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流涌动
“听说了么？体育馆打起来了！”
“啊？打起来了？”
“唉，不是，是打球的那个打起来了！”
“好像是南江大学的人欺人太甚，现在咱们校队队长正和他们单挑呢！”
“啊？快走走走，快去看看！”
体育馆的消息转眼间就在金陵大学的校园中传开了。
男生只要没课还会打点篮球的，此刻都纷纷赶了过去，不少女生此刻也都被男友同学和室友拉了过去。
此刻，金陵大学，体育馆篮球场。
场边的观众席竟然坐的满满当当，欢呼声不断。
场上，常博文和那个悍然出手的壮汉正在单挑。
此时的比分，8:0，常博文8，那个壮汉0。
没错，就是8:0。
那个壮汉此刻已经是汗流满面了，内心又惊又俱。
他看过常博文之前比赛的录像啊，自认为就算不敌也不至于一分也拿不到啊。
而且这还是换发，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进攻权被剃了光头，自己确实拿不到分。
要知道，自己上次体会这种感觉，还是和队长单挑啊！
对方不光进攻锋利到极致，防守也严密到令人发指！！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刚刚那个钉板大帽。
他的球都出手了，还是勾手高打板的球，但常博文却后发先至，直接追上了球，将球死死地钉在了篮板上。
那个弹跳高度……
他也不知道古队长全力起跳能不能做到。
弹跳高度还不是最令人发指的，对方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好像能读出他的每一步动向一样，几乎每次都能提前怼上去。
愤怒之下的常博文却是异常的理智，阅读进攻，应对防守。
曾经许多做不到的事情今天在这种情况下却都做出来了。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他球性增长了。
而这种提升，似乎就仅仅是因为和张秋打了半个月的球？
场下。
古尔雄面色冷峻，“荣豪，你对上他几分胜算？”
“队长，我之前在联赛里和他交过手，当时我和他是五五开的，现在……”
荣豪一改平日里嘻哈放纵的作风，颇为认真地看着场上，面容上没一点笑容。
半晌。
“说不好，要交过手才知道。”
离二人不远处，那个最后上车的灰衣男，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似是感觉到场上的战况，那人抬头睁眼看了两眼，随即又闭上了眼，双手抱在胸前，又闭上了眼。
场上，转眼间，比分来到了10:0，常博文进攻。
十一分赛制，常博文已经拿到了赛点！
接到裁判发球，常博文持球试探了一下。
见对方紧贴着防守不放投篮，常博文下球准备突破。
随即，常博文一套花哨的运球没有丝毫停滞，壮汉看的眼花缭乱。
紧接着，运球的速度突然停滞，球在常博文的掌心旋转着停滞了一瞬间。
那壮汉盯着球的目光也随即停滞。
突然，常博文运球再次加速，脚下生风，一步就过掉了那壮汉半个身位。
过掉了第一步，后面就好办了，常博文的速度本来就很快，练了半个月之后应该更快了，根本不是那个壮汉能跟上的！
明明已经被过了，那壮汉却依旧追着常博文，似是想要追防。
电光火石之间，常博文双手合球，起了三步就直冲篮筐。
“砰！”
篮球被常博文双手放进了篮筐里。
“这就是我们金大的实力！！”
“队长，干得漂亮！”
“对面的不行啊，没有实力还来挑事，哪来的赶紧回哪去吧！”
“好！！干得好！”
……
场下，一干队员拍手叫好。
观众席上，一应观众大多站了起来，掌声与叫好声不断。
然而，此刻还挂在篮筐上的常博文，此时却没有那么兴奋，反而是出了一身汗，一身冷汗！！
他扣完篮余光瞟了一眼脚下，底下赫然是一只脚！
是那个壮汉的脚！
怪不得那个壮汉明知道追不上他也不可能冒到他还要追，前面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甚至包括他最后跳的那一下，估计也没发力，为的就是能比自己先落地，把这只脚“自然而然”地伸过来！
后怕之后，常博文是愤怒，极度的愤怒！
要不是自己扣完篮之后都有一个看脚下的习惯，这一下直接报废！
这种人，打什么篮球？！这是对篮球的侮辱！！
愤怒之余，常博文却更加冷静了，脸色阴沉得像大暴雨前的天色，阴沉的可怕。
自己不可能借此向对方发难。
这次校队单挑，三场一对一是不会录制视频的，对方只要咬死不是故意的，没有视频重放，自己就拿他们没办法！
一场打完，双方休息十五分钟。
没人注意到，观众席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靓丽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随后收起手机离开了。
南江大学队休息室。
“队长，下一场我上吧，第一场老薛最后玩阴的好像被那姓常的看出来了，第二场我正八经和他打。”
“嗯，尽量消耗他的体力，为最后的比赛做准备，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底牌，呵呵，今天这个亏他们吃定了！”
“嘿嘿嘿嘿。”
比赛如火如荼。
另一边，金大操场。
阳光正好，照在操场的漆绿的围栏栏杆和铁门上，留下一道道影子，明暗交杂。
铁门外的拐角处，一个光头缓步走了过来，锃亮的大脑袋在太阳底下格外刺眼。
“宁副院长，这就一个小红包，不成敬意，你就收着吧！”
光头身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年纪与那光头相仿，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
金陵大学，体育学院，篮球分管副院长，宁松店。
体育学院的院长最近动了手术，这几个月体育学院和篮球有关的事情都由此人全权负责。
而那光头，正是南江大学的教练。
那光头正拿着一个红包往宁松店手里塞呢。
那红包，虽说不上多大，但怎么地也不算是小红包了，鼓鼓囊囊的，少说上千块。
“你这钱，我不能收！”
宁松店倒是满脸的浩然正气，严肃地拒绝了对方。
“哎呀，宁院长，你看这四下无人，这附近也没啥监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也没求你办什么坏事啊，您一会直接告病回家养两天，这就权当是补偿您的工资了。”
听得对方的称呼，宁松店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宁松店眼眉微皱，看着那光头手里的红包。
随即抬头看了看四周。
看着宁松店没说话，光头眼睛一亮，有戏！
“宁院长，你就这么甘心当这个副院长啊？早就听说你们那院长尸位素餐，真实委屈了宁院长的大才啊！金大的篮球这么多年来，没有你宁院长一手操持，哪有今天啊！”
宁松店看着那光头，没说话。
“这话又说回来了，人不利己，天诛地灭啊，当年您和他可是一起操持起了这金大的篮球啊，当年的三冠犹在眼前，凭什么他拍拍屁股去当了院长，让您在这当个分管院长受委屈啊！”
宁松店的脸色有些愤懑，“我们学院的事情，不用你管。”说着便要一把将那光头推开，转过身来就要走。
“哎哎哎，宁院长可以不收这钱，但您总要为您女儿考虑考虑吧，令千金那病……”
宁松店的身体被定在了原地。
片刻后，宁松店默默地转过身来。
阳光穿透栏杆，光暗交杂地照在两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