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条咸鱼
“符喑,今天太阳真好,你觉得呢?”我娘揉着我的头,让我感觉头发被弄乱了一点,看着我娘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快说出去玩”。我笑了一下:“我不会出去的,娘你死心吧。”
我娘一个冰冷冷的美人,此刻伤心欲绝,脸上三分难过三分愤怒再加四分不解:“为什么?”
我换了个姿势,太阳透过我的窗子映到了我的榻上,怪热的:“今天休沐,娘,我十五天才能休一次,放过我。”谁家休沐十五天休一次,我怀疑我娘就是折磨我。
“阿喑!”
平地一声惊雷,我娘笑了,我哭了。
门口滚过来了一个金色的团子,绕过了侍女门,吧嗒一下粘住了我的腿,我低头,果然是他。
宋融璟,和名字一点不搭的相貌和身材,是我的邻居,还大我两个月。曾经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男主之一,可惜他这圆滚滚的模样,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谁家男主和麻圆一样走可爱风。
我知道他肯定又是来找我出去玩的,可惜,腿收不回来。看着他一双好看的鹿眼,我想起了我在现实中养的狗子,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去玩?”他笑着说。
“求我。”我俯视着他。
“求你。”宋融璟面不改色,脱口而出。
我认命了,拍了拍他:“行,把我脚放开。”
他毫不犹豫地放开手,笑嘻嘻地站在我床头。没办法,我总是对长得可爱的生物没有抵抗力。
我娘在旁边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开始安排我出去的事物。
渠州是大州,商户众多,是有名的贸易城市。老实说,我还是比较愿意呆在这里的,冬暖夏凉,吃食也符合我的胃口,而且这里比较繁华,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便人口稀少。
“阿喑,我爹给我带回来了个小玩意。”宋融璟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一边,我看着旁边收拾出行东西的侍女,很给面子地表达了我的好奇:“什么东西?”
只见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我左看右看,:“从哪儿掏出来的?”
他急忙遮住不让我看:“看盒子!”
“哦。”我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石头,外表与一般的石头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宋融璟把它翻了个身,一条粉色的线沿着石头中间分布,在这稍微暗淡的环境下也映出了几分光芒。
“我爹说,这个是粉色翡翠原石,切开之后就是粉色翡翠了,送给你。”宋融璟笑得像个傻子,还把东西往我跟前递。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啊。
多亏是遇见了我,要是给了别人,说不定就还回去了。
我眯着眼睛笑:“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你是我妹妹,我肯定对你好!”宋融璟拍着胸脯,自豪地说。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东西。”我转过身,跑进我的房间。
不一会,我也掏出来一个东西。
“这是吊坠,观音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的。”我把那个用玻璃种雕刻的翡翠的吊坠给他,我周岁宴时,圣上派人来接我爹,送了我一对吊坠,一个绿的一个透明的,那个绿的我带在身上许久了,一般也不戴这个透明的,今日小伙伴送了我一个粉色翡翠,我还他一个透明的就行了。
宋融璟眼睛放光,显然他比较喜欢这个:“你送我这个,你母亲不会生气吧?”
这突如其来的茶言茶语,我摆摆手:“不会,你收好了,这叫礼尚往来。”
我娘向来不管我这些,她自己本身对钱这种概念不大,更不会刻意来约束我。
“符喑,你和融璟好了吗,马车已经备好了。”我娘在不远处叫我,我拉着宋融璟跑过去:“好了好了,我们来了。”
马车修饰得很好,我和宋融璟坐着绰绰有余。宋融璟把车帘拉开问外面的侍卫:“大哥哥,我们去哪里玩啊?”
我拍了拍他:“去城北外面的那个湖春游,你先吃点东西。”
小胖子对食物极其挑剔,唯独对我娘做的饭情有独钟,所以除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有些瘦削,还有点厌食,之后就慢慢圆润。不过他才六岁,圆润点好,营养要跟上。而且他吃东西像个仓鼠一样,我就很喜欢投喂他,他每次也都摇头晃脑地吃下去。
我怀疑我给他吃毒药他都会砸吧嘴说:“真香。”
我在抬头看街上的景物时,他已经开始吃了。宋融璟其实很早慧,与他一同他经常能领会我的意思,只是看起来有些憨厚。
“阿喑你看,那里有卖糖人的。”宋融璟跟着我扒着窗,指着不远处的摊说,“我们去买一个吧。”
“自己去,我不想下车。”我摇头,捻了个红豆糕往嘴里送,小孩就是麻烦。
宋融璟又乖乖坐好:“那就不去了。”
不远处的一个深巷里,几个穿着市井服装的人凑在一处,其中一人说:“那就是宋家的马车?可是刚刚出现的是个女娃娃。”
“那就不是宋家嫡子了,再看看,来个人去问问情报是否有误。”另一个人说道。
这边的我已经和宋融璟到了城北的湖边,我的侍女们开始张罗吃食,宋融璟眼巴巴地望着那边钓鱼的游客:“阿喑,我们去钓鱼吧?他们钓鱼真有意思。”
我已经倒在了侍女为我准备的小榻上,双手折叠放在后脑勺,面向着头顶的遮阳顶,小孩子玩心重,理解,所以我摆手:“自己去,叫上几个人跟着你,别丢了。”
“你太不爱运动了,阿喑,简直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嘛,”宋融璟走到我身边,也一屁股坐下,“你不去我也不去,我陪着你。”
这时候的我俩还不知道,因为我的懒,躲过了多少祸事,很多年后宋融璟想起来,都是劫后余生又无语凝噎:“程符喑,这么懒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骄傲?”
“兄弟,你该谢谢我。谢我庇护你好吧?”我浅笑,总有些人,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这么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