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
阿姒扒拉着半人高的花想开辟出一条下山的路。
天色暗的很快,转眼间露着半个脑袋的太阳就被群山挡住了脸。
阿姒凭借着5.0的视力在花丛中穿梭。
“要是可以飞就好了”
阿姒心想能飞的话就直接飞回家了,哪还用这样自己走呀,想念小蜗,想念阿娘,想念重情重义的好大黄。
手被花的枝叶划出了一道道口子,擦了汗浸的手刺痛不已。
阿姒嘶了一声后,叉腰站直,伸了伸手又扭了扭腰。
站在阎王山上,抬头望去,好像伸手都能摸到月亮,月光下的花泛着荧光。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月亮真大”
刚感叹完月亮真大,一颗流星突然从半空中划过。
只见阿姒立马双手合十,虔诚的念着“goodgoodstudydaydayup”
就算穿越了,也是热爱学习的三好青年。
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念念有词的阿姒。
“不会有鬼吧”
循着声音望去一团黑,几束花枝轻微的晃动着,阿姒不敢上前,默默地后退了几步。
一边退一边折了一根花枝防身“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花枝晃动的频率突然越来越快,一团黑影猛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吓得阿姒转身就跑。
“救命呀!有鬼”
阿姒使出五十米冲刺的劲,还是被命运使了个绊子。
没跑几步就脚绊脚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直摔的她眼冒金星,头顶发晕。
阿姒缓了好几秒才脑袋清醒一些,刚反应过来又继续躺着装死。
毕竟真有鬼也说不一定,掉眼睛烂嘴巴的鬼想想都恐怖。
起风了,阵阵凉意。
在地上趴了一会的阿姒除了风声,没有听到其他声音了。
两只手捂着眼睛,转头悄悄地从指缝里向后忘去。
“大黄?大黄!”
没有长相恐怖的鬼,只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大黄。
阿姒飞身上前,大黄的伤比第一次见更严重了,缝好的伤口裂开撕的更深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往外流血。
不止血的话可能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阿姒没有急救设备,抬手把衣带解开,把里面干净一些的中衣从腰那里撕开。
撕成一块一块的布条,裹紧大黄的伤口。
昏迷的大黄被勒的直发抖。
“重情重义的好大黄,肯定是来找我的”
阿姒感动不已,恨不得抱着大黄亲上两口。
奈何大黄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身受重伤。
沈骁知道自己被人暗算,心头直骂晏阳那个卑鄙小人,君子坦荡荡,居然用毒。
为了躲避追来的死侍,沈骁一个转身跳上了溆水阁后面的一个亭子上。
沈骁注意到这个亭子一般时候没有人来,在那些丫鬟口中好像这个地方有邪。
看着追来的死侍停在下方,迟迟不肯越过,沈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妖魔精怪”
沈骁内力被封,变回兽身也才勉强走了一里路,腹部的伤口撕裂,血越流越多,头越来越重。
花香四溢,更迷人心智。
沈骁昏睡间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以为是死侍又追了过来,毕竟犬族鼻子一向灵敏。
眼里杀意骤现,内力被封,只能低吼一声准备拼出一条血路。
猛的朝着黑影冲出去,压倒花枝,透着月光只看见一个熟悉的倩影狼狈的朝反方向逃跑。
一丝玩味在沈骁心头闪过,的确要报复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是自己还没冲到她面前吓她一跳,那女人就先鬼哭狼嚎的朝前跑,突然左脚绊右脚自己摔在了前面。
猛的一顿,扯的沈骁伤口青痛。
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心头。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阿姒回头看见的就是大黄孱弱的样子。
头无力的歪倒在一边,嘴角挂着一行血迹,肚子底下被血浸湿。
姜裴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手捧着两把自己精心挑选的鲜花进了家门。
“阿瑶,我回来了,爹爹的小囡囡,还不快出来”
姜裴蕴疑惑往日还没到家门口就可以看见两人迎接的目光今日怎么变得如此静悄悄了。
“阿瑶?我给你带了最爱吃的芙蓉膏哟”
“小囡囡在和爹爹捉迷藏么”
没有意料之中的欢迎仪式,连壁炉都是冷冰冰的,显然自己的乖乖们出去了还没回来。
想起自己女儿放肆的个性,也就没作他想。
收拾收拾去厨房做饭,毕竟两个小乖乖好几个月没吃自己做的菜了。
等阿瑶回来要和她商量商量阿姒的婚事,毕竟大梁皇帝已经在打她的主意了。
自己的宝贝女儿可不能卷进皇室战争。
姜瑶到阎王山山脚,手指一挥,白玉剑变成了一只羽毛雪白光亮的鸾凤歇在她的肩上。
姜裴蕴曾经给她说过犬族余孽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本不想再和他们有瓜葛,但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可能在他们的手里。
咬咬牙,姜瑶把头上素钗取了下来让鸾凤叼进去,仔细一看还会发现上面刻着一个瑶字。
看来自己和他又要见面了。
一个丫鬟端着金疮药俯首走进醉红楼。
和自己相好的那个小厮说大当家的中了邪,把养在醉红楼的姑娘都喂了饕餮。
丫鬟不敢看晏阳怕自己下一秒就进了饕餮嘴里。
晏阳受了鞭刑,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脱下受刑后血迹斑斑的外袍,只着中衣走进浴桶里,鲜血染红了水。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拿着一瓶药水倒进桶里,可能是被那赤红的血水吓到了,手一抖,连着瓷瓶一起掉进了水里。
噗通跪倒在地,脸煞白,嘴巴抖的说不出半句话。
“拖出去”
几个死侍架着那个丫鬟,她不哭也不闹像条濒死的鱼一样。
“找到了?”
晏阳手捏着眉头,闭目养神。
药浴凉了,伤口浸的生疼。
“少主,饕餮一路嗅着到了禁地”
闻言晏阳扶额的手一顿,扣紧浴桶边缘,几个指印赫然留在上面。
晏阳猛的站起身,背后蜿蜒曲折的疤痕,新的旧的,堆叠在一起。血珠沿着腰腹向下,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捞起屏风上的衣袍。
“走”
------题外话------
求关注
求评论
求月票
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