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晕倒
“来不及收拾!”沈烈和刘忠道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错,桌上的杯子和水壶都摆在原位,最近也都有使用过的痕迹。高七并不像那样不爱收拾的人。”刘忠道在旁以邻居的角度补充道。
沈烈点了点头,“床铺虽然乱,但也是相对有女人收拾的情况下,整个房间的布局看似杂乱却又显得合理,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高七没有收拾。”
“还有呢,高七的柜子。”
“柜子有频繁使用的痕迹,里面有些财物,但锁却只是挂着,钥匙明明就在上面,但是却不锁上,说明要不就是没有锁上的习惯,要不就是不必锁上。”
沈烈闭上了眼睛,用手托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高七常要取抽屉里的物件,因此不上锁,至于锁在上头,一来里面有钱物,二来更是里面的东西已经拿了出来,所以只是挂上锁,并没有锁死。”
刘忠道点了点头,“那会不会张营长他们所为的东西,就在高七手上?”
“有这个可能?”
话刚出口,沈烈又摇了摇头,像是否定了自己的推论,“如果真的东西在高七这里,今天下午在乱葬岗上,尸体都已被刨出了,如果身上也确实没有多余的东西,那高七今夜出城,又为的是什么?”
沈烈这一提问,无疑又将一个大大的问号悬在了二人的头顶之上,屋内已经没有更多的细节,两人尽量将屋子恢复原状,然后锁上屋门,检查没有自己遗留的痕迹以后,再次原路返回,两人在院墙一侧一拉,垫脚的木凳被晃晃悠悠的拉扯上来。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沈烈,你的困惑解开了没有,反正我是更迷糊了。”刘忠道拍了拍手,把凳子绳子放回屋内。又扯着嗓子对门外的老娘喊道,“娘,可以啦,天也不早了,你和爹也赶紧休息吧。”
“你以为你爹是真想帮你望风啊,他呀,无非就是找个借口到巷口去和那些老头胡侃去了,这说一天话也没说够。”说着刘娘走了进来,“脏活累活都给我了。”说话时,还拿围裙擦了擦手。
“沈烈,留下坐会?”刘忠道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小沈,我家忠道常在你家吃吃喝喝,这样,大娘把饭菜热热,你们这忙一遭,估计也饿了,大娘家也没啥招待的,你就将就粗茶淡饭吃吃。”说着刘娘就把桌上的饭菜往厨房里端,被沈烈赶忙拦住。
“大娘,不必了,给忠道热热就好,我在家吃过了,今晚多有叨唠,您和大爷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谈事。”说着笑了笑,对刘忠道摆了摆手,“忠道,明天问问老顾,咱再屡屡。”
接着沈烈拉过刘忠道,附耳轻声说道,“今晚辛苦一下,看看高七什么时候回来。”说完沈烈就往门外走,刘忠道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今晚这一折腾还是挺费神的。
沈烈立马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这次没有一路小跑,他在仔细的整理脑中的所有线索,时间一下推回到了七月初十,那个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早上,尸体的检验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再回到昨天午后就邱大头的沱江,夜里盘问马老三,今早问高七,下午和赵哥去乱葬岗,以及晚上夜探高七家,一切的一切从各处袭来,脑袋一沉,倒在了地上。
等沈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柳月芝则在厨房里忙活,怕不是饭菜的香味把自己刺激醒了,沈烈揉了揉脑袋,对着外面喊道,“月芝,我怎么回来的?”
柳月芝在厨房里听到声,连忙赶了出来,气冲冲地说道。
“你还说,昨半夜三更了也没回来,我想晚饭时忠道来找你议事,就和墨儿沿着路去寻你,看见你倒在巷口,怎么喊都不醒,我就去找忠道,可惜他一家都睡了,我正想敲门,边上喜事店的孔老板觉察到了,用平板车给你推了回来。”
柳月芝缓了一口气,用眼神瞟了一眼桌上的药包,“诺,你看,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你得好好歇歇,今一早我已经去局里说了,让你歇个两天。”
“哎,不行,我还有事…”还没听柳月芝把话说完,沈烈就挣扎着准备起身。
柳月芝按住了他,附耳轻声说道,“有两个人在院子里等你,估计就是你说的那个赵哥和张营长。”随之就是一脸关切的表情,十分温柔地说道,“老沈,这事我看咱能不掺和,就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