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收点钱
老板娘哪里肯,一把打开方脸大汉的手,恶狠狠道:“你们这群畜生,人若不除,天必除。”
这时,老板拖着矮胖身躯,端着两盘热菜来在前厅,见两个苏家恶奴正在纠缠他娘子,二话不说,扔了手中盘子,从门边超起一把铁锹叫嚷着直奔二人而来。
另外一个红脸大汉突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老板娘脖子上,喝道:“放下铁锹,跪下!”
老板见老板娘被制住,只得扔了铁锹,跪地哀求二人放过他媳妇。
方脸男摇摆到老板近前,一耳光将老板打翻在地,而后开始了拳打脚踢,直打得老板面部出血才喘着粗气罢手。
老板的惨叫声引来了一众路人围观,众人亦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饶了你,你老婆我们带走了,玩几天还会还给你,我们走。”方脸男说完摇摆着身躯直奔大门而去。
摇摆到半路,见一张饭桌上,还端坐着况钟,和一个面红耳赤的大汉,见况钟正在看他,顿生不满,拐个弯上前一把薅起况钟,骂到:“老瞎眼东西,你不服是不是?是不是也想挨打?以后吃饭认准咱苏家饭馆,再敢来这家,爷我打断你的狗腿!”
况钟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到:“你已经走不了了。竟敢当着老爷我的面行凶作恶,也太无法无天了。”
“黝嘿!老东西,你他娘找打!”方脸男说完抬手就要打。
话音未落,由打门外飞进来一个白衣女子带着阵阵芬芳直奔方脸男所在的位置,女子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剑锋直指方脸男脖颈。
况钟见状知道自己不能不出手了,在剑尖即将碰触到方脸男脖颈时,以左手双指夹住了剑刃,一缕鲜血顺着银白剑身滴落。。
白衣女子见况钟出手,顺势收了力道,剑锋得以停在方脸男耳边,白衣女轻飘飘落了地。
“不得在本官面前动用私刑,即便是美女也不行。”况钟沉声说给那用白色丝巾蒙面亦不能掩饰其美的白衣女子听,说完手指松开剑刃,抽回被剑锋割出一条血口子的食指。
方脸男斜着眼睛,已经察觉到自己刚从鬼门关逃脱,抓着况钟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红脸男见状,也扔了手中匕首,望着白衣女子背影一脸惊恐。
老板娘得以逃脱,跑到老板身边,问长问短查看老板伤势如何,老板受了点轻伤,摇头说没有事。
得知丈夫没事,夫妻二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况钟。
“本太守在此,发生这种事情,你们夫妻二人为何不向本官求救?为何?”况钟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音量,将贺娇从晕眩中惊醒,眯着眼睛看了看店里形势,又爬伏在案继续睡。
毕竟,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家况老爷可是能文能武,这等蟊贼还用不着他出手。
老板和老板娘被况钟声音吓得一抖,最后由老板说道:“大人,您快走吧,得罪苏半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夫妻二人命贱,不愿拖累大人。”
“闭嘴!你们这两个嚼不碎的炸丸子!”方脸男恐惧中还不忘回头骂这夫妻二人,说完冲况钟点头哈腰道歉说,“对不起太守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守大人虎威,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完,开始疯狂掌嘴。
红脸男也跪倒在地,说着同样的话语,开始了掌嘴。
“罢了,本官念尔等是初犯,此次饶恕尔等。”况钟端坐在板凳上,“自即日起,此店的开张费将由州衙负责,
再敢前来造次,小心你们的脑袋!你要赔偿老板医药费五两白银,顺便把本太守酒菜钱付了。”
方脸男磕头不止连连称是,感激涕零,从怀里掏出一定十两银子扔给老板后,连连道谢不止。
“滚!”况钟发出一声断喝,“败坏老爷我之酒兴!”
二男抱头鼠窜而走。
“上酒,我要和这女侠喝上两杯!”况钟一声令下。
白衣女子本想转身离去,听到这话,转回身来在况钟身边致歉说:“小女子救人心切,误伤了太守大人,实在抱歉。”
“姑娘侠义心肠,区区小伤何须挂齿,请坐。”况钟抬手示意女子到他对面坐下。
白衣女子无奈,毕竟自己伤了人,只得来在况钟对面优雅坐定。
老板娘为况钟送来一坛酒,为白衣女子端来一个酒碗。
“大人,小女子不喝酒,请允许我以茶代酒。”白衣女子声音很是温柔。
“苏州府像姑娘这般侠肝义胆之士还有多少?”况钟问道。
“只因官府无能,我辈才出来抱打不平,闻听况大人新来苏州,小女子愿代替苏州百姓之心愿,敬大人一杯,请大人带我们走出水深火热,还我们安乐之州。”说完,白衣女子竟抱起酒坛子满了一碗,艰难地喝了个底朝天,喝完,起身为况钟倒了八分碗。
端起酒碗,况钟一饮而尽,呲牙道:“本官会尽力的。”
“有大人这句话就够了,苏州百姓愿意等。告辞!”白衣女子说完,转身离去。
况钟没有挽留,也没有回头。
老板回去重新炒了两盘菜端上来,况钟就这样自斟自酌又喝了半坛子酒,直喝到天旋地转,醉倒在酒桌之上。
见况钟二人都已醉倒,老板只得去往州衙叫来差人,用担架将二人抬回了府衙,时间已是傍晚。
这世间正逢府衙门前停着一顶十六抬大轿,娇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衣着光鲜的男人,身旁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婢女。轿子前跪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仆役赫然是方脸和红脸男。
二男身前站着一个把精明写在脸上的男人,留着鲶鱼胡须,穿着苏府样式的苏绣长衫,此人是苏府管家朱兴。
这赫然是听到风声,把手下人绑来给况钟请罪的苏半城,真名苏有。
朱兴见府衙皂吏抬着两个男人进到了府衙,忙上前问门前皂吏,一打听才知道太守大人喝醉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朱兴谢过皂吏,来到轿子前复命。
“老爷,太守大人喝醉了,恐怕只能先回去。我看方老五那铺子的事儿,就依太爷意思算了,民不与官争。”朱兴建议说。
苏半城一听就火了,怒到:“不行,我有前任太守陆大人亲批之公文,这两个瞎眼饭桶可以给他处置,衙前街铺子所有权一定要要回来,一旦此店开了头,其他铺面的钱,我们如何收得?我苏半城不丢这样的人。朱兴,你给老爷我盯在这里,太守大人什么时候醒过来,立刻派人通知我。打道回府。”
朱兴本想再劝说一番,奈何轿夫已将轿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