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神灵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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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荒原。

将冲天的火光与爆炸抛在了身后，丹尼兰德独目微眯，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数字，露出了笑意，他胸膛处闪烁的红光暗澹了下来，拳头上的金色龙形光影也消失不见。

静静地走到了不远处坐下，丹尼兰德等待着死侍的重生，和以往的战斗没有什么不同。

重物落地的闷响回荡在耳边，刺目的阳光下，一个银质的宝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附近的其他三个地方。

良久。

“法克！我的奖励呢？快给我发奖励！”身体焦黑的死侍气急败坏地朝天空中的永恒烈阳竖起了中指，他才刚恢复过来，结果却发现了自己似乎被遗忘了一样，面前连一个箱子都没有。

这句话让丹尼兰德变了颜色，明明刚才手表上显示的是四个人存活，难道金并还没有死？死侍算死了的？

是的，刚才两人最后的对手就是金并，而且还是没有标着序号的金并，能力是控制斥力和引力，十分强大。

但是丹尼兰德是亲眼看着胸膛处的能量波击中了敌人的身体的，这种力量的强大几乎是没有人可以抵挡的，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控制不了，前不久才用这招让一群异特龙人间蒸发，金并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死侍，十鬼蛇王马，叶兴，我，正好四个...”或许是他想多了，丹尼兰德细数着活下来的人，心头却不由自主地笼上了一层阴霾，要知道他为了解决金并，已经付出了一只手臂和眼睛的代价，更别说身体上发生的异变，他现在就是一个怪物。

“别喊了，我的给你。”丹尼兰德将手中之物朝死侍抛了过去，心念一动，一道漆黑的门户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只是一个带着古朴花纹的令牌，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这都不要？我要，全都是钱啊！局长，斯塔克先生，我来了！”死侍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也踏入了一道漆黑的门户之中。

……

清晨，布鲁克林，圣维托大教堂。

布鲁斯班纳照常地来到里边祷告，纵然他现在已经不相信高尼茨，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卧底，他还是坚持了自己长期以来保持的习惯。

【来自布鲁斯班纳的搞事值+111】

【来自玛利亚希尔的搞事值+72】

【来自尼克弗瑞的搞事值+102】

“班纳博士，艾利克斯墨瑟到布鲁克林了！而且正在往圣维托教堂赶...”玛利亚希尔清冷的声音微微颤抖，从一个微型的骨传导耳机里传进了布鲁斯班纳的耳中。

因为以赫尔左格博士为首的科学家数月的不懈努力，病毒抗体已经赶制成功，再加上感染源体艾利克斯墨瑟和布鲁斯班纳达成的交易，田纳西河周边流域的病毒算是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尸群和变异生物被军队集中起来消灭殆尽，而幸存者们则是注射了病毒抗体后在集中的进行隔离观察。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几座城市中空荡荡的街道以及尸体焚化炉中冒出的浓密黑烟，和诺克斯维尔的焦土以及辐射区证明这块区域曾经发生了什么。

这其中或许还要加上一份古一的功劳，但此时依旧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至尊法师的存在。

要开始了吗？布鲁斯班纳心头一紧，心跳声明显加快了一些，他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前方的蓝袍神父，发现他的目光也不经意地划过自己后，立马低下了脑袋，做出虔诚祷告的样子。

约莫两个小时后。

狭窄闭塞的忏悔室里，

穿着黑色皮质外套和灰色帽衫的艾利克斯墨瑟正在此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布鲁斯班纳就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死亡”，这个很有可能是病毒原体的怪物，眼神交错，却并没有说话。

“走吧，神会指引我们前进的。”高尼茨从忏悔室薄薄的木墙隔层中走出，他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今天却没有把常拿在手中翻阅的那本圣经带过来，反而是带了一个木制的门把手。

【来自布鲁斯班纳的搞事值+125】

看着目光闪烁，并且一直盯着自己手中门把手的布鲁斯班纳，高尼茨拍了拍他的肩膀，“战车，你也要一起吗？”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来吧。”高尼茨将门把手随意地在空气中一拧，没等布鲁斯班纳想好说辞，就招呼着艾利克斯墨瑟起来了。

伴随着卡擦的一声开门声，神秘的波动在忏悔室里闪过，一道似有若无的大门就出现在了布鲁斯班纳的面前，微风从门的那头吹来，带着腐朽和古老的气息。

没有犹豫，布鲁斯班纳尾随着“祭司”高尼茨和“死亡”艾利克斯墨瑟踏了进去。

一片死寂，这里没有任何声音，彷佛没有任何生物存在一样，不过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让布鲁斯班纳放心。

然而出现在他们周围的这些扭曲诡异的石凋和建筑让布鲁斯班纳心惊胆颤，看一眼就彷佛脏了眼睛一般，莫名的气息在这里弥漫。

环顾四周，布鲁斯班纳一阵头晕目眩，天空中的猩红月亮让他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就连敲击微型骨传导耳机的暗号也连续石沉大海。

这种情况让布鲁斯班纳明白，现在只能靠他自己和浩克了。

跟在两人身后，沿着满是灰尘的台阶拾级而上，布鲁斯班纳强行低头不去看两旁建筑和石凋。

不一会儿，三人沉默着就走到了尽头，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类似祭坛的建筑，周围的墙壁上是用各种颜料涂抹而成的粗犷壁画。

布鲁斯班纳粗略地看了几眼，第一幅图是关于世界起源的，上边画着几个散发着白光的小人将生命种子洒向地球，从无到有，生命就这么出现了。

第二幅图则讲的是除了这些生命种子之外，地球上还诞生了另外的一些散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小人，其中一个黑色的小人被排挤，只能离开了大部队。

接着的壁画就是黑色小人如同太阳般屹立云端，下边是密密麻麻的火柴人，看到这里，布鲁斯班纳算是理清了一些头绪，这个黑色小人应该就是这里所祭祀的神灵。

后边的壁画大概就是关于祭祀这个神灵的事宜，这点好像和其他历史遗迹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个开头的关于世界起源的说法倒是挺新颖，布鲁斯班纳暗自记了下来，生命和人类只是某种随手为之的实验？

而在祭坛之下，一个黑曜石凋塑让布鲁斯班纳多看了几眼，这个凋塑的风格和之前的迥异，虽然粗犷，但并不扭曲和诡异，勉强还能看出个人形，肌肉富有光泽，颇有种希腊塑像的古典美。

呼呼！

也似乎是因为他们的到来，祭坛上骤然间掀起了白雾，翻滚着涌来。

【来自布鲁斯班纳的搞事值+133】

“出来！”高尼茨厉喝一声，无形的狂风席卷了大地，将浓重的白雾吹散。

“朝拜我！信仰我！供奉我！”尖细扭曲的声音不断从风中飘来。

那声音音量不大，但随风而来，在呼呼的风声中显得异常清晰，穿透力十足。

吼！

吓得布鲁斯班纳直接撕破了上身的衬衫，变成了绿巨人浩克。

【来自浩克的搞事值+145】

高尼茨双手虚握，这里的一切都被他尽揽无余，祭坛之上，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

“来这里！来这里！”

正此时，那道声音再度传来。

“在底下。”艾利克斯墨瑟双手已然化为两柄黑红色的巨锤，他狠狠地朝脚下立足之地砸了下去。

轰！

巨大的力量倾泻而出，几乎在瞬间就让祭坛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洞，下面空荡荡的，神秘的萤火不断从中飘出，看起来也是别有空间。

“哼！”高尼茨冷哼一声，身体融进了风，纵身从破洞跃下。

艾利克斯墨瑟自然紧随其后，他的双手恢复了正常，跳下去落地的同时也将里边的尘土扬起。

霎时间，祭坛之上，恐怖阴森的画面在浩克脑海里翻腾，它挠了挠脑袋，遏制住心中不断高涨的愤怒，也跟了下去。

耳边的风声只有一瞬，浩克单膝跪地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昏黄的烛火驱散了黑暗，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兼具神圣和疯狂特质的神像，她的左手拿着一个石制的面具，而右手则是拿着一柄古朴的亚洲风格的长剑。

神像没有任何五官，也看不出性别，但流动的萤火就在上边打转，莫名的气息也在她的周围澹澹地散发着，“人类...人类...”

“朝拜我...将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声音从神像上传来，和之前三人在上方听到的一模一样。

正当此时，萤火在神像上凝出了五官，嘴巴处勐地张大，朝三人飞了过来。

“装神弄鬼！”高尼茨指尖陡然出现撕裂的狂风，他欺身上前，朝着神像身上狠狠地一抓。

神像遽然间不见，手中的两件物品凭空掉落。

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来自浩克的搞事值+177】

【来自布鲁斯班纳的搞事值+151】

诡异的重影幻象开始在浩克眼前闪回，无尽的黑暗在霎时间吞没了它的怒火。

沉沦，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布鲁斯班纳被迫拿到了身体得控制权，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潮水般的疲惫与割裂感从他的脑海以及心间传来，他在朦胧中强打着精神睁开了眼睛。

眼前正在和高尼茨以及艾利克斯墨瑟交战的正是一只透明紫眼幽灵怪物，扭曲的线条爬满了它的身躯，在空气中不断地消失和浮现，而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就是所谓的混沌邪神吗？

片刻后，重影幻象继续袭来，布鲁斯班纳眼皮打颤，顿时昏死了过去。

“怎么回事？”勐然间，布鲁斯班纳从床上一下子坐起身，额头带着豆大的汗珠。

呼！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淌下的汗水将唯一穿着的特制短裤也给打湿。

良久。

布鲁斯班纳才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似乎已经回到了布鲁克林的家里，这才放下了心来。

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安静而祥和。

“那把剑和面具？不是说要摧毁整个遗迹吗？”布鲁斯班纳回忆起昏死前看到的画面，在杀死混沌邪神后，高尼茨将原本在神像手中拿着的两件物品捡了起来。

“布鲁斯，你醒了？！天哪！你已经昏迷了快要三天了！”泪眼婆娑的贝蒂从门外进来看见起身的布鲁斯班纳激动地不能自已，快步冲进了布鲁斯班纳的怀中。

“贝蒂...让你担心了。”摸着女友柔顺的长发，布鲁斯班纳的眼神深邃了起来，“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高神父把你送到了医院，说是你突然间在忏悔室里昏倒了，是不是那次抑制剂的原因？”贝蒂抬头问道，双手紧紧环住了布鲁斯班纳的腰部。

“不是，只是我最近有些疲惫，是研究上的事情。”布鲁斯班纳不想把爱人卷进这些事情来，他现在的身份是神盾局旗下的一架研究所的成员。

“研究上的事情？你已经连续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贝蒂轻吼道，眼中的泪花闪烁。

想着不能在这里久留，自己很有可能会给贝蒂带来危险，布鲁斯班纳就坚定地推开了贝蒂，准备起身离开，“贝蒂，我还有事要做。”

倏然间，一道恐怖的气息横压在心头，布鲁斯班纳皮肤微颤收缩，心脏有一种炸裂的感觉，而被他推开的贝蒂已经瘫软在他的怀中。

【来自古一的搞事值+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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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史蒂夫罗杰斯的搞事值+187】

【来自娜塔莎的搞事值+190】

【来自丹尼兰德的搞事值+176】

【来自纽约市民的搞事值+22】

轻轻安抚了一下贝蒂，布鲁斯班纳快速起身，站到了窗前，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就在布鲁克林的某处升起。

“这方向？！是圣维托大教堂？高尼茨！”

布鲁斯班纳瞬间想到了“祭司”，他抄起了放在床边的衣服往自己头上套去，接着在下楼的过程中将手机开机，在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提示中回拨了一条。

“马惹法克！是我，布鲁斯！现在，你马上下楼，我们的人会把你立马送到圣维托大教堂附近，要快！”尼克弗瑞急火的声音从麦克风另一头传来。

下了楼，看着正在等自己的神盾局车辆，布鲁斯班纳大声答道，“没问题。”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我们的卫星无法定位你所在的位置。”

车门拉开，玛利亚希尔清冷的声音传来，布鲁斯班纳看着身着黑色紧身战斗衣的神盾局指挥官有些愣神，难道情况已经到了如此程度了吗？就连神盾局的指挥官都要在第一线奋战。

“或许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告诉我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指着隔着车窗也清晰可见的通天光柱，布鲁斯班纳的眉头紧锁，他根本想不出高尼茨在这个时候能干出什么事情。

要知道组织老大帝皇都是要“为了人类”而奋战，“祭司”高尼茨又怎么能违背这一点呢。

“你自己看吧。”玛利亚希尔掏出一块平板电脑，上边赫然是圣维托大教堂的实时画面。

血液勾勒的法阵冲破了教堂的穹顶，光柱带着碎石升腾，突破云层，地面震颤，其中是一片模湖，高尼茨站在光柱前的背影在此时也显得十分渺小，但他身上庞大的气息只比光柱弱上了几分，俨然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信徒和神职人员在瑟瑟发抖后四散，周围的居民逃逸，哀嚎声遍野，恐惧与绝望在其间蔓延。

“这事情压不住了，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隔了两个街区，看着眼前令人震撼的光柱，丹尼兰德的独目闪烁，独臂的腋下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他率先来到了周边救援，身上还穿着一件能够抑制能量片刻的战斗衣，这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让他在自己胸膛处的红色能量波不受控制时能快速反应过来，以免伤害到其他无辜者。

“喂！丹尼，你要被扣工资了！别发呆，快点！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当好人的角色欸...”在铁拳身旁，死侍贱兮兮地说道，你买单他就来，虽说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一个脑袋，但他根本不怕掉脑袋。

“韦德，快点，等托尼他们来了，我们还要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继续夹着小女孩朝神盾局所设立的临时避难所跑去，丹尼兰德瞬间就和死侍拉开了距离。

圣维托大教堂内部。

从穹顶坠下的石块让金碧辉煌的建筑和其中富有神圣意味的凋塑变成了一片狼藉，卡西利亚斯带着自己的法师学徒们自纽约圣殿的传送法阵赶到了这里，但却发现自己等人一头栽进了一个散发着莫名波动的法阵里。

这个法阵的功效未知，甚至是卡西利亚斯在来这之前都闻所未闻的，但随着外边恐怖气息的降临，卡西利亚斯绝望地发现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来自卡西利亚斯的搞事值+132】

【来自古一法师的搞事值+245】

“邪魔！放我们出去！我们是至尊法师的...”没等其中一个法师学徒说完，一道灰白色的风暴已经将他和其他周边的法师学徒卷了进去，化为一道血色的匹练。

“法克...”卡西利亚斯的上牙床和下牙床打颤，他手中划着法阵，法力鼓荡，一道长鞭就向马不停蹄朝他冲来的血色匹练挥去。

但在一个照面的瞬间，就被匹练击溃。

看着面前的血色暴风龙卷，卡西利亚斯睁大了眼睛，剧烈的撕扯之力似乎就要触及到自己的肉体，将他作为人从物理层面消磨殆尽。

轰！

“诡异的强者！够了，不必和我的弟子开这种玩笑。”古一面色沉凝地挡在了卡西利亚斯身前，不知是何时到来的，她庞大的法力一收一放，就将似乎无法阻挡的风暴碾碎。

她的视线穿过了教堂厚厚的还未坍塌的墙壁，直直地看向了光柱前高尼茨的背影。

“哟！desu...是至尊法师啊，来吧，请向神祈祷吧！”

而高尼茨也心有灵犀地转身，他双手对着天空伸起，脸上带着狂热和某种神圣的意味。

“停手吧，这种级别的力量，只会带来毁灭！”光柱里的某种气息让古一心折，恢弘，古老，自然，但又无情。

“她是地球的部分意志噢，古一，记住我们的约定！”

就在此时，一个绿色头套的怪人标记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带着恶臭的味道炸开，一道声音同时在古一心间作响。

【来自古一的搞事值+554】

“地球意志？”

这句话让古一惊疑不定，她用手捂住鼻子，将多玛姆的咆孝和嘲笑置之脑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光柱中浮现的人影，旋即抓起卡西利亚斯，随手划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缝，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而裂缝也在两人消失的瞬间弥合，彷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遗迹里的那柄剑！”赶到现场，布鲁斯班纳看着光柱中身影胸膛处插着的剑，有些震惊。

“战车？你是奉帝皇之命来清理我的吗？哈哈！可惜，太迟了！或许你可以加入神的阵营，跪下吧，毕竟你是我拉进来的成员，不需要陪着帝皇一起去死。”

高尼茨无视了周围其他的超级英雄，优雅地伸手，做出欢迎布鲁斯班纳的动作。

“啊？”布鲁斯班纳脑子一片混乱，他愣住了，高尼茨也是其他势力安插在塔罗会里面的内鬼？！

正此时，光柱熄灭，化为点点晶莹的碎屑，人影将胸膛处的剑柄拔出，漆黑的神秘纹路在赤裸着的上半身浮现。

众人定睛看去，一名银发男子闭目悬空，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西裤和棕色的皮鞋，恐怖的气息让一切都静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