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风波中什么都做不了
青宁见男子对着月儿又骂又打，操起一个酒瓶子过去打在男子的后脑上。
男子疼得用手一摸后脑，手指上沾着血迹。
他大怒之下，一把抓住青宁，将她摔倒在地。
他大声叫嚷，屋里屋外的上来七八个男人对着青宁拳打脚踢。
月儿上前拉扯男人们。
一个胖子还砸过来一张椅子。
店里老板娘惊声尖叫：“不要打啦！要打上外面打去！”
男子抓起青宁的双脚，把她拖了出去。
视频到这里结束。
还有后续的视频：男子们在烧烤店门口的大庭广众之下继续殴打青宁。
月儿解救不了青宁，选择打电话报警。
男子们开车逃跑之前，驱车轧向青宁。
青宁挣扎躲避，轿车从她的腿上轧过去。
君国沉着脸，把手机还给随玉。
隋玉：“看样子青宁没有生命危险。”
君国：“那么多人打她，如果她受了内伤呢？这伙人是干什么？大雅湾怎么还有地痞流氓的存在？”
隋玉：“院长，您是高高在上，只管读书，搞科研。什么样的社会上能缺了地痞流氓？去年我们金市长去水库视察，半路上不是被流氓拿着菜刀堵住了？”
隋玉：“金市长回到政府对公检法大发脾气。结果抓了几个典型，不到半年又都放了。”
君国和隋玉下车，进医院打听。
他们找遍了附近四家医院，都没有青宁，月儿的消息。
杨铁石的电话打过来：“夏院长，你在哪里？”
君国：“我在找青宁和月儿。”
杨铁石：“夏院长，你不要找了。两个女学生被我安排在稳妥的医院。她们的名字尤其不要泄露出去。”
君国：“这是什么意思？”
杨铁石：“这次的事件通过网上传播，影响非常恶劣。这几个酒蒙子严重地损毁了我们大雅湾市的形象。”
杨铁石：“两个女孩子以后还要继续生活，学习，不能曝光她们的名字，以免对她们今后的人生造成不良的影响。”
君国：“我只想找到她们，为她们提供帮助。”
杨铁石：“整个社会都在寻找她们，对她们提供帮助。想没想过这会对她们造成多大的压力？”
杨铁石：“关于她们的身份，伤势，我已经吩咐学校和医院暂时保密，不要向外界透露。”
杨铁石：“等嫌犯都被抓获了，审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政府会给公众一个合理的交待。”
君国独自回到家中，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黯然神伤。
他回想起这几天和青宁，月儿同一个屋檐下的种种情景，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怎么能因为吃了一顿烧烤，我们的生活就全部被打乱了？
他拨打电话到保安室：“保安大哥，你们吃过饭没有？是这样，我是2802的住户。我请客吃饭，但是客人爽约了。你看你们能不能上来吃一下，或者帮我把饭菜打包收走。”
不一会儿，有三名保安上来把饭菜打包带走。
他们乘坐电梯时，北颐走出电梯。
她进来2802，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君国：“青宁和月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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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国看着北颐，好像不认识她。
北颐：“我看了视频，那两个女学生怎么有点像她们呢？
北颐：“在学府东路挨打的，不会真的是她们吧？”
北颐坐在君国身边：“君君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君国：“小北，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传出去她们的名字。”
北颐：“我明白。可惜我没有在现场，不然挨打的就是那九个坏蛋了。”
君国：“他们怎么样无所谓，我只担心青宁和月儿有没有生命危险。她们转学到大雅湾来，却遇到这样的事，这是我的责任。”
北颐：“世事难料，这怎么能是你的责任呢？”
君国：“如果不是我瞎撩，她们怎么可能跑到大雅湾来？现在她们出事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她们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北颐：“君，你别急。出于对受害者的保护，政府肯定不会让她们受到干扰。”
北颐：“现在这件事在网上发酵很快，全网都在声讨这九个施暴者。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青宁和月儿也会平安归来。”
北颐：“你也不用过分担心。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没有主意的样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君国稳定了一下，倒了杯白酒喝下去。
他要倒第二杯时，北颐拦住他：“你不要喝酒。”
君国：“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北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去？你上床睡了，我才能走。”
君国：“我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可能又要过一个通宵了。”
北颐：“那我就陪你一个通宵。”
君国笑了一下：“你……你不生我的气啦？”
北颐：“还知道开玩笑？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那我回家啦，我今晚真不回家，我妈能亲自找过来。”
君国突然想到什么：“小北，现在是杨铁石市长抓这个事。你让你妈妈向他问问情况行吗？”
北颐：“就算问清楚青宁和月儿在哪家医院，你能把她们接出来吗？有医院，有政府在保护她们，你还担心什么呢？”
君国神色严肃：“我想起去年也是在学府东路，有一个女学生被出租车司机施暴致死案，后来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出租车司机被拘禁十五天后释放。”
北颐：“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君国：“都是针对女学生犯罪的案件，我觉得有些不寻常。你在学校有没有听到哪个女学生被骚扰，被欺负过的事？”
北颐：“年前倒是听说有几个中学生失身，但是得到了丰厚的赔偿。”
君国：“你记不记得有一本叫《东北乔》的书？书上说东北乔最猖狂的时候，派手下在学校门口等漂亮的学生妹。许多学生妹因为惧怕打击报复和贪慕钱财就上了东北乔的车。”
北颐：“大雅湾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恶棍？”
君国：“现在的大雅湾林子大了，可能什么鸟都有了。”
北颐：“这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呀？”
君国叹息：“后方不稳，我怎么出国呀？”
北颐：“你要出国，去哪个国家？”
君国：“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北颐：“我怎么能有时间？就算有时间，我妈也不能同意啊。”
君国：“时间和妈妈啊，如果你被束缚住了，就会失去自我。”
北颐哼了一声：“你敢不敢当我妈的面说她束缚我？”
君国笑着摇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