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败纪兲为兄雪耻
将是兵者魂所在,将军们的情绪往往很容易感染身边的士卒。将者敢言必胜兵者勇往直前,如此气势如虹之下,此战安能不胜?在周瑜的谋策之下,各路大军皆是一路凯歌,大将军王帐下先锋四虎更是势如破竹,一夜连下纪兲叛军五十八座营寨,杀的叛军闻虎色变不敢言战。纪兲甚至直接舍弃了外围军事防御,将大军全部撤往梁郡免战不出。可是事不从人愿,纪兲率军入驻梁郡的当天晚上其粮草屯集之地的芒砀山便被满宠、麹战及其所率领的先登死士一把火给焚烧了。
此火一烧纪兲便嗅到了兵败的味道,出则卒无胆可战、守则众无粮可用,仅靠梁郡城中粮草最多只能撑得半月。纪兲无奈只得仰天长啸,随后只能借借酒浇愁。此后,赵广受命每日率鹰羽军两万军士轮番对梁郡进行箭羽洗礼,致使梁郡城墙无人敢防,这种强势的打击真是要比直接发兵攻城更让人胆寒。再也望不到任何胜利的机会,纪兲叛军之中竟然又生出了一批叛徒。
一天夜里纪兲正在饮酒,忽闻窗外四处呼喊着火了!纪兲提起三尖两刃刀出门询问何事,其左右亲兵答道西门处不知为何突然起火,不久后纪兲便听见西门出杀声震天响。纪兲气的用力一跺脚大叫:“侯军定趁乱攻城了!梁郡看来是守不住了!!”随后纪兲上马召集可信之兵将趁乱自东门疾驰逃出。侯锋、赵广先后一、二冲入城中搜寻纪兲,再得知纪兲已然率残军逃走之后更是悔恨不已,随军二人舍弃大军带领骑兵出东门追杀而去!
纪兲逃出梁郡后不敢往南逃,只得向北欲进青州再组织兵马进行顽抗,再不济也好逃到河北汇合辛家在做打算。如意算盘打的虽好,可是纪兲的万余残军刚刚进入钜野便遭遇到了伏击!左周循、王凌;右孙绍、羊祜;正面则是于禁、毋丘俭率领的大军杀至!纪兲三面受敌,不出许久便败军而逃被于禁大军沿途追杀了三十余里!
纪兲命兵士丢盔弃甲、寻木燃道才终于摆脱了于禁的追兵,但此时其身后也只剩不足千人。纪兲落魄无奈只得返身往徐州方向逃奔,意图依靠徐州城墙坚守待援。纪兲的想法不错,他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其身后还有侯锋、赵广两人率领的千余骑兵。纪兲败退至祁乡附近突然与侯锋、赵广二人的队伍相遇,两军在相距百十步的地方勒马止步相望。
纪兲左手攥紧缰绳,右手死死握住三尖两刃刀,眼睛更是极度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队伍。粗略一算之下,纪兲竟然发现追兵的人数大致与自己这边相当,于是立即扯开嗓子对其身后兵众喊道:“弟兄们!!!起事不成便是诛连九族的死罪!!!若我等今时不拼杀出一条血路,那日后我等亲族便只能引颈待屠!!你们看呐,对方的人数与我军相等,冲杀过去可便逃出升天!!!想活命的,想要荣华富贵的随我杀啊!!!”说着纪兲催马向前率先杀出,其身后兵卒受其感染也只能亡命放手一搏。
侯锋见状与赵广互看一眼,尔后对着身后骑兵大声喊叫:“赵统将军就是死在此贼之手!!无需多言!白马义从!!起刃!!!”说罢侯锋第一挺起了自己手中的金枪,赵广随之握紧了自赵统手中接过的盘龙银枪。原来跟随侯锋、赵广一路追杀纪兲而来的骑兵队伍不是他军,正是赵统以前率领的白马义从。白马义从历经赵云、赵统两任将军统辖训练已然对赵家产生了浓厚的情感。此时斩杀自己将军的仇人就在眼前,那么还需要在多说些什么呢?整甲起刃、蓄势待发,尔后……“杀啊!!!!!!”
侯锋催动马匹第一个冲杀出去,赵广及其身后白马义从随即策马跟随!百十米的距离在骑兵眼里只是眨眼之间的距离,只是一瞬间,两股军士力量就狠狠的、重重的撞击在了一起!!厮杀震天、惨叫连连,一个胸含血海深仇、一个欲图血路逃生,在这两股意念的支配之下这场战斗注定了它的惨烈和悲壮。
这一场战斗没有任何一员兵卒逃离,有的只是敌亡我生的鏖战,双方将领都没有估算到这场战斗竟然是这样的壮烈。虽然没有千军万马的冲锋、没有强弓硬弩的辅助、没有阴谋阳策的佐制,但这这一场战斗仍然可堪载入战史,因为这是一场没有胆怯逃兵只有狭路相逢勇者相搏的战斗。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倒下,分分秒秒都有人在厮杀,这场战斗打了整整两个时辰……
纪兲带领的一千亲兵已然全部倒下了,此时他只剩只身一人手执三尖两刃刀立于一片尸体中间。侯锋、赵广率领的一千白马义从也剩下不足两百余骑,而且两百兵卒更是人人带伤。侯锋、赵广手执钢枪分兵站于纪兲左右数步之外。纪兲戒备的左右观察着两人,粗重的喘息说明他此刻已经严重体力不支。纪兲不知为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纪兲冲着侯锋大声喝道:“看来今天爷爷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要来就给爷爷来个痛快点的!”
侯锋闻言冷哼一声怒声回道:“乱臣贼子,我父皇对你纪家可算不薄,你竟然弃忠投贼,落得今日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纪兲听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自古成王败寇,想博取更大的富贵就只能逆天犯险,从爷爷踏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这条命爷爷早就看做不是自己的了!来啊!!来啊!!!最后让爷爷杀个痛快!!”赵广闻言将枪狠狠插入地上,尔后将背上银弓拿在手中大声说道:“匹夫,我哥哥是被你暗箭害死的,今日小爷便用弓箭为其报仇雪耻!”
纪兲转身看向赵广疑声问道:“你想作甚?也想趁着爷爷不注意,飞射一箭?哈哈哈~”赵广听后呸了一声怒声回道:“小爷从不做此卑鄙下作之事,给你一次机会,快些取弓箭吧!”纪兲听后也冲空地呸了一声说道:“爷爷的弓弩,在阵亡的烈马之上,此时何来弓箭。”纪兲话刚说完,就有一人将纪兲的玄黑弓弩和箭筒送到了侯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