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非人
前后为男,秦臻被包围在中间十分窘迫。
“不管这么多了,赶快动手!”高哥面目决绝,拼了命地咆哮,“嗷嗷嗷嗷嗷!”
半张脸脱下皮,里面筋肉像蚯蚓般扭动,伴随声音拉长,变化也愈发剧烈。
恢复原样的高哥像是恐怖故事里的食人花,鼻子以下全成了张大的皮,分成三份打开,里面仅有一颗牙。这牙齿还发黑,上面全是酸水的样子。
狗子听了也不再由于,他右手本就持着根棍子,现在不知何处又在左手掏出一根,一左一右两面挥舞着前进。
秦臻顿感不妙,刚想往左边楼房间窜去,高哥的嘴立马拉长,拦截过去的路。
只能往右,可刚起身没几步,狗子的铁棍已到,横扫往秦臻面门。
不得已秦臻只能下蹲,躲过袭来气锋。
只是这样又像是作茧自缚,整个人行动更加迟缓不便。
待到下一根棍子来,秦臻被重重击到脊柱,悬空打飞出去。
“啪啦啦啦。”
脸着地,秦臻顺着斜坡,从草皮上一路下滚。
不妙。
高哥哪能看不出,这是秦臻故意为之,明显刚刚被狗子击中时双腿用了劲,借力竟躲过了自己的嘴唇包裹。
原本张大嘴,左右牙齿合于中间的打算,竟让秦臻用这种巧妙方式化解。
看到秦臻将要落水,高哥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笔直下冲,作势也想跳进河里。
狗子却没动,知晓自己刚刚被耍,加上不善耍水,并不添乱,沿着河堤时刻关注底下形势,时刻准备给秦臻来上一棒。
说到秦臻,在一个漂亮的翻滚落水后,不等评委打出“零”的高分,就强忍疼痛,加入到了一百米游泳的比赛。
只是这姿势分外丑陋,像是狗刨和蛙泳结合,几乎是游几米喝几口水。
就算是这样秦臻竟然也比高哥快上不少,人高马大的他一入水,立马成了裹脚媳妇,扭扭捏捏一点点往前扭动。
之前也提到,不知怎得,明明到了五月份天气却格外冷,在河里更是如此。
一会就让人感到四肢有些麻木,头脑发晕。
“啪!”
剧烈的拍打一下子惊醒秦臻,是狗子没算好光在水下的折射,想拍秦臻脑袋,棍子砸偏了些,激起巨大水花。
这样不行。就算没给身后高哥追上,只是被困在河里都能让人冷死。
秦臻刚打算寻一处地方上岸,就见到前面有座小桥横跨两岸。
正好。
秦臻抓紧速度,虽然还是让岸上的狗子步步紧逼,但也尽量拉开距离,往另一侧靠拢。
狗子见秦臻借助桥墩固定住了身子,料定他要往对岸跑,当机立断,跑上桥面,准备先一步过去堵截。
狗子以为这么暗的光线,秦臻见不到自己身影,不曾想秦臻早有打算。
等好时间,待狗子到了对岸。
像是123开团一样,秦臻强行借助桥墩,一蹬腿,回到哪侧岸边。
利用狗子来回跑的时间差,秦臻抓紧上岸,不管身体湿漉漉,跑进一排的低矮民房里。
一直跟在后面的高哥看见了,可嘴里全是水,根本提醒不了狗子,只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高哥好不容易扒上桥墩,用牙齿固定身体,一点点往上爬,到了岸上和狗子会合,秦臻早跑没影了。
“靠。”高哥怒发冲冠,三块皮张到最大,半径竟有一米,
“啊啊啊啊啊!”
狗子知道自己做错,不小心放跑了对方,到时候上面问下来他责任最大,只能赶紧安抚高哥情绪。
“高哥没事,那小子挨了我一棍子,跑不了多远,我们就在边上找。”
说着狗子两根铁棍并在一起,用力往下半身一插,三根合为一根,裤子撑开个大洞,一柱擎天。
粗壮长条上密密麻麻布满蛆虫,走几步路都能颠下来几只,可高哥也没地嫌弃,一把握住。若是让上级知道他们放跑了秦臻,那可是真的要倒大霉。
“走吧。”高哥打起精神,一声令下,棍子头部像是突然有了自己意识,带着两人往前走。
正如狗子所料,秦臻并没有跑多远。
见个小屋旁有棵树,他赶忙绕到背后,靠在树干上。
“嘶——”
河水加上肾上腺素的作用刚一过,秦臻就立马顶不住了,凭着内心的恐惧才能跑这么远路。
不敢脱下衣服看伤口,秦臻只能希望没有大事。钝器击打,没有破皮至少不会有伤口感染的风险,内伤什么的只能后面再看了。
当务之急是先逃命,秦臻从里面大衣的口袋里掏出萝卜,只能看你了!
可老太婆说是能救自己一命,可也没说到底有什么作用。
秦臻盯着上面被老太婆啃了一半的横截面,还有咬痕在,吞咽下口唾沫。
难道要吃?
回忆老太婆的施法过程,那金光闪闪的附魔,和震天响的臭屁,秦臻捏着鼻子吃了下去。
也许正是靠这乾坤一气来呵退敌人呢。
内心的恐惧压倒一切,生理的不适在此刻也不算什么。
“高哥,在这。”
完了。
秦臻还没嚼几口呢,狗子的大棍子就顺着隐约水渍寻到了秦臻藏密的地方。
这屁现在也放不出来呀。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秦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地想要起身逃跑。
可疼痛下,动弹都成问题,刚扶着树站起来,狗子的**就绕到了秦臻眼前。
快走。秦臻一瘸一拐还想秦王绕柱,可他们毕竟人数占优,一前一后分开行动。
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呀。
秦臻早知道就不离开女仙娘娘了,至少人家逼没这么紧。
现在她也不知道在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当秦臻后悔自己的决策。
高哥总算到了树后面。
一看到秦臻,脸上表情就剧烈变动,极度诡异。
“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