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受伤了

靠着系统内所剩无几的火折子和宋憬不知从哪找回来的干柴,两人总算是得以能够再这寒冬的夜里熬过一晚上。

“呜,你怎么还不睡啊?”桑榆晚勉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撇过头望了望靠在树干上的宋憬。

他拨了拨眼前的火堆:“你先睡吧,我还不困,我盯梢。”

也对哦,在漆黑一片又没有人的深山内燃起一堆火,属实是太醒目了,怎么看都像是个活靶子。

桑榆晚砸吧砸吧嘴巴也不客气了:“嗯,你到时候再叫我。”

“嗯。”

风呼呼的吹着,火苗在风中摇摆着,黑夜中橘红色的火光倒映在少年黑色的眸子里,映衬着他的黑瞳。

即使在黑夜中也是明亮无比,细细瞧去却又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

在夜里,桑榆晚做了个梦,梦中的她感觉很冷,大概是柴火快烧光了吧,也许是桑榆晚身上穿的过于单薄,她用力裹紧了身上的衣裙,四肢更加紧密的缩在一起……

她是被冻醒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桑榆晚也没有等到宋憬把他叫起来。

桑榆晚搓了搓手,试图能获取一丝温暖。

“你怎么没叫我啊。”桑榆晚打着寒颤埋怨了一句。

转头望向旁侧的时候,却突然宋憬他发现不见了。

她的心扑通一声,怪不得没叫醒自己呢,他该不会是昨晚又被抓回去了吧。

桑榆晚扶着树干起身,还没顾得上身上的酸痛,就连忙上前走了几步。

唯一的合伙人都不见了,这桑榆晚她能不急吗。

就这样想着,她眼前的树丛突然动了动,从后头走出了一个人,桑榆晚定睛一看,是她的阿憬啊。

桑榆晚见到自己拐来的小店员没丢,心里别提有多乐呵了。

连忙跑到他身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嗔怪呢。

宋憬就开口了:“恩公,我刚瞧了瞧,我们只要再走几段路,便可以到官道上去了。”

“哦,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该问的你不都回答了吗?

桑榆晚有些无言以对,便直接省略掉刚刚想问的事情,换了个话题说:“emmmm,别叫我恩公了,听着怪老的,我有名字的,叫桑榆晚。”

“桑榆晚?”他喃喃的在口中重复了一遍。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真好听!”

桑榆晚得意的看来他一眼,那可不,毕竟她原来的爹妈可都是文化人。

“那我以后叫你阿榆可以嘛?”

“嗯嗯!”叫什么不比叫恩公好,桑榆晚自然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

等到达青梅镇村口时,已临近晌午,单靠这两条腿约莫等到第二天也不一定能到。

在这里桑榆晚不得不要夸赞一个老爷爷。

那老爷爷正好要回村里,碰见桑榆晚跟宋憬这两个满身血污的人,他都没有因为害怕而拒客。

而是简单问明情况后,便很乐呵的把两个人迎了上去,还快马加鞭地让两人更快一些到达村口。

看着眼前村内的光景,桑榆晚大抵能理解,为何那名大爷要专程上京城酒楼去买吃食了。

也能理解,当时那个大婶为何听到要来着开店的想法后,会笑她了?

这村子里的绿植虽都长得极好,可房子却都破败不堪。

就是呈现出一片荒芜的感觉。

本来按照常理来说,这村子内一无干旱,二无水灾。

在古代这看老天爷赏饭吃的时代,本应发展的极好才是。

如今这老天爷都如此给劲了,只要人在卖些力气,那乡村致富不就很容易了嘛。

而如今怎么会这样……?

桑榆晚想不明白,她好不容易在杂乱的勉强算作街道的路上,看见了一间类似于客栈的小店,便急匆匆拉着宋憬的手跑了进去。

店老板看见了满身血污的两人只是一愣,很快又露出职业假笑道:“两位客官有何需求?”

桑榆晚的手在底下,一边点出资产,一边问道:“你们这酒楼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啊?”

澡堂子吗?店主面露难色:“我们这可为客官提供热水,只是……我们这并无澡堂子。”

有水就行,桑榆晚这会儿也不好挑剔什么,便急忙应到:“有热水那也行。”

酒楼很小,只有小小两层,大堂门口会漏风,桑榆晚耐不住严寒,缩着身子急忙踏上竹梯,上了客房。

里头陈设简单,这般看去,倒有几分乡土人情。

在等待的过程中,宋憬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了看桑榆晚:“我有点饿了。”

真的只是有点嘛?桑榆晚不想拆穿他,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桑榆晚安抚道:“乖啊,洗完再吃。”干干净净的吃饭,多好啊。

宋憬乖巧的点点头,他看了自己身上,又看看桑榆晚:“我也想洗。”

桑榆晚起身,嘟着嘴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肯定会洗的呀,桑榆晚有些小洁癖,作为已经成了她的人了的人,那必然也是要保持干净的好。

许是屋内没有冷风灌进来,被冻僵了的伤口开始渐渐松弛,被寒意所困住的痛感慢慢跑了出来。

两个人都要洗,该用啥法子能节省些时间,让两个人一起洗呢?

视线转到墙角的那扇屏风,桑榆晚脑瓜子一动,有办法了嘿嘿嘿。

桑榆晚搬动屏风,隔在屋子中间,这就像是把屋子分成了两个隔间,这样就算是两人一起洗澡也不会有什么顾忌了。

她退后几步,看着自己的杰作,内心无比的满意。

桑榆晚看了一眼靠坐在床头上皱着眉的宋憬,也不知道他觉得怎么样。

她挽挽袖口跑过去,扯住宋憬的胳膊,想要把他拉下床来看。

却听见他小声地‘嘶’了一声。

桑榆晚疑惑的抬头看去,迎上他那饱含泪水的眼睛,咿唔着:“我好疼。”

桑榆晚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自然也没什么顾虑。

“对不住了。”桑榆晚看着阿憬的衣襟说了句抱歉,就开始动手了。

她一把扯下宋憬的衣服,大块白皙的肌肤裸露在桑榆晚的眼前。

看着那锁骨,桑榆晚只觉得心神一荡。

这估计都可以养鱼了吧。

而且他真的好白啊,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是自然由内而外的白皙。

看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刀痕,有些痕迹还未愈合,有些因为没有好好治疗都血肉模糊了。

而他就只能简单的扯了一块布包扎一下就作罢了,看着被布条上的已经发黑了的血迹,桑榆晚的眉头慢慢向眉心汇聚而去。

**

待到桑榆晚回来时,热水刚巧烧好,踏进屋内,她拍去了肩上飘落的雪花。

刚去买药,那大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呢。

看着桑榆晚一个小姑娘的模样,便忍痛给她少去了铜板。

这么算算,差不多算是打了八折的优惠。

省下了就是赚了,想到这的桑榆晚心情大好,要问买东西发生什么事情最值得人高兴?那必然是打折啊。

楼上,宋憬已经脱下衣物进入澡盆了,烟雾缭绕中,他的小脑袋,在听到桑榆晚进来的动静时就立马缩回了水中。

看着他的动静,桑榆晚不免勾起嘴角笑着,阿憬还怪逗的。

桑榆晚走到屏风的另一侧,她哆哆嗦嗦的脱下白貂皮袄,一只手透过屏风底下的缝隙将药瓶递给了宋憬。

宋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听着,听着屏风那头的人扑通一声进入澡盆内,还不由的发出“好舒服啊!”的声音。

他的脸一寸一寸变红。

因为不敢看旁边,他伸出带水的手臂往旁侧摸了好几下,都没有摸索到桑榆晚叫他拿的药瓶。

终于他用余光瞥了瞥,待确认药瓶的大概方位后,他飞快的拿放在起地上药瓶,就又收回了视线。

“你洗好了嘛?”桑榆晚催促道。她手里还握着另一个药瓶,正准备给宋憬上药呢。

宋憬没回应,很实在把之前桑榆晚那罐药擦完后,就穿起新买来的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桑榆晚发呆愣神间,一时对上了宋憬那还在微微冒着蒸汽的脸庞。

她惊了,原先他的脸上满是血污,都没瞧出他原来长的这么好看。

现在他脸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了,桑榆晚可以细细打量他的脸。

他生的极好,骨骼分明,尤其是一双眼眸,更是别致,他的眼睛宛然一瓣桃花,眼尾还带着一丝微红,但那眉毛却又不生的柔和,微微上调。

现在也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桑榆晚努力回过神,招呼道:“快过来,要上药了。”

“刚刚不是涂过了嘛?”宋憬不解。

“哎呀,两种的不一样。”

桑榆晚用手蘸取药膏,小心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面。

因为看着就很血腥,桑榆晚挨着那伤口的时候也不自觉的能够感同身受。

因此她全程咧嘴,不时发出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专注间,手腕竟然被人给握住了。

桑榆晚条件反射的想要甩开那束缚,可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不减反增。

桑榆晚忍不住偏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眼眸。

竟然瞪人?到底要不要命了?

桑榆晚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向来不喜被打扰。

“你干嘛啊,到底还要不要命了?”桑榆晚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指节给扣了下来,“我现在是在帮你上药,要疼的话就忍着点。”

宋憬听完桑榆晚的训斥,果真就冷静了下来不再言语,桑榆晚也小心专注的开始涂起了药。

伤的那么严重,涂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过了一会后,宋憬又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我有点疼。”

变得还真快,难道乖孩子都是训过来的?

桑榆晚忍不住问:“你受伤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告诉我呢?”

宋憬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我看你弄的太认真了,就想着忍一下。”

“嗯嗯,结果没忍过就晕过去了,对吧。”桑榆晚模仿他的语气说。

桑榆晚话一说完,宋憬惊异:“你怎么知道?!”

“那你在树林里时为什么不说?”桑榆晚没回答他,而是继续发问。

当时伤口都冻僵了,自然就没有感觉嘛。宋憬低下头,不语了。

桑榆晚不免失笑,努力忍住后,又一板一眼的交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记得跟我说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有多担心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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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古代送外卖我成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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