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操纵眼球
将那滴血交给离人卦，后者将血悬浮于卦盘之上，血液分离成细细的血线，变幻方位。
米青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盯着离人卦的动作，“你在这个位面为什么不以人身行动？”
离人卦敷衍她，“有仇家。”
本以为米青会接话，可后者听了这话就沉默了。
这下子，离人卦不乐意了。
“我都主动帮你忙了，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仇家是谁？需不需要帮忙报仇？”
米青瞥了他一眼，“我事已经够多的了。要帮忙，等我闲了。”
离人卦：“……”
算了，本来也没有想将米青拉进他的那一滩浑水。心中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气呼呼的。
半晌儿，血液彻底分裂，一般人根本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离人卦仔细辨认了一下，道：“东。”
这话一落，他就不吱声了。显然，他还在意刚才米青的态度呢。
米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直接往东而去……
较之外面雅玛尼海黑暗，‘雅玛尼海’的海底，璀璨夺目，游鱼纵横，诸灵往来。
躲在一处的离人卦悄默默的瞅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又很快收回目光，看向盯着海底热闹的景况的米青，“你要做什么？”
‘雅玛尼海’的遗址，热闹得很。
诸灵出出进进，好似在举行什么热闹的仪式。
米青不答反问，“位面的虚空之灵都是这般的？”如人间盛景，辩不得真伪。
她只记得，当初封禁朔水的时候，也不见有这种盛景。
离人卦：“不见得，分情况吧。这个‘雅玛尼海’明显灵气充盈，竟不似要崩塌的样子。”
他疑惑。
这样的虚空之灵，按理来说不该入侵别的位面。
“这里怕是大有猫腻。”
米青对于位面入侵这事，从国异部那里了解了一些信息，但不全。
她沉吟片刻，道：“进去看看。”
“等等！你不是就要这样去吧？”见米青要离开隐匿阵法，离人卦无语，“你好歹遮掩一下你身上的气息吧。”
于是，米青看了她一眼，变成了一个缩小的五尾狐。人类的气息，尽数消退。
离人卦：“……我看他们每个进去的灵似乎拿着什么东西。”验证通过之后，才能入遗址。
米青转身就钻入远处海底，约莫半小时之后回来了。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出她得手了没有。
见她径直往遗址而去，离人卦沉寂将卦盘变换，成为了一个简单的卦盘，这才跟上去。
“站住，恭珠呢。”
一人一灵来到遗址入口，果真被拦住了。
离人卦听到贡珠，卦盘一晃，但很快稳住。
米青目光余角瞥了他一眼，狐尾一甩，两颗贡珠出现。
这里的贡珠不是别的，正是人类的心脏。
心脏不知道被如何处理过了，离开了肉体，仍旧鲜活跳动。仔细看，还能看到那断裂的毛细血管遗漏的血渍，新鲜而又刺鼻。
“两颗中等贡珠。你们可以却内圈，但绝对不能去地下。”
驻守遗址入口的灵是一个鬼灵。原型的他有一双又小又黑的小眼睛，看过来的视线虽然尽可能的斜视，但真什么威力都没有。
米青可有可无的应答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些被收起来的贡珠，很快就移开了视线，驻守的两灵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可同行的离人卦早在米青拿出贡珠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微妙起伏，但很快又收敛了，似是他的错觉一样。
他看了米青一眼，没有吱声。
等驻守的灵放他们入了遗址，避开诸多来往的灵，他道：“这个遗址我有记忆。”
米青：“去哪里找到这个遗址的核心？”
离人卦：“……”他就知道，她忍不住。可如此直奔核心，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不打听消息？”
米青目光深邃，“草藤种去了。”
“嗯？！”
离人卦惊讶。
从头至尾，他根本没有发现草藤种的痕迹。
米青的实力，已经这般厉害了吗？
他转移话题，“这里确实没有……气息。核心……大概在地下。”
仔细感知一下，黎曜的血液在这里几乎不反应。怕是阵法所指的东边得更东边才是。
至于岑时与，他就没辙了。
“那就去下面，”米青目标明确，“那些人类的心脏从哪里来？位面的外面还有活着的人类？”或者说，心脏是从其他位面的人类掠夺而来。
比如，水蓝星。
离人卦不能确定，“得去外面看看。‘雅玛尼海’得状态看上去不错，但却入侵了……那边，有点不对劲。”
这是第二遍，离人卦直白的提出‘雅玛尼海’有问题。
米青对位面入侵尚未得知全貌，所以不是很明白离人卦所指。但对于离人卦的话，她记住了。
一人一灵往遗址内圈走，四周的灵越来越少。空旷的地表，一人一灵很明显。
“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
离人卦仗着自己是一个卦盘，左顾右盼。
“卧槽！”
离人卦看到头顶的海域满是大小不一的眼球。唯一相同的是，那些眼球的瞳孔齐齐锁定了他们。一眼看去，密恐症都要犯了。
米青抬头看去，那些眼球转来转去。更恐怖的是，不仅是海域有眼球，他们所在的遗址角角落落都出现了眼球，而且还往他们这边集中压了过来。
那阵势，避不可避。
米青狐尾一甩，气劲散开。逼近的眼球被震退数米，却又很快再次汇聚而来。
离人卦悬浮在米青头顶，没有出手，只道：“能操纵眼球的灵……这个遗址是有一个灵，纵目。”
“纵目？纵目人？”米青的狐尾力道很足。眼见着眼球再次群用而来，她甩尾更快了。
离人卦顿了一下，“不是你说的纵目人。纵目，操纵所有能视物的东西，不止是活物，还有死物。”
左右环顾，他发现了隐层在内圈建筑物中的某些隐匿视线。
“被发现了。你别……”
暴露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见米青娇小玲珑的狐身一下子变成了四五米左右。黑色的狐火张牙舞爪，靠近的眼球被狐火吞噬，发出惨烈的叫声。
一处高台楼阁中，传来一声闷哼。
狐身的米青听觉十分灵敏。
锁定了发声处，草藤种猛地从地下钻出，瞬间包围了高台，发力将高台暴力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