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骑下江南
距离京都大都有着数千里的之远的临安府,原本应早八就应该去衙门上班的陈度此还尚在被窝之中,嘴角开心的流着口水。
“饼!好吃的炊饼嘞!”
“都来看看,给孩子的小玩意全城最便宜!”
被临近的街道上面的叫卖声给吵醒了的陈度,揉着眼睛在床上呆了会,看着周围还是有些不适应,虽然已经二十多年了。
你说自己一个好端端的现代人无缘无故的给魂穿了,说出来确实有些违背自己所学的唯物主义,但是事实就是难以捉摸的,就像003是福建舰一样。
“这一个月过的可是真舒服啊!,无案牍之劳形!”以前自己怎么会傻乎乎的觉得做官是件好事呢?还做了好几年!上辈子自己最幸福的事好像也就是大学那段时间了,出校以后,天天忙的跟那啥一样,爱好啥的全丢了。
索性这辈子遇到个老头,不然自己估计还是婴儿时期得饿死,也不知道老头现在人到哪去了,许久未见还有些想念先生呢!
摇了摇头的陈度起床,漱口,洗脸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贩夫走卒,热热闹闹的,令人沉醉阿!
看了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得,该准备午饭了。
陈度一边切着豆腐,摇头晃脑的感叹着自己弃官的英明。
原本以为考中了进士就会轻松许多了,但是没想到到了临安府担任什么副使之后,人家正使天天跑官最后事情都是自己的,每天都累个半死。最后主动的要求一路放,原本以为那是全府之地的案子汇聚起来了,自己才会是这么累,现在自己去小地方随便混混应该没事吧!但是陈度还是大意了,人家小地方的案子确实不是很多,但是却很繁琐。每天都是乡里乡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原来的工作内容。
最后深受躺平思想影响的陈度,索性自己就弃官算了,反正这几年自己攒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能简简单单的维持一下生活。
豆腐搞里头,就差酸菜了,陈度看着屋角的一个大黑坛,捏着鼻子从里面弄了一小碗酸菜。
“吃了酸菜炖豆腐,快活似神仙。”
此时尚在快活中的陈度,尚且不知道这应该会是自己最后一段悠闲的时光了,大概上天也不许人这么的懒惰、躺平吧!
筷子放下,碗也不用收,晚上一并洗,反正自己有两个碗,可以偷下懒,为何不用呢?在口袋里摸了摸,今天的额度还没有花完,起的也比较晚,陈度打算出去逛逛,花上几个铜板。
慢吞吞的套上鞋子,陈度动了动大拇指,都快能够看见了,找个鞋匠缝缝吧。一双鞋子可是不便宜,陈度还是有些心疼的。
......
......
“掌柜的,,来一碟茴香豆,再温一碗酒。”陈度说着便在案桌上面排出铜子。
正在记账的掌柜见是熟人来忙合上了手里的账本,去打着酒。
在陈度落座的片刻便将陈度的孔乙己套餐给送了过来。
“我说陈先生,今天来的有些晚了,阿贵他们去别的北城了。”
掌柜说的阿贵是一群说书人,每天都在几个酒店里面靠客人的打赏为生,以往陈度每一次来都要递上两枚铜板的。
用筷子往自己嘴里送了颗茴香豆,抿了口酒后,缓了好大一会,陈度方才解释着。
“以往那只大公鸡,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叫了,一觉醒来就已经这个时辰了,今天错过,还真是可惜。”
“要不从我带只打铃的回去?”
“这我以后怕是不敢再来咯!一只养大的鸡,这我每天还要加一碟茴香豆才行啊。”
“哈哈哈,陈先生又在打趣了。”
......
......
最后一口酒喝完,陈度算是告辞了,掌柜也起身把陈度扶着。因为陈度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一碗黄酒就可以变得醉醺醺的了。
掌柜的站在店门口看着走路姿势歪七扭八的陈度,笑呵呵的进了店,有些新来的客人十分的不解,向一边熟悉的老客打听着消息。
知道信息的人倒也是十分的热情给旁人讲着,这种消息不吐不快啊!
当听到人家原来是临安府的大官时看着这人惊掉了的小巴,讲的人故作深沉的吃着菜,展示着自己的稳重,虽然当时自己第一次听到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这样的剧情据说只要陈度去这家小酒馆就会发生,直到陈度消失在临安府。
陈度醉醺醺的根据自己记忆走着,越过人群算是来到了属于自己营生的地方。
陈度特地将自己的替别人写字的摊位放在了树下,自己往竹椅上面那么一靠,别说多舒服了!陈度打着酒嗝猜测暂时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拿起自己放在一边地上的草帽,抖了抖后放在了脸上,打算浅浅的小睡会。
这午后的风还真是令人慵懒呢!这睡觉都多么是一件美事了。
一盘的大娘看着陈度这样子直摇头,这哪是做生意的样子啊!原还打算托个媒婆给自己家闺女说门亲事的,但是陈度这酒鬼样已经被大妈给打上了游手好闲之徒,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的可惜了,生的多俊呐。
不知道是听见了这妇人对自己的夸奖,陈度嘴角笑意盖都盖不住,手轻轻落到地上,鼾声已经出现了来。
街上还是繁华依旧,街角就显得有些冷清了,陈度睡得很安逸。
......
......
“陈大小子,快醒醒,来生意了!”
“嗯?”
听到叫自己的声音,陈度一激灵直接蹦了起来。
“大娘,咋了。”
“有人找你写字,你个憨小子!”
“啊,谢谢大娘。”
陈度果然在自己桌子前面看到一位老者在那里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大爷,写字啊?”
见陈度走了过来,大爷忙从口袋里掏着钱,着急的动作让钱都撒了一地。
“求求先生为我女儿写封讼纸吧,我女儿冤枉的啊!”
面前的老者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捡着钱币。
陈度站在桌后,有些不忍,不是自己铁石心肠,只是自己一个弃官的人能够有什么作用呢?
“大爷,你先坐吧。”
陈度看着桌子上面有的钱币有新有旧,知道老人这是将自己全部家产都给带来了。
老人没有坐着。而是站着说着,就算陈度极力让他坐也无济于事。
“就一个月前,我带着我家闺女来这周围看个热闹,但是就这么一小会,就被人群给冲散了。我家娃这还是第一次来,所以我就着急的找,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却河边发现的是我娃的尸体。等到报官之后,官府却说是意外!我家女儿活生生得人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得意外死在河边呢?”
陈度仔细得听着,听到最知道这件案子自己算是无能为力了,虽然确实存在着蹊跷,但是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陈度想着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却吐不出来什么。
“这件事,我恐怕无能为力,但是我会替大爷你写封讼纸得了。”陈度内心是不太想牵扯上这些事情的,这件案子本来就离奇,自己当初在副使的位置上时,也经常发生女人失踪也试图进行过调查,但是阻力太大了,里面肯定有着玄机,但是自己的位置却无能为力。还记得知府找自己谈话时的那份严肃,陈度知道这位人精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也是导火索,既然自己什么都解决不了那为什么还要当官呢?陈度索性就开始一路的自我贬官了。
想想老知府对自己说的话,陈度叼了根草在嘴里,真的不知道你是算命还是做官呢,听说最近告老还乡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