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悬一线
凤鸾歌点头如捣蒜:“是啊,我是真的会治病,你就让我看看,要看不出来随你处置,保证不反抗。”
说完还可怜巴巴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帝爵冥深深的看了一眼凤鸾歌,冷冰冰的道:“治不好就杀了。”
魅将手中的剑放下:“还不赶紧开始?”
凤鸾歌蹲着往前挪了两步,尽量狗腿的语气道:“麻烦您将手伸出来,我替你把脉,我还需要一副银针。”
魑在后方回答:“有,姑娘稍等!”
随后转身从随行军医的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拿出银针,就连军医也被抓来看着,生怕凤鸾歌会耍花招。
边上的魅已经让人将碎木屑都给清理干净了,凤鸾歌拿着银针蹲下来,开始给帝爵冥把脉。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人,却突然沉静下来。
帝爵冥看着面前的姑娘,眼神也深邃了几分,这女人实在是有些奇怪,衣服破烂的只能暂时遮体,身上好几处刀伤和擦伤,却都浑不在意,把脉时异常专注。
这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医者,原本混沌的眼神也倏地清明下来。
凤鸾歌神色逐渐凝重,看了眼帝爵冥,两人视线一错而过。
帝爵冥竟然看不清她此刻复杂的目光。
凤鸾歌少许抬手,正色道:“这双煞蛊毒我解不了,毕竟是蛊毒中的霸王,只能暂时替你压制,无法根除。”
魅和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中的震惊。这女人只凭把脉就能断定主子是中了双煞蛊毒,当初欧阳公子也是研究了一年多才得知这毒的具体名字,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正当几人思考的时候,帝爵冥淡淡开口:“你替我压制,他们放你走。”
凤鸾歌先前没想这男人居然中的是双煞蛊毒,据说要将毒虫喂养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将它们放在一起相互厮杀。三个月后再拿出来剩下的一公一母。
再用剧毒和一百个婴儿的心头血才可以炼成。每半个月就会毒发一次,疼的生不如死,还很怕冷,三年内必死。
就这脉象,怎么说也中毒四五年了,凤鸾歌突然有些敬佩他的忍耐力,心里百般计较起来。
要给他解毒有药的情况下也要废了自己一身血,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拼命可不值得,要是说可以完全解毒,这些人定不会放自己走。
凤鸾歌转头道:“把你们主子的食指割破一个口子。”
魑递过来一把匕首:“姑娘请,我们不知你要割到什么程度。”
凤鸾歌离他递来的匕首远一点,做一个抗拒的姿势道:“别,还是你们自己来,不然等下你们主子要是被我拿着匕首伤了,边上这大哥又该喊打喊杀了,我可不敢。”
魅被她说一句,想要反驳,却被魑按住肩膀,低声劝解:“稍安勿躁,主子的病情要紧。”
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一双眼睛盯着凤鸾歌,就像是她只要有所异动就会立刻送她上西天。
魑礼貌的问道:“姑娘,请问需要多大的伤口?”
“就一个口子能放血就行,不用太大。”
“好。”
魑上马车,拿着小刀见主子点头,才眼疾手快割出一个伤口。
凤鸾歌正准备上前行针,帝爵冥就开口了:“给她一套衣服穿上。”
凤鸾歌低头看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等衣服拿来直接往身上一套。
无视众人诡异的目光,大方蹲下就开始给银针消毒,再拿起时眼疾手快,蹭蹭蹭的就是十几根银针,哪怕是隔着衣服,穴位的位置,银针刺入深浅均是一丝不差,
边上的军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神中是满满的敬佩与震惊,对方手脚这么快,仔细辨认见穴位没有半点偏差。、
行医几十年,军医见过医术好的也是很多,但是跟这姑娘比可就是差远了啊!
凤鸾歌将自己的手指伸出来对魑道:“给我也割一个小伤口。”
一直安静的帝爵冥低沉带着沙哑嗓音问:“为何你不自己割?”
凤鸾歌回头,理直气壮道:“他刀法好,我自己割怕疼。”
边上的黑衣人齐齐抽嘴角,还有这种奇葩理由!你自己身上那么多伤口也不见你喊疼,现在倒矫情上了。
魑看着主子点头后拿出匕首,准备割却听到她开口:“且慢!”
“姑娘还有什么事?”
“就是想问你匕首消毒没。”
魑嘴角抽搐一下:“没有!”
“那你先消消毒。”
帝爵冥因为银针和放血的缘故,已经好了许多,皱眉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问她:“为何割我的时候你不说消毒?”
听到男人声音中明显的不悦,凤鸾歌尴尬的转头:“刚刚被他这把剑一吓,我就给忘了。而且你手下自己不消毒,怪不得我啊!”
看吧,不是我的错,是他拿刀吓我的,让你丫的给我横,虽然不能弄死你,我总能膈应你一下吧?
一旁的魅听到真是心里那个气啊,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腹黑,分明是自己忘了还推卸责任。
害怕这帝爵冥继续追究,凤鸾歌表情像去赴死一样道:“算了,你直接割吧。”
魑手起刀落,一个一模一样的口子出现了。
凤鸾歌消毒酒往伤口,举着伤口到帝爵冥的嘴边:“吸吧!”
魑皱眉,有些不放心的道:“姑娘要是需要血液的话用我们的吧。”
女人要是身上有毒可不能让主子吸她的血。
凤鸾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问:“你们的血有用,我至于割自己一刀?”
帝爵冥感觉血液味道有种吸引力,张嘴就吸,吞下去几口后便觉得浑身舒畅,加大了吸食的力道。
凤鸾歌看着男人咕噜咕噜吞咽,心中郁闷,这男人是吸血鬼吗?吸的这么快。
想要拔回来,但是对方居然上手了,直接拉住她,这一变化让马车边上的黑衣人都是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主子这是怎么了?拉住人家拼命吸,不是不喜与旁人碰触的吗?说好的洁癖呢?
凤鸾歌着急了:“喂,你再吸也解不了你的蛊,快松开,会死人的喂!”
帝爵冥终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还享受的舔了舔嘴角,更是气质上增添了几分性感的味道。
凤鸾歌将自己的伤口消毒包扎起来,心里在想: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
委屈巴巴的将帝爵冥的伤口也包扎好,打个蝴蝶结,银针一一取下。
蹲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你现在已经恢复力气了,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
帝爵冥没有回答,缓缓起身坐好,居高临下的问:“你是什么人?”
“天上掉下来的人,你手下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今日之后不会再见,你的马车替我挡了一灾,我为你挽回一命,扯平了。”
帝爵冥深深打量后,最终闭上吩咐:“放她离开。”
“是!主子。”
“谢啦!后会无期。”说完头也不回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哪有半分虚弱无力?
等到女人身影不见了,魑才询问:“主子!为何不将这人留下?”
毕竟这是第一个能这么轻易将主子毒发压制的人,说不定她说不会解蛊也是假的呢?
帝爵冥摆摆手:“不必!”
最终低喃道:“呵!两不相欠,不会相见嘛?”
离开的凤鸾歌不敢走大路,生怕那些人又后悔追来,边跑边想。
回到城中,找了丞相府对面的酒楼一住就是三天。
第三天中午退房回去,守门几人,看到凤鸾歌的时,眼神中都是不屑。
然而她却毫不在意,刚走了一半,尖锐的嗓音传来:“大小姐,老夫人有请。”
凤鸾歌转头,看到院子拱门处两个婆子带着一些家丁手中还拿着绳索。
看着凤鸾歌停下,嘴角溢出嘲讽的笑:“大小姐是我们直接上手还是你自己走?”