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赌注
“你怎么和黄江文一起来的？”当所有人都归位，何黄二人也再次站在球网两侧时，施跃杰也与高群林一群人站在一旁，高群林问向施跃杰。
“巧合。”施跃杰看向黄江文，心有所思。
......
黄江文在学校的路上低着头缓慢行走着。
当他再次抬头时，他已经到了学校大门前。
“你现在是为了什么打球？”
“这是唯一的办法。”
何羽的话一直环绕在自己的脑中。
他把原本背着的羽毛球包提在手中，眼神里满是迷茫。
他将背包带紧紧捏住。
施跃杰此时从校门口进来。他去买完了自己需要的文具。
他看见一个人站在门的另一侧，咬着下嘴唇，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羽毛球包。
他不禁也停下脚步。
因为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十分熟悉。
“同学，请问遇到什么事了吗？”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与黄江文搭上话了。
“没事。”黄江文并不想跟面前这个陌生人多说。
他不再犹豫，重新把包背上，向大门外迈步而去。
“如果踏出这扇门意味着你要放弃羽毛球你会继续走吗？”施跃杰突然问道。
黄江文的脚步突然定住，左脚就在栅栏门道线的前方。
“你怎么知道？”黄江文盯着这个陌生人，看得出他不简单.
“你的焦虑都写脸上了。”施跃杰说道。“我见过这个表情，我知道你现在失去了打球的动力与目标。”
黄江文的的迷茫被施跃杰准确看穿。
“你是谁？”他还是想知道面前这个人的身份。
“我是你。”施跃杰给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答案，也让黄江文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黄江文开始觉得这个人在耍他。
“我是你，但我不能让你成为我。”施跃杰很认真地对黄江文说道。
二人四目相对，黄江文也不再认为他是在愚弄自己。
“我知道你还有选择，我不希望你如此草率地做出可能会让你后悔的决定。”施跃杰接着说道。
“至少去进行选择，无论结果如何。”
听到这句话，黄江文的眼眸一抖，仿佛再次有了光泽。
“选择......”黄江文低下头重复着这两个字。
左脚前的那一条栅栏门的轨道线，在黄江文的眼里慢慢变白，到最后变成了洁白的发球线。
他此刻仿佛就置身于球场之上，手中却没有球拍。
“选择......”他独自一人站在不大却空旷的球场上，看着空荡的双手。
再次抬头，球网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人。
他狂妄的眼神与笑容，谁看了都会微微一颤。
那是何宁，或者说，何羽。
之间对面的何羽仍然狞笑着，举起了拍，起跳。
“轰！”在何羽挥拍之时，散发出光芒的羽毛球向着自己的额头飞驰而来。
就在这一球命中黄江文的一瞬间，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
“谢谢。”回过神的他对施跃杰道了声谢，看上去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想我知道你要去哪。”施跃杰猜测道。
“我和你一起去。”他走到黄江文的身边，“我想看见你做出的选择。”
就这样，施跃杰与黄江文一起走向了体育二馆。
“你会做出什么选择......”路上，施跃杰不禁思考着。
“我又是否还能有选择？”
......
“巧合啊。”高群林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细节，但他看的出是施跃杰给予了黄江文指引。
“你又何时才能指引你自己呢？”他看着施跃杰，心里想着。
“何宁。”黄江文在重新开打之前叫住了何羽，他还不知道何羽与何宁的区别。
但何羽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我回来是为了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这一局，我赢了，你就必须承认你的软弱，并且......从今以后不再打羽毛球。”
“你赢了，我会不再打羽毛球。”
“什么！”听见黄江文的赌注，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黄江文会想拿自己的羽毛球生涯做赌注。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施跃杰站在一旁，捏紧了衣袖，咬着嘴唇。
“如果这就是你决定的，我没问题。”何羽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平静地接受了他所下的赌注。
“为什么何羽也会答应他？他不知道这事情究竟多大吗？”许凯杰不敢相信两人的选择。
“他一定知道......”周扬在一旁皱紧了眉头。
“你究竟在做什么，何羽？”
“你究竟在想什么，黄江文？”施跃杰也紧皱眉头思考着。
“我以为他们都很喜欢羽毛球，为什么要打这种赌？”谢亦含也十分不解黄江文的决定。
“我想无论谁赢了，这场比赛都没人会开心吧。”宾宛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我们可否继续我们的对局?”何羽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重新记吗？”黄江文问。
“按之前的。”何羽简单答道。
何羽看向充当裁判的社员，那个人点了点头。
“比赛继续！比分6比10！黄江文领先，何羽发球！”
“准备好了吗？”何羽摆好架势，发球前对黄江文说道。
“来吧。”
两人眼神一凝，何羽发球。
决定二人羽毛球路途的一战就此打响。
球轻轻越过球网，黄江文在此时突然向前大跨一步，举拍用力将球扑回去。
何羽急忙扭转腰部，将拍放在腰后，极限击中了这一球。
球高高飞起，黄江文立即后撤，快球一步到达了自己的后场。
接着他奋力起跳。
“呵！”他大喝一声猛地发力，球在一瞬之间便被扣到了何羽的面前。
何羽瞬间向右压低腰部，手腕反转，破解了黄江文的这一扣杀。
“黄江文怎么突然打的这么凶了。”许凯杰感叹道。
“而且他不再瞄准何羽的弱点，而是......一昧的想要依靠蛮力得分。”钟镇云分析道。
“他太心急了。”施跃杰道。
“慢点黄江文，慢一点。”不知为何他对黄江文十分上心。
“额！”黄江文再次将球猛扣回去，这一次何羽没有接到。
“黄江文得分！比分6比11！”
何羽看着面前充满着杀气的黄江文，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将球传了过去。
黄江文吐了一口混气，接过球，待何羽站好之后便发球了。
......
“咚！”何羽吃力地又一次将黄江文的扣球接回去。
“啪！”黄江文又一次冲上网前将此球扑杀回去。
“黄江文得分！比分6比15！”
在前几球中，何羽一分都无法从黄江文手中得到。
“真令人失望。”黄江文擦去额头上的汗，对何羽冷冷地嘲讽道。
何羽依旧保持着沉默。
“何羽好安静啊。”许凯杰说道，“以他的性格会容许别人说垃圾话吗?”
“而且他完全被黄江文压着打啊。”宾宛瑶也说道，黄江文的连续得分让他不禁为何羽捏把汗。
“他真的会要求何羽放弃羽毛球吗......那也太残忍了。”谢亦含依旧为二人的爱好而担心。
“你不会还觉得我会输吧。”黄江文接着道。
以他原先冰冷的性格，无论是放垃圾话还是质问何羽这种事基本上都不会做，看来他的状态真的有点不对劲。
“不是觉得。”何羽终于说话了。
“是肯定。”
“轰！”
就在此时，强大的气势从何羽体内迸发出来。
他开始散发气势了。
虽说还未达到之前与周扬比赛的强度，但这场比赛才刚刚开始。
“哼。”黄江文冷哼一声，眼神也一凝。
“轰！”
......
想象中气势迸发的声音并未出现。
黄江文察觉到了不对。
他闭上眼，之后再次猛地睁开眼睛。
但他的身上依旧没有散发出气势。
黄江文的气势散发，失败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拍，很显然，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
这时，何羽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气势一起来到了黄江文的场地。、
“老子说过，你肯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