻?肯定不是精铁,魔铁的颜色也不对,不会是氪金吧?不对,氪金的颜色不是那个颜色。”
“哦,是合金的。”
“什么合金?”索伦追问道。
“跟你没有关系”参孙走了进来。让尤里出去准备饭去了。
“你丫的,你不让我吃猪肉还不让我看猪跑吗?说吧,多少钱你给我打一个那样的剑?”索伦不依不饶的,今天非要弄出个结果不行。
“那把剑里面有陨铁,魔铁,精铁,精金...你确定你买的起吗?”
“......”索伦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别的不说,魔铁的价格已经是相当昂贵了,一把纯魔铁的剑恐怕自己干三四年雇佣兵不吃不喝也买不起,陨铁本来存量就稀少,而且性状又不一,适合做武器的就更少了。至于价格就别提了。
“不对”索伦似乎反应过来。“你让一个学徒拿陨铁打着玩?是我脑子有坑?还是你脑子有坑?再说,你哪里搞的陨铁?老爷子那里的存量也不过能打几把武器而已,你有那家当还至于穷成这样吗?”
参孙被烦的不行,也不想做解释,只想赶他拿了那几把剑赶紧滚蛋。索伦的倔脾气上来了,就非得弄明白,还非得要他给自己打一把。两个人眼看又要打起来了。参孙大怒,“是魔法兵刃,你满足了吗?”
索伦登时楞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