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阐述事实
“父亲,这多大的事啊,这不没事吗?倒是您,把我打了一顿,您就不心疼?”
看着自己的蠢儿子,楚文潭几乎要气的吐出血来。
“平日里你总想着攀附权贵,我自知我们家小门小户,高攀不上,阻止你跟那些高门贵女来往,结果你转头就去结交富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在干什么?”
“白家那两个女儿,小女儿还好一点,那大女儿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你偏偏跟她走的那么近,如今又去给人下毒,你非要把全家都断送了才满意吗?!”
“父亲!”
看楚阔还是不知悔改,楚文潭真是恨铁不成钢。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把他放出来,也不准给他请大夫!”
“是!”
闻言,楚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父亲,我是您的亲儿子啊,您怎么能让我自生自灭呢,父亲……”
看着楚阔的背影,楚文潭绝望的闭上眼,难道楚家真的要断送在这个逆子手里吗?
而此刻的白家,也热闹的很。
白清秋一进门,就看到院里灯火通明。
走进厅内,看到白言和大夫人坐在上座,程氏和自家那个弟弟坐在大夫人的右手边,白娇儿则是坐在自己母亲身边,得意的看着白清秋。
白清秋一看白言那张阴沉着的脸,还有白娇儿脸上的得意,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白清秋装作不知,笑嘻嘻的走进来,“真是热闹啊,一家人等我呢?”
白言气的一拍桌子,“你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整日在外边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如今还这么晚归家,你把我白家的脸面置于何地,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
白娇儿得意的一扬下巴,“就是,妹妹也太不把家族的荣誉当回事了。”
闻言,白清秋眉梢一挑,“父亲只顾责怪我归家太晚,可知我为何回家这么晚?”
“谁知道你跟哪个在外边厮混呢。”白娇儿插嘴。
闻言,白言眉头一皱,轻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还是说的你亲妹妹?”
“我可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妹妹。”白娇儿不屑一顾。
白清秋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白日有人在我医馆闹事,长姐可知是何人所为?”
白清秋的目光太过锐利,白娇儿一时之间不敢与她对视,只是嘴硬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知晓。”
“是回春堂。”
“今日女儿寻着去了回春堂,才知是有人指使,听回春堂的东家说,幕后指使之人的父亲对他有恩,但是却并没有说具体是谁,我琢磨了一路也没有琢磨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呢?”
“回春堂的东家?唐煜?”白言眉头轻皱。
“回父亲的话,正是,他这个恩人就住在这京城里,听说,跟我还颇有渊源呢。”
白言看了白娇儿一眼,后者眼神闪躲,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下江南置办货物的时候,他只带了这个大女儿一起去,救下唐煜也算是有机缘,回京之后,他并没有跟旁人说,只有白娇儿知道这个事。
虽心中有数,但是白言并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对白清秋道,“无论是谁,既然已经有人找你麻烦,明天这医馆就不用再去了,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这家里。”
刚才看白言的神情,明显已经心里有数,但是他却只是不让自己去医馆,白清秋对这个父亲又失望了几分。
“父亲别急,我还没说完,虽然这回春堂的东家不说幕后指使之人是谁,但是女儿去回春堂的时候,碰上了一件事情。”
“何事?”
白清秋微微一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碰上经常来咱们家的那位楚家公子。”
“楚阔?”
听到白言说出楚阔的名字,白娇儿脸色微微一变,沉不住气的开口,“那楚阔跟妹妹关系可比跟我好,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清秋几乎马上要笑出来,怎么世界上还会有白娇儿这么蠢的女人,当初这个蠢女人到底是怎么把原主欺负的那么惨的。
就连大夫人都扶额,都不想帮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撑腰了。
“长姐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况且,我什么时候说跟长姐有关了?”
话音刚落,话锋一转,白清秋笑道,“不过,还真的跟长姐有关。”
“这楚阔帮人去回春堂下毒,那毒药之烈,可是要害全医馆的人的性命,我答应了楚阔,说出幕后指使,便不把他送官,他这才说……”
白清秋笑着看着白娇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说,指使他的,可是姐姐你啊。”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白娇儿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人,见状,白言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来人,给我把她摁住!动辄之间就要打人,成何体统?”
白清秋继续说道,“他还说,白日里回春堂的人来闹事,也是长姐的主意。”
白清秋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白言的脸上,心中有微微的期许,“若是父亲不信女儿的话,便去回春堂问上一问,您对唐煜有恩,他定会跟您说实话。”
其实白清秋说道这,白言基本上都信了,自家女儿他最了解,况且,桩桩件件也都对的上。
只是没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忙着置办产业,自己的女儿居然被养成了这个样子,阴狠毒辣,残害姐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父亲,您信我,都是这个小贱人编排我的,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啊!”
大夫人也忙开口,“老爷,这可是您的长女啊,您从小抱着长大的,她是个怎么样的孩子您还不清楚吗?她平日里最是良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白清秋静静的看着两人为自己辩解,一眼不发,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若是白言信,她不必多说,若是白言不信,她更不必多说。
所以现在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这个父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