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
周石院落外远远地站着两个男人,看门的人还没走。
不是听墙角,
但看到屋子里的烛火熄灭,才算满意的走。
白瘦男人正坐在屋子里,往两个碗里倒酒。
室内没什么装饰,
一张床,被子叠的十分整齐,连床单也十分的干净。
一柜书,不光是儒家经典四书五经这一类。山川地理或是各朝史书,皆能在上面找到。
书桌还有几张没写完的宣书,桌面上绝不凌乱。
一张吃饭的桌子,几张凳子。洗漱的用具自有地方放置,空气中刚燃尽的薰香还未散尽。
这不像个贼窝,他也该去考个举人之类的功名。
两个粗汉子缩手缩脚的立着,不肯出玄关半步。他们显然更习惯汗臭尿骚之类的气味,习惯十几二十人挤在一个屋子里。
“禀二当家,周当家的已经歇了。”
两个看门的向白瘦男人报告。
“这几日还要多上心,若有何异况,务必及时向我禀告。”
白瘦男人背对二人说道,又从饭篮中取出些酒菜摆在桌上。
“辛苦二位兄弟了,大晚上的。连喜宴都没吃,特地在自己房里备了这桌酒菜,了表心意。”
白瘦男人双手端起碗酒,递给两个看门。
看门接过后,显的十分惶恐,又一口饮尽,其中一个因为喝的太急而不停咳嗽。
白瘦男人看见赶忙过去用手拍他后背,帮他缓解。
“快去休息吧,我也乏了。”白瘦男人打了个哈提。
“不打扰二当家的休息了,我等告退。”
两个眼线走后,白瘦男人未没有洗漱,也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站在窗户边看着别面的漆黑。
“唉,难啊!”白瘦男人发出一声叹气,揉着眼睛向床边走去。
夜晚,
有风吹过,
被云遮挡住的月亮渐渐将月光撒到白瘦男人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