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好好学习
苒语现抿了抿唇,沉默着就要坐回到位置上。
顾南琛也没想到苒语现看都不看一下,就直接要坐下去,此刻去帮苒语现移回椅子已经来不及了,顾南琛又生怕她真的摔了,情急之下,连忙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苒语现的臀下。
苒语现感觉到了不同的触感,立即直起身,懊恼地瞪了顾南琛一眼,红晕直接染上的脸蛋,立马移回自己的椅子。
顾南琛扯了扯唇角,也觉得有些尴尬,耳根也在无知觉中慢慢变红,眼神有些游离不定。
苒语现抓着手中的笔,越想越气,越来越恼,想都没想就拿着手中的笔,发泄似得往顾南琛的手臂敲去,力气用到了最大,可打在顾南琛身上的力道依旧是柔弱无力。
顾南琛上下扫视她,故作镇定,没再跟闹,“怎么?生气了?”
苒语现沉默地看着黑板,没有再理会他,沉默无言。
“切,真没意思。”顾南琛语气散漫,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可心底也觉得刚才自己挺混的,有种耍了流氓的感觉。
苒语现委屈得要死,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直接上手在顾南琛手臂上再打了一巴掌,这下是用足了力气的,他的手臂上直接显现出了红色的巴掌痕迹。
很大的一声声响,幸好下课铃也恰好响起才掩饰了起来,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顾南琛被打了也不恼,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依旧面不改色地道:“想不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你,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苒语现勉强平复了情绪,也是面无表情地说:“文文弱弱的一面是留给人的,其他的物种自然要用最暴力的一面。”
顾南琛听着苒语现话里话外的讽刺,漫不经心地将身子往后边一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哦?那你觉得我是什么物种?是狼?还是狗?”
“猪吧。”苒语现眯了眯眼睛,冷扫院了他一眼。
曾延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争吵的内容,这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南琛白了曾延一眼,没太在意苒语现的话。
苒语现也不想再继续说话,拿着课本就要起身。
下一秒,抬手去扯苒语现的课本,懒懒地出了声,“去哪?”
苒语现扭头,不太情愿地看着他,说:“你管得着吗?”
顾南琛抬头看着她,没吭声。
僵持了半晌,苒语现还是开口道:“我去找意欢问题。”
“干嘛要舍近求远去找她呀?”顾南琛的视线在苒语现脸上挪着,轻笑了一声。
苒语现收回视线,明显不想搭理他,问:“找你?题你看得懂吗?”顾南琛虽然不怎么学习,但平时的考试在班上倒也居中,可苒语现还是不相信有些题,他会做。
顾南琛动了动,又换了坐姿,将一只脚随意地搭在椅侧,饶有兴致道:“不相信呀?那不如,我们赌一把?如果我懂做……”
苒语现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很直接了当地拒绝道:“我才不赌,赌博是犯法的。”
顾南琛:……
顾南琛盯着苒语现,没有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目光有点让人琢磨不透,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手上却也还是扯着书本不放。
苒语现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最后破罐子破摔,坐回位置上道:“行,那你来教。”苒语现迅速打开课本,指了一道题。
顾南琛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瞅苒语现一眼,再将视线移回书上,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收了,认认真真地看课本后的习题,没一会儿,就给苒语现讲解了。
苒语现倒真没想到,顾南琛是真的会的,那平时岂不是藏拙了?
“苒语现。”
“嗯?”
“把椅子挪过来点,你越挪越远,我讲得什么,你听得见吗?”顾南琛无可奈何。
苒语现转头看他,看到了他的侧脸,想了想还是乖乖地把身子挪了回去,“你继续。”
一直在看戏的曾延忍不住说:“顾南琛,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呀!我之前问你题,你都不肯教,重色轻友的家伙!”
顾南琛淡淡道:“你那些题太简单了,没挑战性。”
“行,你继续。”曾延极为委屈。
一道题下来,苒语现侧头看他,好奇地问:“你会,那干嘛平时考得这么差?”
“我懒得写,不行吗?”顾南琛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苒语现拿着笔,翻开下门课的课本,没有再吭声,心里默默诽谤:行,你厉害,你说了算。
……
十月悄然而至,秋游之期也如约而至。
“苒语现。”
苒语现才下楼,走了两步,就听到曾延开口叫她的名字。
苒语现回头,看着曾延没有说话,他身边还站着顾南琛。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了。”苒语现说了一句,就提步,打算往校门口走去。
曾延不死心,一直跟在苒语现身后劝说:“你要是来我们组的话福利可多了,就你一个女生,你都不用干活,直接吃就可以了。”
“曾延,你当着我们的面抢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柳昱宁的脸色慢慢地变得铁青,直接拦在苒语现面前,挡住了曾延的视线。
曾延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些萎了,不敢再开口,回头看了看顾南琛,示意他来游说一下,谁知道顾南琛看都没看他,直接走了。
曾延胸腔微微起伏,按捺着脾气跑了上去,在顾南琛身边说:“顾南琛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可是为了你在尽力争取苒语现的,你……”
“为我?”顾南琛停顿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曾延,“我还以为是你喜欢苒语现呢。”
“你不喜欢?”曾延莫名其妙。
顾南琛继续走,转了个弯,随口道:“我不喜欢苒语现,你不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人误会。”
曾延沉默两秒,气笑了,行,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刚走出两步,顾南琛忽地又出声了。
曾延顿了下,想了想,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伤了太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