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打抱不平
第十八章,入牢
尸林之外,余晓欢与刘泾东两人僵持着,都不敢轻易动手,只有灵气在不断的向外飘散。
“停手!”
白鹤清脆的声音传出。
凌盘跟在身后,白鹤在前边慢慢的走着,身后的大鹤煽动着翅膀,鹤身上,王之林的尸体还在流着血。
余晓欢握着刀,目光飘在刘泾东身后的那位十几岁的姑娘身上。
“人是我杀的,与他们几个无关,抓我好了。”白鹤看了看凌盘,想了一会儿,伸出手慢慢的说着。
看着王之林的尸体,余晓欢心中十分气,但也没有多言语,朝白鹤走去。
刘泾东看着白鹤脸上大仇得报,一脸赴死的表情,也让开身位,解开八门遁甲阵法,其他遁师上去押住白鹤。
白鹤没有反抗,余晓欢看着旁边的凌盘说着:“帮凶,一并拿下。”
“什么?!”刘泾东扭头气愤的看着余晓欢,灵气刚要释放,只听“彭”的一声,自己灵气被堵在体内,身体不受控制,瞬间四肢被压在地上。
听到这话,其他遁师也不像上次掉以轻心,跟着乘均的术法发出灵气大阵,死死的将刘泾东压在地上。
余晓欢腰中的刀飘出,刀尖顺势疾快逼近凌盘,凌盘未反应过来,刀尖已到咽喉。
随后余晓欢从腰中掏出两个雕刻祥鹿踏云的图案的限灵器,套在两人手上,灵器发出光亮,白鹤的灵气瞬间被压回体内,身后的大鹤也消失不见,王之林的尸体落在地上。
众人抬着两人一尸,向城内走去,只剩徐泾东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东傲城内,凌盘白鹤杀人已经传开,在押至岁劫寺路上,两旁围满了人。
两位少年杀掉岁劫寺副司主,王之林的名号或许已经在东傲城传臭,有人投来敬佩的目光,有人只是好奇,有人佩服两人,但更多的,是对两人的惋惜。
人群里,人们朝着两人欢呼。
“干的好,兄弟!王之林早该死了!”
“替天行道,少侠,佩服。”
“哎,你们是怎么打过他的。”
“年纪轻轻便杀掉副司主?”
人群簇拥着两人,跟着朝岁劫寺走去,人群里,三个熟悉的身影在后边跟着。
岁劫寺内。
偌大的街道上,正中对着岁劫寺,岁劫寺院落巨大,比岁神舍十二院还要大,高楼底楼林立,皆是漆黑砖瓦砌成,其中高塔钟楼上笼罩的薄雾,还有巷道的存在,像是一座被缩小的城池,黑压压的一片,给凌盘心里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天已十分的亮,接近晌午,蒙蒙的亮光穿透大门,照在正堂大殿上。
威严的正堂内,两旁站有十几名遁师,威严站立,正堂中间内,一位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子坐着,身后的墙壁上,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刻在上面。
随后,凌盘与白鹤被人押着进入正堂,一位遁师走进那年轻男子轻声说着:“余大人,两人带过来了。”
余晓欢盯着两人,身旁的遁师将正堂大门狠狠关上。
岁劫寺大门外。
人群在外面听着宣判结果。
人群后的三个影子被太阳照亮,刘泾东、风兹间、徐清一在外边着急等候。
刘泾东左右徘徊,眉头紧锁:“哎呦,都怪凌盘一意孤行,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风兹间在后边回着:“大人,凌盘也是为了帮白鹤拿到秘术,这也是白鹤师父的遗愿。”
徐清一则站在原地:“凌盘应该不会轻易杀人,真正动手的是白鹤,凌盘不会判的很重,倒是白鹤,啧……”
三人正聊之时,岁劫寺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遁师手上拿着告示,贴在门外的告示栏上。
三人赶快凑过去,告示上白纸朱红字写着:
大周,岁劫寺宣:
岁神舍凌盘与云山白鹤两人勾结,于尸林刺杀岁劫寺副司主王之林,情节严重。
依大周长岁劫律法。
现判凌盘减寿十二年,押进‘人’字大牢,白鹤情节严重,判处死刑!缓刑三年,押进‘地’字大牢!
长岁年614年。
看到如此场景,人们好像煮熟的饺子跳了起来,有人义愤填膺,扬言要与岁劫寺的遁师过几招,有人无动于衷,只为凑个热闹,有人则觉得意料内,无趣,悻悻离去。
岁劫寺内,
凌盘出了大堂,与白鹤分开,负责压他的正是那名有着奇术的乘均。
乘均押着凌盘,突然身后十几名遁师与其擦肩而过,乘均自觉的打招呼说着:“哎,看着点,干嘛呢这么着急。”
那十几名遁师不敢停下脚步,只是边跑边回:“门外有几人闹事!”
凌盘心中一想:是刘大人他们?
岁劫寺门外。
一名少年一脚踹倒告示栏,一名遁师前来阻拦,被少年一拳击飞。
几名素衣遁师与一位上身裸着的少年僵持着,那少年手臂发红,比普通人的手掌大数倍,一章便拍飞几人。
那少年齐肩短发束在后脑勺,躬身马步站在原地,黝黑的皮肤暴露在日光下,敌视着看着包围过来的遁师,几名遁师发出遁术,土遁与火遁齐发,合成一股岩石冒着火焰。
那少年腰中挂着‘云’字腰牌,少年蓬松杂乱的头发下面,桀骜不驯的眼神仿佛一只狼孩儿,鼻翼间岁布满麻子,但却显得十分帅气,一种野性十足的美。
“辰-庚-辛!黑铜手!”少年挥舞着铁手一拳击碎岩石,随后身影疾快,似一只狼奔向前,撕咬几人。
遁师队伍瞬间被冲散,少年如狼一般快速出击,打得几人措手不及,远远的只能听到金遁乒乓的声音,还有少年的叫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一名浑身淡蓝衣,头上满头白发,腰中也挂着‘云’字腰牌的少年也动起手来。
那少年与前面的那个截然不同,浑身干净整洁,身上飘着淡淡香气,五官英俊,皮肤雪白。
“巳-未-申-坤!土拳”只见一名遁师施展手中凝着土块奋力砸向少年,少年手中快速结印,灵气比对方还要茂盛,两枚绿色勾玉亮出,那少年五指拍向地上:“癸-酉-坤!地震!”
眼看少年脸与石拳接上时,地上突然震动碎裂,彭的一沉,遁师一踉跄,倒在地上,再一动弹,地上的石头已经压在身上。
身后的遁师接上,“酉-巳-寅-坎!击水流!”
水流如龙一般窜涌而出,快速迅捷,仿佛铁矛一般,少年十分冷静,手上再次结印:“卯-已-丑-坎!泉涌!”
少年单手指天,水流冲天而起,环绕少年周围喷涌,将两股水流碰撞消散,涌出的水流直接追向那名遁师,就在快要触碰到时,少年脚底有东西在蠕动,随后冲出地板,一颗树木从地而起,少年赶忙跳开,并中断水遁之术,然后手中换印,在空中停留的一刹那,目光锁定那名旁边施展木遁的遁师说着:“亥-辛-未-申-!参天木!”
那名遁师释放的树木突然拔地而起,十分迅速的生长着,阔大的树干猛的砸向自己。
“辰-未-已-离!离火灼烧!”一名遁师跳出,两颗巨大火球分开,一颗飞向大树,崩的一声,大树被拦腰斩断,倒在地上燃烧着,而另一颗飞向少年。
火光炸在少年身上,发出声响,周围弥漫烟尘,烟尘中
“巳-午,金身!”
少年挥开烟尘,身上一瞬间的金光闪过,少年毫发无伤。
远处,兹间看着躁乱的人群,问着徐泾东:“这两个也是凌盘雇来的帮手?”
刘泾东摇摇头。
徐清一眯着眼笑着:“自个学校的,七院荒子游五行遁术之金,十院林子恒,跟你一样,天才,不过他可以使用五种遁术!绝顶的天赋。”
“看他俩浑身酒气,估计是喝了点吧,俩人向来嫉恶如仇,遇事不平就拔刀相助,所以俩人志同道合,能整日玩在一起。”刘泾东回着。
兹间身上飘着淡淡灵气:“不帮一下?”
徐清一拦着拦住他:“前面那几个盾是就是看门级别的,马上里边儿的就过来了,他们的五行遁术都修的高了,像火金相合的雷遁,水火相合的风遁,他们懂得深五行,这两个肯定不是对手。”
这时,岁劫寺六名身穿官服的遁师走出,他们立马分散阵营,三人跑向那赤裸男孩,男孩看到,举拳便上,转眼就到了几人面前,奋力一圈打向面部。
那遁师笑笑,手指在身下结印,灵气冒出,少年的拳头居然陷了进去,那遁师脸庞随着笑容化成一颗树干。
少年大惊之时,身后两名官服遁师跳到空中,两人冒着灵气,手中发着遁术,两股风遁之术发出。
“风绳!”
两股风绳形成风网套住少年,荒子游刚想挣扎,手上被带上限灵器,灵气消散,少年健硕的身子居然变形,身体变得臃肿起来,大肚子双下巴都变了出来,三名遁师也笑了几声。
远处两道金光闪着,接着是一声巨响,林子恒也被束缚在原地。
两人就是纯属不服岁劫寺的宣判,被押在寺内,接着十院和七院的两名老师将其接走,两位老师一男一女,与刘泾东打了个照面。
林子路与荒子游看到后:“刘大人,凌兄弟干得好,我打心底……”
话未说完,孙潘英打了荒子游一巴掌:“还不知道丢脸,要是弄出伤亡,你看我还管你不。”
“各位,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而另一名十院的那名老师盈佳不多言语,默默的走过来,那名叫盈佳的女遁师虽身着长袍,但依旧盖不住曼妙的身姿,连衣的帽子盖着秀发,一小抹红唇尽显妖娆,那人与几人寒暄几声,背着身拉着林子路便走了,孙潘英与刘泾东摆了摆手。
路上,盈佳对林子恒的声音轻轻传着:“有点不冷静,荒子游鲁莽,你应该多照顾他才是……”
孙潘英看着刘泾东三人:“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随后看着岁劫寺的大门:“这次你们可不能再轻举妄动啊,王之林死不得,因为他跟正司主有救命的交情,过几日后,那人回来,先不谈会不会明面上加刑,私底下,那凌盘跟那姑娘也不会好过。”
身旁的荒子游立马接上嘴,脸上肥嘟嘟的肉抖动着:“那不完了吗,刘大人,你要是孤身一人救凌少侠,叫上我一个!”
岁劫寺大牢内。
通往大牢内的路上,凌盘问乘均:“哎,哥们儿,那名女的为什么押的跟我不一样?”
乘均慢慢回答:“牢房分为三个等级,天、地、人,人牢是最轻的,关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地牢关的是沾人命的,而天牢关的就是杀过人的劣遁师。”
乘均打开一个牢房的门,将凌盘推了进去,欲走时突然又想起什么,折回来,告诉凌盘:“哎对了,忘了告诉你,前几日天别的城牢房维修,有几名劣遁师调了过来,暂时关在这儿,你要小心呀。”
乘均走后,凌盘纳闷儿时,一股熟悉的声音传来。
“凌家小少爷,凌盘。”
凌盘自然的喊了一声:“谁?!”
声音回荡在漆黑的牢中。
旁边的牢中,黑夜中,一副绝美的脸庞漏出,两颗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凌盘,朱唇微微轻启:“好看,真好看,和你哥哥真像啊。”
“谁?!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知道我有哥哥?!谁告诉你的!关于我哥哥的事儿你还知道吗?”凌盘脑海浮现黑衣无名的话,十分激动的捶着牢房的栅栏。
女子缩回黑暗中:“等你成了正儿八经的的遁师,有本事正常进入这岁劫寺时,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